謝導(dǎo)點了點頭,一臉慎重地說道:
“目前來看,許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謝群去花廳之中提出了要讓商人們捐錢的時候,許橋的反應(yīng)可是整個涼州的高層們都知道的。
對于許橋的這般反應(yīng),至少目前的謝導(dǎo)和劉知文尚且滿意!
“那到時候就給他一個機會,看看他能不能中用吧!”
言語間,已經(jīng)像是對張家宣判了死刑一樣。
……
這段時間之中的確是把許橋累得夠嗆,在聽了段長壽說了他們當(dāng)年的經(jīng)歷之后,許橋不僅要補充出來一個完整的故事,更要鑲嵌到自己熟悉的評書之中。
幾乎是每天回家吃頓飯就開始寫這些故事,然后一直整理到深夜才能去睡。
好在目前看來的話,效果比起自己預(yù)料的還要好上不少。
如今自己能做的事情也都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至于后面要怎么去查這些東西的真假,就要看涼州官府的了。
等到趙山等人將地上的銅錢撿的差不多之后,許橋就帶著人回村了。
到了家里之后,許橋吃了一大碗飯,直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要不是玉心過來提醒他已經(jīng)到了午飯的時間了,恐怕許橋還能接著再睡會兒。
吃過飯就在玉心要收拾碗筷的時候,許橋忽然說道:
“咱們成婚吧!”
聽到了這話之后,玉心先是一愣,繼而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橋。
許橋倒是表現(xiàn)的一臉淡然:
“先前的時候就說了要給你一個名分的,如今新房子也修的差不多了,總是要有這么個儀式的!”
驚喜來的太過于突然,以至于玉心激動得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應(yīng)該往哪里放了。
她想的只是能跟著公子就好,能占據(jù)公子心中的一角便足矣,誰能想到,公子竟然會給她如此的禮遇?
不過只是片刻的時間之后,玉心冷靜下來,對著許橋擺了擺手:
“公子,我只是個通房丫鬟的命,當(dāng)不起這么貴重的禮!”
許橋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穿著粗布衣裳,依舊遮掩不住姣好身段的玉心:
“你當(dāng)?shù)闷!?br>在唐家之中的時候玉心就對伺候他的事情格外上心,離開唐家之后又一起吃了這么多的苦,如今總算是到了苦盡甘來的時候,也該好好補償一下人家了。
兩人一番爭論之后,玉心堅持自己最多是妾,許橋雖然無奈,卻也只能同意。
原本按照許橋的計劃應(yīng)該是有喜宴的,只是玉心無論如何都不允許,這下只能把喜宴改成喬遷宴了。
相比于現(xiàn)在的院子或者說整個村子,許橋新建的房子更像是一個能夠自給自足的軍事堡壘。
最外圍是接近三米高的厚墻,用的都是村里新燒制出來的磚瓦,牢固一場。
墻頭上則是如同高大雄偉的涼州城一樣,上面能走人,能跑馬,允許一輛馬車行走,方便及時把防守這里所需要的各種物資押送上去。
而在墻壁的不遠(yuǎn)處,則是高聳的瞭望塔。
再往里面則是軍事訓(xùn)練區(qū)和廠房,如今看著雖然空蕩蕩的,可是里面卻承載著無限的希望。
再往后才是能住人的地方,一處足夠幾十人居住的大院子。
而剩余的地方才是許橋自己要的一個二進小院,院中有剛剛埋下去的樹種子,在旁邊不遠(yuǎn)處的地方則是一張石桌。
許橋準(zhǔn)備休息兩天,順便辦個喬遷宴席的事情對于身邊人來說算是個大事兒。
畢竟這里面的人大部分都見證了許橋從剛剛進入村子時的一無所有到了如今的紅紅火火。
許橋也是早早就讓朱順等人去涼州城中采購酒席需要用的東西。
等到了回來的時候,地上剛剛開始落雪,朱順一臉神秘地告訴許橋:
“我出城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隊邊軍的人馬進城了,估計這次的張家要倒霉了!”
以往若是沒有什么大事兒,即便是運送物資,也是由涼州官府組織民負(fù)責(zé)運送過去,壓根不可能看到邊軍的身影。
“就你一個人看到了?還是有其他人也看到了,能確定是邊軍嗎?”
面對著許橋的追問,朱順無奈,只能把自家老爹朱彪請出來讓他作證。
朱彪點了點頭:
“他們身上的盔甲,座下的馬匹,甚至列隊的形態(tài),都帶有濃重的邊軍作風(fēng)!”
許橋這才松了口氣!
宴會的時候他不是沒有看到唐鵬天的眼神,只是他從來都沒得選。
好不容易出了這么點微不足道的成績,根基實在是過于薄弱了。
但凡涼州府衙動手晚上一段時間,許橋都不知道自己會有多慘。
好在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涼州邊軍進城,張家總是要拿出來個說法的。
不說是因為這事兒元氣大傷吧,以后也沒有太多的閑暇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許橋都能收到的情報,張彬自然也能查到。
以往人來人往,甚至府衙之中的官吏到了這里都要耐心等待的地方,如今早已經(jīng)變得門可羅雀。
冰冷的西北風(fēng)從門外吹來,帶著陣陣寒意,仿佛涼到了骨頭之中一樣。
張彬仰頭嘆口氣,不甘心地詢問道:
“三叔,涼州官府的人怎么說?”
中年男人一臉的羞愧,通紅的臉像是猴屁股一樣:
“他們連見都沒有見我!”
原本以為大家之間有了來往,大家坐在一張桌子上談笑風(fēng)生,甚至劉知文拉著自己的手,言辭懇切地說道:
“以后有什么事兒,盡管打招呼就行了,我在涼州之中說話還是有用的!
哪里能想到,如今的張家落難,站在了官府門口之后就像是一只任人觀賞的猴子一樣。
張彬仰頭看天,怔怔地說道:“才昌盛了十年時間啊,如今就要沒救了嗎?”
站在一旁的張權(quán)卻是一臉的不忿:
“這算是個什么事情?不就是一個說書的嗎?他的話還能相信?”
屋子之中的兩人沒有搭理張權(quán),張權(quán)自顧自地走出去,找到了自己的親信之后吩咐道:
“去,給趙德安傳消息,讓他明天就帶著人去殺了那個說書的,這個涼州城,還輪不到他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