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為何會遇到如此之多的野狼?許老,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望著那些火刀門弟子的尸首,令狐真顯得極為悲切。
甚至連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在這火焰與血光交織的激戰(zhàn)之夜,這僅僅十七八歲還稚氣未脫的少年,也足足跟著忙碌了一宿。
如今火刀門弟子還能剩下這么多,有一半的原因都要?dú)w功于令狐真的及時救治。
可饒是如此,這少年依舊是悲憤難當(dāng)。
一時間情難自已,眼睛發(fā)紅似要哭出來一樣。
“少主無需悲傷!每次武林大會各個門派的納貢之旅都要不可避免損失一些人手,如今我們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嗯,賀甲,現(xiàn)在我們還有多少火磷,還有多少可以直接拿來使用的火刀?”
那滿身狼血的許巖先是輕言安撫了令狐真幾句。
然后這才轉(zhuǎn)過頭來,面色十分嚴(yán)峻的沖身旁一個四十歲上下、功力極高的紅衣漢子問道。
“回大長老的話,火磷粉還有一些。但現(xiàn)成的火刀已經(jīng)全部用完了,現(xiàn)在需重新上磷!大長老,在下?lián)摹?br>
此時這紅衣漢子眉頭緊皺,臉上的愁苦之色比令狐真還要深許多。
但憂愁的,明顯是其他的事情。
“正巧全都用完了?此事當(dāng)真有些奇怪……賀甲,現(xiàn)你速命尚且能動的弟子,趕緊去給火刀重新上磷!事不宜遲,趕快將這些事做完再修整也不遲!”
“是,許長老!我這就……”
賀甲領(lǐng)命之后,急火火的就要去和其他弟子給火刀上磷。
然而就在這時候,異變突生!
“不必忙活了,這一回,你們這些火刀門的雜碎都要死在這里!……許老怪,火門十三刀的頭刀賀甲,全都來了?來的好,來的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見在黎明的晨光下,平原上不遠(yuǎn)處的一大片蘆葦叢中突然出現(xiàn)一陣急速的抖動!
緊接著,就在一陣得意至極的大笑聲中出現(xiàn)了數(shù)百個身穿雜色長袍的江湖人士。
這些人面容陰郁,服飾奇異。
每人的腰間都掛著好幾只顏色不一的布袋子。
領(lǐng)頭的是一個張著鷹鉤鼻,目光如鷹隼般的消瘦老者。
此時,就像在看死人一樣看著火刀門剩下的門人!
而在這么大的一片平原上,這些人若想在卻無聲息間靠近是絕不可能的。
那么事情就只有一個解釋,也就是這群服飾奇異的江湖人士在這片蘆葦叢中足足埋伏了一夜。
這一夜,就看著火刀門的人與那些野狼血戰(zhàn)。
然后到天亮的時候,才一個個精神飽滿的走了出來。
“萬獸山,完顏古?完顏老鬼,居然是你?昨夜的那些野狼,是你們驅(qū)使的?我們火刀門與萬獸山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毫不相干!你們,如何敢算計(jì)我等?”
見此情形,那許巖瞳孔一縮。
緊接著聲色俱厲地喝問道。
“不錯,確實(shí)毫不相干。甚至按說在日后成為盟友也說不定。但要怪,就怪你們攜帶了如此之多的絕品藥材!”
那被稱為完顏古的陰郁老者不屑一笑,言下之意已是再明顯不過。
“放肆!這可是進(jìn)貢給武盟主的!你們小小萬獸山也敢覬覦?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若是盟主追究下來,連你們山門都要被頃時蕩平吧!若現(xiàn)在速速離去,許某還可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扇粢@般執(zhí)迷不悟的話,那今年就是你們?nèi)f獸山被江湖除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