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是尋常的自爆之術(shù)。
明顯是融入了畢生的刀意在內(nèi)。
一旦釋放開來,恐怕窺虛后期的修士都難以全身而退!
此刻的丁懷,都猶如一個被引燃的火藥桶。
任何的觸碰或搖晃,都將引發(fā)不可想象的后果。
而且就算不管,最終也會燃爆開來!
“還是匹烈馬?桀桀……奈何人間的豪情壯志,在金龍大人的意志前實在是不值一提啊。吾雖還未曾等到大人的榮光降臨,但這些可笑的人間百態(tài),倒也聊以自足!”
見此驚心動魄的一幕,那黑袍人反倒是嗤笑出聲。
緊接著張口一吐,一道細如發(fā)絲的金色火焰便激射而出。
剛剛行至空中時,便直接壓制住了丁懷那無邊的刀意以及明明不可控制的氣息。
毫無阻擋的直接將對方燒成了一團烈焰。
其體內(nèi)那股狂暴的氣息,也就此收縮融化。
最終的最終,是與那岳川一樣。
到底是化成了一團靈氣盎然的血肉。
被那黑袍人用缽盂輕松地收在了其中。
“兩餐血食,一個龍侍,倒也還能接受。嗯……你二人又是作何打算?不妨說來聽聽?”
將缽盂仔細收好后,黑袍人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陳淵與溫白。
語氣中滿是揶揄的矜持之意。
“自然是要做些正確的選擇了,不過在這之前,陳某有個疑問,不知龍侍大人可否為在下解惑?”
聞聽此言陳淵面無表情的牽了牽嘴角。
眼中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未曾出現(xiàn)。
“想拖時間么?我勸你熄了這個心思,至于有什么問題,可以等交出魂魄后再說。若打算自尋死路,那就更沒有必要多言了!
“哦?堂堂龍侍,也是這么謹(jǐn)小慎微,膽小如鼠么?陳某還以為你等這樣的存在已跳脫五行,早沒了紅塵中的種種顧慮。沒想到,還是活得這么累。”
“你覺得激將法這種稚童把戲,會對我有用?”
“激將法?權(quán)且是吧,不過你不是所謂龍王大人的人間代言人么?莫非你家大人,也是這么瞻前顧后,膽小如鼠?”
“放肆!”
“既然不是,那陳某就問你一個問題。放心,不讓你為難,只問一個就可以!
“快說!”
很長一段時間,這黑袍人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然而陳淵這一番話說完之后,對方雖然不至于被撼動了心境,也難免變得有些惱怒了起來。
沒辦法。
因為陳淵這寥寥幾句話,全都講在了這種人的死穴之上。
用凡夫俗子的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嗆肺管子”了。
“很明顯,你確實是得了金龍的不少好處。但境界上,卻依舊是窺虛初期而已。而且為了對付我等,更是大費周章。那如此說來,眼下金龍必是因被桎梏得太深,所以根本無法親自出手,只能一些特定的條件下對你們進行些幫助了。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家大人什么時候才能脫困?按照當(dāng)下的形勢,怕不是得等個幾百萬年?”
“狡詐!你這是一個問題?”
“算是吧,如果你覺得不是,可以按一個問題回答。怎么,不敢了?金龍座下的侍衛(wèi),就這種貨色?比小媳婦還嬌羞得不愛說話?”
“你聽好了,龍王大人脫困在即!不論眼下有什么限制,可日子卻是越來越近了!甚至這幾日都有可能!”
“原來先前山頂?shù)慕鸸馐悄慵掖笕藪昝撹滂魰r所引動的天地異象,那如果這次沒能成功,又該如何?就不怕這數(shù)千修士將秘境中的異狀講出去?”
“如果這次不成功,那就沒人能活著出去!”
“很好,那既然如此,想必陳某殺了你,你家大人暫時也是鞭長莫及吧?就算后續(xù)真能出手,大概率也沒空管這點小事吧?”
“殺我?桀桀桀……虧我還拿你當(dāng)個人物,原來是個失了心瘋的蠢物!”
陳淵此言一出,那黑袍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當(dāng)真是好像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甚至連一雙肩膀都不禁隨之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