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格外認真,“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朝涯八歲,我拿著往生壺搜集你的魂魄,一路就找了過去,往生壺這么多年都沒有動靜,偏偏就在那段時間有了動靜,我過去就看到了,那么小,那么可愛,和你小時候一樣,我怎么會認不出呢?”
可是我分明不記得那個時候我見過他。
但我的注意點卻落在他說的往生壺上。
往生壺,是搜集死者的魂魄的,為什么他會用往生壺。
我不敢問。
我給他倒了一壺酒,“喝酒吧,我不相信喝酒還堵不上你的嘴!
關(guān)于過去的事情我們都刻意地閉口不談,就像是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我說你是不是傻,銷魂釘是危險,但是對神危險,他們這群半吊子的根本不知道,但是你知道的,你明知道這種東西對凡人沒什么大用處,干什么還費盡心思來救我,還害得自己落一身傷,你說說看,你是不是自找的?”
我憤惱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沒想到剛好戳中他的傷處,他的眉頭緊蹙了一下,我慌忙收回手,緊張地看去扒他的衣物。
他卻猛地一把推開我,“放肆!”
那樣子,和曾經(jīng)如出一轍。
但是這次,我卻生出了叛逆的心思,不顧他的阻攔,直接上手,“讓我看看!”
扒開他的衣服,傷口還沒有好全,上面是銷魂釘留下的傷口,看一眼都覺得猙獰,我忽然覺得身體很難受,就像是數(shù)不清的螞蟻在爬。
明明那么討厭我,要把我趕出去,為什么那么義無反顧的來救我。
甚至不惜冒著自己修為全毀的風險。
“為什么?”我聲音很輕地問他,他沒有說話,只是讓我放開。
我輕輕地放開,轉(zhuǎn)過頭,看到了他泛紅的耳垂。
呵……
“算了,就算是我死性不改!蔽覔u了搖頭,語氣里滿是無所謂,“父親想讓我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女修,我也成為了,我達成了他的心愿,也沒什么遺憾了,從此以后,我就浪跡天涯了,我也不需要師父了,我們兩個人師徒情緣就到此結(jié)束了。”
我作勢要走。
他卻急的一下子站起來,拉住我,“鳶鳶,別走!
我知道自己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安靜地聽他說。
“鳶鳶,我找了你許久了,我的往生壺從來沒有停止過,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回到我的身邊,鳶鳶,你抱怨我,為什么那段時間總是不陪著你。”
那段時間,浮云總是早出晚歸,而我沉浸在被追殺的噩夢中,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我們兩個人為此沒有少吵架。
“那段時間,我的靈力出現(xiàn)了問題,我怕維系不了你的生命,我才一直外出,尋找靈力!
“是啊,我說你的靈力來的不干凈,但是我又何嘗干凈呢?”
我整個人像是狠狠被打了一拳。
“你說什么?”
“不是有東海鮫人的鱗片嗎?”
——
凡人百年,這四個字,我很早就知道了,為此我拼命地尋找能讓自己長生的辦法,直到那天我在古書上找到秘法,說是東海的鮫人身上的鱗片可以讓人獲得永生。
但是東海的鮫人太難尋,傳聞?wù)f,他們已經(jīng)滅絕了,我一個人跑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鮫人。
還被野獸襲擊。
奄奄一息的時候,被著急尋找的浮云找到了,他又氣又心疼,我縮在他的懷里哭,我說我沒有辦法永生了,以后就會變成可怕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