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陣陣令人心悸的摩擦聲之中,在那些鱗片反射出的五彩斑斕的光亮映照下,毒蛇身上特有的腥氣,亦是開始交織彌漫。
還未靠近火刀門的車隊,就使得這些火刀門弟子面色蒼白,直要做嘔!
那令狐真此刻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只是在這真正在生死存亡之際,這少年并未有一星半點兒不堪的樣子。
明明只是個才十七八歲,甚至都稚氣未脫的少年郎,卻表現(xiàn)的比某些三四十歲的火刀門弟子還要沉穩(wěn)。
“哦?那可真是有意思了?磥恚惸车臋C會應該是來了?”
聞聽此言陳淵心中一動,瞬間就有了一個非常不錯的想法。
“機會?陳兄在說什么呀!雖然陳兄的鐵布衫已練到傳說中的境界,想必這些毒沖應該是奈何不了陳兄。但接下來若是落到萬獸山那些人中的手上,估計也是九死一生的!哎對了陳兄,你既然會鐵布衫,那會不會使用傳說中的龜息功能?如果能的話,一會兒讓三哥帶你離開此地之后,挖坑將陳兄埋起來,如何?啊哈!這倒真是個好主意!”
這令狐真有個特點,就是想到什么令人激動的事情之后,就會把先前的情緒全部拋之腦后。
此時就見這少年的眼睛發(fā)亮,似乎是為自己這個靈光乍現(xiàn)般的主意感到非常滿意。
“挖個坑將陳某埋了?真虧令狐公子想得出來……嗯,心意嘛,陳某是領了。只是陳某不想令狐公子出事,同樣也不希望因這些火刀門弟子亡故讓令狐公子傷心。
所以,幫陳某個忙如何?”
“啊?什么忙,陳兄盡管吩咐便是!”
“將那顆靈芝取來幫陳某服下,自然可解眼前之危。”
陳淵淡笑著輕嘆了一聲。
神色平靜,音調(diào)平緩。
但眼中卻有不容置疑的神色。
剎那間,一種獨屬神合后期修士的崢嶸如滄海日出般驟然顯現(xiàn)。
使得那原本一頭霧水的令狐真看得猛然一怔。
隨即一咬牙便轉(zhuǎn)身,飛快的向那輛裝著地精芝的馬車跑去
……
與此同時,眼見在萬獸山那些門人的獰笑聲中無數(shù)毒蛇越來越近,許巖已是急的眼角亂跳,額頭青筋爆流。
若是還有一批已上好磷粉的火刀,那解決這些毒蛇應該不算什么。
可現(xiàn)在明顯已經(jīng)是有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了。
那種火刀上磷的工藝雖然不算多么繁瑣,但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如今遠處有那些萬獸山的人虎視眈眈,近處又有無窮無盡的毒蛇,讓這向來在眾人中都極有主心骨的許巖也懵了。
“少主!到老夫這里來!今日老夫就算是死,也必定……”
許巖雙目赤紅。
正轉(zhuǎn)頭想把令狐真叫到自己身旁時,突然見到了一幕極度不可思議的情形。
只見此時自家少主正飛奔著,捧著那顆最昂貴的地精芝跑到了陳淵面前。
然后掰碎,一塊兒塊兒喂到了陳淵的嘴里。
“少主?”
雖然眼下的情形是萬分危急,那許巖急得仿佛神魂都要開始燃燒,但這一幕是太過不可思議,簡直可以用光怪陸離來形容,所以一時間不禁也直接愣住了。
“嘶……”
“唰唰唰唰……”
下一刻,當那顆拳頭大小的靈芝全都進了陳淵的肚子里之后,那些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毒蛇突然齊齊的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嘶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