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逼問下,父皇還是說出了真相。
原來雖然北離底子好,但是近來南邊的東海國異軍突起,多次侵犯國界,父皇又不是一個喜歡打仗的人,所以這些年來,他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拿錢了事,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很多時候,這種情況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一個懦弱的行為。
所以那些人就不斷進(jìn)犯,但是北離也不是一個無底洞,這么些年,拿出去的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自己自然就拮據(jù)了。
“東海?”我屬實是沒聽過這個小國。
父皇說,東海異軍突起,先后滅掉了北盟和西江兩塊地方,如今整個北離都在東海的包圍內(nèi)。
他這么一說我想起來,我從凈塵山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人,我還以為這兩年兩國通商,互通有無讓兩國的國民融洽無間,原來是這個原因。
“東海,是靖瑤的母國!睅煾咐洳欢〉囊痪湓,讓我眉頭一簇。
原來是靖瑤。
父皇不知道靖瑤是誰,霧云就給他解釋,解釋完之后,父皇心頭的不安加劇了,“原來如此,難怪,如今已經(jīng)攀上仙門中的人,若是北離攀上仙門中的人,如今也會是不一樣的光景!
我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如果我和齊延的事情能成,那么現(xiàn)在的東海就是北離,父皇這是在遺憾。
皇后冷哼一聲,“把國家大事寄托在一個女娃娃身上,本就是荒唐。”
她甩了甩自己頭上的金絲流蘇,高傲地離去,離去的時候,不忘腹誹,“要說,這天下還是要交給男兒的,普天之下,唯有東宮太子堪當(dāng)此任!
東宮太子就是皇后的兒子,也難怪她能有如此高傲的資本。
我看到母妃的頭低了下去。
凡人有凡人的苦難,仙人有仙人的苦難。
我卻沖父皇淡然的笑,“東海不會一直猖狂下去的!
雖然父皇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自信,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因為師父在這里。
我在皇宮里一呆就是一個月,準(zhǔn)備離開的那一天,靖瑤卻現(xiàn)身了。
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靖瑤了,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那么地意氣風(fēng)發(fā),但是眼下,一股頹然的氣息。
她一把劍橫在皇宮門口,要見我。
霧云氣得直罵娘,“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們已經(jīng)走了這么遠(yuǎn)了,竟然還敢過來,真的不怕我們把她的皮給扒了嘛,如今師父也在,仙門中人不在,她真當(dāng)她自己是誰呢!”
“朝涯,你到底給齊延下了什么迷.魂藥,短短幾天,他就不愿意見我,除了你還有誰能讓他失魂落魄?”
她的聲音從皇宮遠(yuǎn)處傳來,讓我都聽笑了,這年頭還有人趕著往上送人頭的。
實在是稀奇。
況且如今這種事來找我有什么用?
齊延朝秦暮楚的本性你才知道嗎?
但是靖瑤似乎一點都不想聽到我的解釋,她拿著劍就朝我沖了過來,我順勢一躲,那柄劍還沒碰到我身上,就被師父擋了回去。
“放肆!你當(dāng)這里是禪宗?一個仙門弟子,來凡間撒野,這件事若是傳出去,誰都保不了你!”
靖瑤猩紅著眼,“這身份我不要也罷,如今齊延被她勾了魂,我繼續(xù)呆著,起步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笑話,如今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冤屈的嗎?”
還有比你更冤屈的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聽到這句話,心里竟然升騰起好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