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震驚過后,那清虛上人卻只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絲毫沒有將注意力停留在某件寶物身上的意思。
只是一門心思的搖動半空中的各色陣旗,不遺余力地布置著那所謂的香餌之壇。
“是清虛前輩吧?呂某知道這當(dāng)中的任何一件寶物都難以打動一位窺虛后期境的修士。這當(dāng)中的大多數(shù),我猜陳兄都是很難看得上眼的。但既然沒有質(zhì)量,可否用數(shù)量來湊?”
“沒用的,首先星河獵者也需按星空法則做事。若是橫征暴斂,將某界至寶搜刮一空,便是犯了大忌。再者那些修士的眼界都極高,所以往往只會取用一件寶物。
這既是規(guī)矩,也是那些人的傲骨。香餌之壇上,實在是易少不易多!
望著那滿臉期待的呂崖,清虛上人只是搖頭。
這不禁讓后者大失所望。
“這些東西皆是仙府九萬余年積累的極品之物了,呂某確實未曾有任何私藏。按說這當(dāng)中的少數(shù)物件,也總能對窺虛境的修士有少許幫助。要不就眾短之中選一長,清虛前輩試著挑選幾件?”
“呂府主都知道,也僅僅是有少許幫助而已,又怎么能入得了那些星河獵者之眼?須知香餌之壇一出、上面的寶物一旦被取走,那就代表著這些星河獵者是要冒著性命危險去完成某件事的。這祭壇以及上面的寶物,乃是帶著契約性的,絕非兒戲!
“原來如此……那這該如何是好?”
原本還滿心期待的呂崖聞聽此言后,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
望著眼前那一堆金光燦燦如小山包一般的寶物,眸中漸漸被憂愁之色所填滿。
“二位莫急,既是如此的話,那陳某就試試好了。曾經(jīng)在下也是那等舍命不舍財?shù)闹鲀骸5聶?quán)從急,總要有所取舍。”
說話間,陳淵眼中的糾結(jié)之意與自嘲之色一閃而過。
緊接著便從懷中取出了一盞銹跡斑斑的青銅古燈。
這盞燈不光有退魔驅(qū)邪的神奇功用,內(nèi)中更是封印著一只上古兇獸窮奇的完整神魂!
絕對算是九天奇珍級別的至寶!
別說是窺虛鏡,陳淵感覺就這件東西怕是一般的天元境修士都沒資格擁有。
因為即便到了現(xiàn)在,對于這盞古燈陳淵依舊有一種從本能中而來的畏懼。
同時對于如何控制并釋放內(nèi)中的窮奇神魂,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原本陳淵是想著等自己去往一個新的界面,將境界提升至天元境后,再嘗試好好研究此寶的。
但眼下既然是這般情形,那就將其舍出,換取一次星河獵者的慷慨出手好了。
“這是……陳公子先等等!這盞古燈之中為何有如此兇煞的氣息?莫非是封印著什么古獸的神魂?”
滿臉肉痛之色的陳淵才剛剛?cè)〕瞿潜K銅燈,正在布置香餌之壇的清虛上人便驟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然后縮成針尖狀的一雙瞳孔,緊緊的盯住了陳淵手中的銅燈。
滿臉都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不瞞清虛前輩,此燈內(nèi)中封印著一只古獸窮奇的神魂,所以才會有這般氣息。此寶乃是陳某早年間無意中自域外所得,如今就藉此呼喚一星河獵者來此吧!
這東西,乃是在上個星鱘肚腹之中得到的。
當(dāng)初從那星空古獸的肚子里出來之后,除了帶出了紅杏之外,還有這盞古燈。
不過眼下沒有必要說的那么詳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