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夫人一邊貶低我,一邊將胳膊粗的祖母綠往脖子上戴。
靖瑤被安排住的地方是流塵殿,距離齊延的房間只有百步之遙,齊延給她找了東籬師尊當師傅,東籬師尊是整個門派最溫柔的師尊。
有些事情得過去之后緩緩醒悟,原來不是不能,只是不夠努力,還不夠重要。
“我說,你是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濃情蜜意的,你還在這里呢!你還沒死呢!這女的也怪惡心的!”
霧云又跑過來替我抱不平,眼睛一個不留神瞟到我桌上的梳妝盒上,立馬忘了正事,雙眼發(fā)光地撲過去。
“這金色的我沒見過,好看,這綠色的鐲子我也沒見過,師姐,這些你真的都喜歡嗎?”
我心領(lǐng)神會,挑了其中最大最亮的耳墜子塞到她手里。
這一個看似簡單的金墜也要一個工匠花費兩年的時間精雕玉琢,當然好看。
霧云拿了我的東西,說話也更加向著我,“那女的現(xiàn)在是肆無忌憚,那天我路過的時候,聽到她說以后要在這里常住,我真的服了,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禮義廉恥。
她用力地錘了一下桌子,我繞開話題,“師父回來了嘛?上次那本功法書我已經(jīng)練完了,還等著師父給我拿新的呢!”
霧云直皺眉,“你說你,學的最快最認真,怎么偏偏這修為就是不漲呢?師父還要過兩天才回來,我先去給你借一本!
我沖她莞爾一笑,“謝謝。”
眼底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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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延從回來之后一眼都沒來看過我,也沒給任何解釋,倒是和靖瑤混的快活,嬉鬧的聲音,有時候都能傳到別院,我只當是沒聽到,目光愈發(fā)堅定地舞動著手中的劍。
霧云找來的劍譜比我之前的那本,我練起來有些費勁,急的冷汗直流。
伸手擦汗的時候,一道身影在指縫間逐漸清晰。
靖瑤穿著得體的修道服提著劍走進來,走一步看一步,背著手,“這里的桃花開的真不錯,聽說這里是整個禪宗最美的地方!
“還行吧,你若是喜歡的話,這里就給你住!饼R延的聲音從她身后不脛傳出。
我皺起眉頭,收起劍,平靜地望著他們兩個人。
“齊公子和瑤妹妹來了,不勝遠迎,還請海涵!蔽颐鏌o表情地沖他們兩個人行禮。
靖瑤撩了撩自己鬢角的碎發(fā),攬至耳后,眼里閃過怪異的光,“這兩天聽齊哥哥說你,是山下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一個人到這里來,也算是為難你了!
我剛盤算著要回什么,靖瑤忽然抬起胳膊。
鋒利的刀抵住我的下巴,用力往上抬,“我跟齊哥哥時就在想,他的未婚妻是個什么樣的人,原來長這樣,還是個草包。”
語氣里格外地傲慢,驕傲地轉(zhuǎn)向齊延,“練了三年了,還是最低級的修士,我可天生的頂級靈根,東籬師尊說我要不了多久就能飛升上仙!
我下意識地看向齊延,他卻避開了我的目光,“瑤瑤,什么未婚妻,你誤會了,都是兒時玩笑,她是我?guī)熋茫瑤熜趾蛶熋,豈不是倒反天罡?”
倒反天罡?
我的心臟猛地疼了一下。
什么倒反天罡?愛的時候怎么不提?不過就是個安慰自己的謊言。
我眼底越來越寒涼,很想問問齊延是什么意思,但還沒等到我開口,當晚齊延和掌門夫人就來找我了。
兩個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的時候,我正在溫習道法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