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呂某也覺得此人邪門的很!”
……
就這樣,二人一路前行。
再解決了數(shù)十個執(zhí)念體后,很快就接近了這片迷妄之境的終點。
而一切也真如陳淵先前所猜測那樣。
雖然期間出現(xiàn)了許多難纏的東西,但無一例外的都被呂崖用先前準備好的資料與話術順利解決了。
看樣子,那孔華仙確實屬于意外中的意外了。
“呂府主之口才,之應變能力,絕對是陳某平生未見。如此看來,倒是陳某先前賣弄了。想必沒有陳某這些廢話,那孔華仙也自會被府主解決。”
當通道中那扇大門已隱隱出現(xiàn)在遠處的白霧中時,陳淵轉身對呂崖抱了抱拳。
一番話,說得是真心實意。
陳淵自問在口才上,并不遜于任何人。
甚至從下界飛升至今,都沒見過有誰能與自己相提并論。
但從這迷妄之境一路走來,卻對很難不對呂崖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不是因為別的,此人的性格真是沉穩(wěn)到有些不真實了。
一路上有些執(zhí)念體所糾結的一些事情,陳淵聽到一半都會感到厭煩無比。
至于勸慰的話,更是懶得想,懶得說了。
但這呂崖卻是能一直保持著溫文爾雅,認真肅穆的狀態(tài)。
去耐心的傾聽每個執(zhí)念體的嗚咽或怒嚎,然后再徐徐解開對方心結。
這一點,陳淵真是拍馬也不及。
“哈,呂某也是人,自然也難免覺得不厭其煩。只是若單獨對上那歐陽治時,就算是進階后期,勝算也不足三成。這一點,必定是比不上陳道友的。而現(xiàn)在機會就在眼前,自當收斂些性子了!
“府主大人太謙虛了,陳某一路跨州而來,自問那些驚才艷艷之輩也見識了不少。卻無有一人,能與府主相比。想必就算沒有陳某,那歐陽治也兇多吉少。”
“雖然此乃陳道友客氣的話,但呂某還真是愛聽,那歐陽治……嗯?不對,資料出問題了!”
就二人心情逐漸放松,有說有笑之際。
前方的白霧再次一陣瘋狂的翻滾。
緊接著在氤氳的光影流轉中,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出現(xiàn)在了前方不遠處。
隨即草屋破落的房門一開,走出了一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漢子。
此人相比先前那些兇神惡煞、怨氣沖天的執(zhí)念體,顯得十分正常。
唯有其一雙眼睛沒有眼白,整體是全黑色的,看著有一丁點駭人罷了。
可那呂崖觀之卻是瞳孔猛然一縮,瞬間如臨大敵。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嗯?呂府主,出什么問題了?”
見此情形,陳淵不禁一愣。
一時間,一種不祥的預感隨之涌上心頭。
無論是呂崖的表現(xiàn),以及面前這漢子的狀態(tài),都讓陳淵開始頭皮發(fā)麻。
首先呂崖很多時候如同一個溫厚醇良的謙謙君子,頗有一種萬事寵辱不驚的感覺。
能讓他如此焦心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
再者,就是這漢子。
竟然是個凡人!
雖然在這迷妄之境當中,怨氣的高低并不與境界掛鉤。
可是一路走來所遇到的那么多執(zhí)念體,沒有一個是凡夫俗子。
最低也是半步無邊境起步——就是那先前的孔華仙。
剩下的,都是無邊、乘風、渡宇、靈犀什么的。
甚至還遇到過三個神合境的。
然而此時,遇到一個凡人又是怎么回事?
“資料上說,迷妄空間最后的一個執(zhí)念體,為一數(shù)萬年前的神合后期妖族。此妖入道以來,幾乎未曾殺過生,全然以人族中的圣人標準要求自己。奈何人心詭譎,此妖最后死于人族算計,所以死后怨念凝而不散,變成了這里最厲害的東西?裳巯驴磥,這資料是出問題了。真是怪了,那人為何要留下錯誤的資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