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正輕輕托那柄破界尺與歐陽志的龍頭戒指。
語氣平和,但實則眼中卻是閃爍著濃烈的殺意。
“你……你沒死?這不可能!你……”
見此情形,那修士直接呆住了。
雙目圓睜,幾乎目眥欲裂。
嘴巴也張得老大,仿佛能吞下一個拳頭。
似乎沒了神合境修士的威儀與風骨。
整個人都徹底傻在了原地。
“天下之大,自然是驚奇常有。陳某自知見識淺薄,所以為此常常鞭策自己,不敢懈怠。可不曾料想,今日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等自爆的邪門術法,怕不是來自于開元之前?”
“不,不可能的……我兄長,他……”
“白死了?不錯,你兄長就是白死了。而且接下來,你也要死。正好,也能黃泉路上一同做個伴。陳某真是納悶,以你二人的本事雖尚不能縱橫此界,但自保無虞總是沒問題吧!至于未來的星空大劫,則還有三五十年才會來臨。期間變數(shù)多矣,何必走這取死之道?”
此時的陳淵連連搖頭。
嘆息中,眼中有深深的自嘲之色。
自己還是將事情想簡單了。
或者說,是低估了人心的貪婪,低估了這些修士的瘋狂。
明明心有靈犀、感情頗深的兄弟二人,竟會使用這等犧牲一人的戰(zhàn)術!
而且,還能使用出這等驚世駭俗的邪門術法。
饒是陳云與人斗法的經驗極其豐富,也萬萬沒想到會有這么一遭。
要不是先前心血來潮時,決定將歐陽治儲物戒指中唯一一張九品替厄符貼在身上,且那人的自爆所迸發(fā)的威能基本屬于雷電屬性,今日恐怕還真要栽個大跟頭了!
即便涅槃之體能保證自己不至于非死即殘,但一番重傷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所以這番遭遇,不禁讓陳淵開始重新思考起對未來之事的應對與把控了。
為了破界尺,以及仙王歐陽治的遺物,這些人的瘋狂之舉恐怕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下限!
原本陳淵覺得自己已經想事情考慮的很清楚。
可現(xiàn)在很來,對于未來的風險,則是需要重新評估考量了。
“變數(shù)多矣?說得簡單!眼下大廈將傾,像我等這些螻蟻般的修士哪有那么多逆天改命的機會?若沒有仙王遺寶與破界尺,別說三五十年,就算是三五百年、三五千年也是一樣蹉跎歲月,最后的下場終逃不過一個閉目等死!如今事情不成,亦是命數(shù)!”
“非仙王遺寶與破界尺不可?于是就來打陳某的主意?說得慷慨激昂,但實則在陳某看來無非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罷了!嗯……放心,即便今日你兄弟二人功敗垂成、再無緣破界而去的那等事,但好歹也不會死得寂寂無聞。自今日之后,因你們二人的緣故,陳某絕不會再對來犯者手下留情!”
陳淵說著,淡然一笑。
隨即雙手猛然向下一壓,登時一股充斥著天鳳之息的巨力從天而降。
直接就將這修士碾成了齏粉。
而后一刻不停的沖天而起,化作一道白虹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
接下來,自己絕對不會再低估那些修士的執(zhí)著或是瘋狂了。
……
于是就這樣,陳淵一路飛馳,很快就趕回了云上天宮。
見到了那些早已是望眼欲穿的一眾友人。
隨后當云禾等人知曉了歐陽治已死的事情,都是不禁狂喜。
第一是為陳淵能擺脫這個陰影而高興,再者也是因這等界面惡害的終于消失感到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