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也沒有著急去取用物架上的那些藥植。
若是這皇宮中隱藏著什么比先前那禁陣還要兇險的東西,那就算是陳淵一口氣將這里的藥植吞光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
只能說如今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自然是總要將要說的話說完。
至于稀里糊涂去接受對方的“賄賂”,這從來都不是陳淵的辦事風格。
“原來如此,那閣下,可知一句話?”
“哪句話?”
“好奇心,有時可是會害死人的。”
這身穿龍袍的修士雖然一直是態(tài)度恭敬,言語間也頗有些誠懇之意,但表情上卻一直是一種云淡風輕的樣子。
就好像他真是這普天之下的共主。
而陳淵,只是其王土中略有些特殊的一員罷了。
就算陳淵先前破掉了甚至能將神合初期的修士困在其中的極元四絕陣,此人這時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慌張急切之意。
從頭到尾,都表現(xiàn)的非常淡然。
當這句極有威脅性的話說出來后,也完全是一種類似于告誡的姿態(tài)。
“有意思,那這樣說來,閣下的后臺是很硬了?”
“自夸的話,寡人從來不屑于去說。只能說所謂人活一世,草木一春。這些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與那些野草又有什么區(qū)別?道友若是為了他們與寡人傷了和氣,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無論自古以來仙府將這些凡人標榜的多么重要,但具體是什么樣的情況,普天之下的修士皆心知肚明。所謂慈悲,所謂古道熱腸,也要看具體的對象才是!
“哦?有意思,閣下又何必把見人下菜碟說的那么繁瑣高端?再者,想必閣下是誤會了,陳某可并沒有什么悲天憫人的心腸。世道兇險,能顧得好自己以及身邊之人就已是邀天之幸了,又哪里管得過來那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今日之事,總得有個說法才行。不然陳某一聲不吭拿了靈藥便走,豈不是等同于和你們這些人同流合污?”
陳淵微微一笑。
語氣中卻已開始有幾分冰冷。
對于陳淵來說,從來都不求什么聞達天下名垂萬古。
凡事只講求一個清清爽爽,問心無愧罷了。
只是這聽著簡單,有時候做起來確實挺難的。
既然對方沒有不死不休的意思,那陳淵完全可以取了藥植便走,然后找個地方恢復一些靈氣,再將儲物戒指中的那些靈丹妙藥拿出來慢慢養(yǎng)傷。
可這樣一來,那就是一筆糊涂賬。
是陳淵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
“很好,寡人雖境界不高,但自問也略有些見識。如今世道像道友這樣的人,可當真是不多了。既然道友一定想要的說法,那……就如道友所愿。”
下一刻,身穿龍袍的修士眼中凜冽的殺意一閃。
緊接著伸手一招,頓時一個身形高大的身影驟然出現(xiàn)在了這座內殿當中。
就見此人身穿金紋長袍,看起來五六十歲。
生得濃眉方臉,相貌甚是威嚴。
只是一雙眼睛卻有些木訥。
在剛剛現(xiàn)身之時,眸子深處甚至還有一絲迷茫之色。
“嗯?這是……”
見此形情陳淵陡然一驚,瞬間竟有種不寒而栗之感。
這人,居然有神合中期之境!
以現(xiàn)在陳淵的重傷之軀,就連對付神合初期境的修士都完全沒有一點把握,更何況是神合中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