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不多不少,三十六個時辰!
“竟,如此精準?”
“不錯,現(xiàn)在由于歐陽老賊一路節(jié)節(jié)敗退,群妖之禍已是愈發(fā)的不可阻擋。洛北仙域一大半的州郡,皆是徹底淪陷。如今還可啟用的飛星司不足之前的一半,結合具體的路線來說,應該就是這個時間!
話料到這里,那呂崖的神色也隨之變得有些肅穆了起來。
接下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曠世之戰(zhàn)即將在這里展開。
饒是兩人都是見多識廣心志堅毅之輩,也難免有些緊張。
設伏一界之主這種事,從洛北仙域仙域開元以來好像還從未發(fā)生過。
就算有,也只是因某些陰謀想將仙王暫時拖住的權宜之計罷了。
敢真正動了殺心,又付諸行動且布下如此周密的計劃,估計除了這位來歷極其神秘的呂崖以及從不信邪的陳淵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大戰(zhàn)在即,敢問府主大人,后續(xù)可還有什么精細些的準備?”
二人都是沉默了半晌。
隨即,陳淵緩緩開口問道。
“能做的基本都已經(jīng)做到了,不能做的甚至也做到了許多。其他的,就交給天意好了。接下來陳道友可在這擂臺中等候那歐陽治來臨,道友與此人因為破界尺向來有怨,所以擂臺在此,自然就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明白,那到時府主大人?”
“自會隨歐陽治一同現(xiàn)身,屆時你我同仇敵愾,但求讓此賊有來無回!”
……
呂崖交代完這些,便起身告辭離去了。
一個留下的陳淵則是深吸了一口氣。
隨即,緩緩登上了這座擂臺。
……
“陳小子,自打烽火州天劍山莊你與屠青末的攜手那一戰(zhàn),本王便知曉了你的名字。如今,你能一路走到這般高度,果真沒讓本王失望。交出破界尺,吾可就地讓賢,將這一界之主讓給你當。并且在此保證,今后不去尋你的麻煩。大家各走各路,一別兩寬。如何?”
三日后,正當陳淵于擂臺之上盤膝養(yǎng)神時,一個宏大厚重的聲音驀然自天空中炸響。
一時間天色突變,大地震動!
緊接著,那身穿一襲黑袍的歐陽志從云霄之上緩緩而降。
停在擂臺的上空,就這么居高臨下的望著陳淵。
此人看起來四十有余,身材魁梧,猶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隨風輕輕飄動,好似靈蛇般飛舞,似乎帶著某種魔力。
面容深邃,劍眉之下是猶如深淵一般的眼睛。
嘴角微微翹起,藏著一種淡然至極的寵辱不驚。
身穿一身華麗無比的黑袍,其上滿是復雜的云團紋路,每針每線都在詮釋著什么叫高貴出塵的氣息。
手指修長且有力,似乎能輕而預計的握住他人的命脈,使其永遠不能反抗。
當懸浮在半空對陳淵臨風而時,好似一座仙山降臨。
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每個動作,每個聲調(diào),都仿佛在宣告他那不絕不容質(zhì)疑的威嚴!
歐陽治!
這位一界之主終于來了!
即便明顯已經(jīng)猜到了這是個陷阱,但還是來了!
陳淵見此瞳孔微微一縮。
正要說話時,呂崖那笑哈哈的聲音卻已是響了起來。
“讓賢?歐陽治,你確實該讓賢。別說一界之主,你怕是連人字的一撇都不夠。古往今來惡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好像還從未沒有一個能像你這般為了一己之私,坑害億兆生靈的!你猜到今日有大風險在此,依你的謹慎的性格先行示弱,這并不奇怪。呂某奇怪的是你能這么不要臉,竟將仙王之位當成了可以交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