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羽人青年先是僅僅一擊就殺散了場上的這些修士,繼而又站在原地未動就讓那縱橫上萬年的邪修離魂老怪爆體身亡,于是這會兒倒也不著急動手去收拾殘局了。
而是臨風而立,滿臉傲然之色的環(huán)顧四周。
似乎在享受著飛羽族那些先祖?zhèn)冊?jīng)享受過的殊榮一樣。
那是一種凌駕于此界所有生靈之上的睥睨之色,一種特殊至極的尊威。
由此便略略給了陳淵與呂崖一些暗中溝通的時間。
“劍域的法則之力,確是雖出于五行卻又高于五行。然而羽人的速度實在是超乎常理,若不將其困住怕是很難得手。至于破界尺這東西,呂兄就莫要高看了。在后期境修士之間的斗法中,此寶已無太大用處,基本只能作為后手之用。”
陳淵搖了搖頭,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
在最開始的時候,破界尺當真是給陳淵平添了許多助力。
甚至在一些危難之時,起到了扭轉(zhuǎn)乾坤的作用。
然而隨著此寶的多次使用與境界的飛速提升,陳淵才明白這破界尺本質(zhì)上并不是一件適用于與人斗法的東西。
它的主要功用,還是旨在破除界面之力。
在解陣或是破界而出時,能給修士提供極大的幫助。
至于用在高階修士的斗法中,就多多少少有些力有不逮了。
從前只要能催動起這柄木尺中的空間之力,就可先行將對方困住,然后再一鼓作氣解決強敵。
但是當面對太過強大的對手時,這東西就略顯笨拙了。
不然先前在與那齊天真君的惡念斗法之時,又如何不將此寶拿出?
“原來如此,那還真有些麻煩了。我們……”
“唰……”
毫無征兆的,就在陳淵和呂崖還在飛快合計戰(zhàn)術(shù)的當口,異變陡生!
只見半空中那個房屋大小的靈泉之眼,先是莫名其妙的微微一震。
緊接著金光一閃,竟是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不是那些殘存的靈氣依然飄散在空氣中,這東西簡直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嗯?”
“這是怎么回事!”
“消失了……”
“靈泉之眼哪里去了!”
這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場中所有的修士全都驚呆了。
無論是外圍那些遙遙觀望的高階修士,還是陳淵這一小撮頂尖修士,個個都是瞪圓了眼睛。
就連那對兒羽人兄妹,也就此愣在了當場。
因為這種情形,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這好好的靈泉之眼,怎么會突然消失呢?
眾修士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可能有高級修士搞鬼。
然而所有人當將神識之力如潮汐般向四面八方遠遠擴散而去時,卻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古怪的端倪。
這東西,真好像就是自己憑空消失掉的。
“東北方,先前族叔推演這靈泉之眼會出現(xiàn)在人族之地中州的東北方!莫非,它是去了那里?”
“很有可能,但兄長,理由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理由了。走,先去看看再說!”
在短暫的驚愕之后,那對羽人兄妹在飛快的溝通了一番后,便雙翅一振驟然于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須臾間就化成兩道幾乎淡不可查的白虹,如夢中流螢一般頃刻就消失在了東北方的天際。
因這些修士完全沒被那兄妹二人放在眼里,再加上靈泉之眼絕對不允許有失,所以這兩個羽人便第一時間向東北方急馳而去了。
而場中的這些修士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也是一咬牙,紛紛化作顏色不一的遁光向那對兒羽人兄妹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無論怎么樣,這口靈泉之眼也是不能放棄的。
在這等天大的福緣之下,有誰愿意就此退場?
畢竟無論怎么說,很多事情在不到最后關(guān)頭的時候,結(jié)果都是很難真正的塵埃落定的!
“呂兄,陳某知你身邊奇人異士極多,想必先前對于這口靈泉之眼亦是多有了解。而如今出現(xiàn)在這檔子事,可有什么說法?”
“呂某所了解的也不多,與陳兄先前所了解到的信息一樣,只知道這口靈泉之眼會出現(xiàn)在東北方。此事,乃是那大名鼎鼎的神算子推算出來的。先前此靈泉之眼出現(xiàn)在總府,呂某還以為神算子的推算有誤?涩F(xiàn)在此物既莫名其妙消失,那大概率還是會應(yīng)該在之前推算的方位出現(xiàn),只是……”
“只是話雖如此,這靈泉之眼為什么要先行出現(xiàn)在中州總府,然后又開始向東北方自行移動?這當中究竟藏著什么玄機,陳某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所謂天心難測,天道此舉必定不是無地放矢。為今之計,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一路向中州東北方疾馳的途中,陳淵與呂崖的面色都很嚴峻。
在低聲溝通了幾句之后,便開始閉口不言。
全神貫注地將遁速提升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