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面無表情地把玩著手中的令牌,語氣十分不屑。
對方暴怒至極,可當下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本座再說一遍,現(xiàn)在將令牌還給我,你我之間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就當你從來都沒到過這里好了!本座說話算話!”
“好了,不要發(fā)狠了,這沒有任何意義。你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存在,總不至于在這時候還要心存幻想。效命于陳某,或者現(xiàn)在就魂飛魄散,給你十息的時間考慮。”
“做夢!本座怎么會效忠一個區(qū)區(qū)人類?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想打本座的主意!我承認你小子確實有些門道,但你恐怕不知道,如若這令牌被損毀本座卻不會立刻魂飛魄散,最少有百余息的時間存于這世間!這點功夫,足夠殺你最少三個來回了,要不要試一試!”
這一刻,魔族的崢嶸徹底顯現(xiàn)。
那是一種任何人族兇徒或是妖族惡獸都不曾有的眼神。
讓陳淵看得都是不禁心中一跳,有些泛起了嘀咕。
這種星空生靈兇狠詭譎不假,但卻也極為傲氣。
對方說的,大概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沒什么不能試的,陳某一路走來聽到的威脅多了,冒的險也數(shù)不清。若是輕而易舉的就會被唬住,那也走不到今天。只是無論如何這令牌一旦損毀,你必定是回天乏術。怎么,就算是魂飛魄散也不愿為陳某效力?”
“想也別想!本座先前受制于人被封印在了這方寸之地,也只是本事不濟而已。這世上,還沒有什么東西能讓本座乖乖就范!你最好現(xiàn)在就毀掉這塊令牌,看看本座說得究竟是不是真的!”
對方的態(tài)度十分堅定
好像是一副隨時準備玉石俱焚的樣子。
陳淵見此,先是感到有些為難。
但突然心念一動,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星空浩渺,當中的無數(shù)種族,陳某大概也只曉得冰山一角罷了。但是陳某相信但凡是生靈,必定有求生之本能。這是刻在骨子里,存留于天性之中的東西。這或許就是星空中萬族能得以發(fā)展延續(xù)至今的總綱!你就算是身為魔族,必定也是一樣!所以倘若陳某提出一個折中的想法能讓你不那么為難,并且有活下去的機會,你是否愿意聽聽?”
“什么想法?有話快說,本座沒多少耐心!”
要命的物件被陳淵掌控在手中之后,對方明顯是失了方寸。
再也不復先前那狡詐卻又淡定的樣子,整個人都顯得激動至極。
“很簡單,那就是接下來你立下誓言,在往后的歲月里,為陳某辦三件事。而事情一辦完,陳某就放你自由。這一點陳某也可以神魂起誓,如何?這可是低到不能再低的條件,還不同意的話,那陳某就真想試試這百余息內(nèi),你是否真能要了陳某的命?”
“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無非是擔心陳某用了前兩次機會后遲遲不使用第三次,經(jīng)年累月的將你留在身邊對么?放心,陳某為人向來不屑于玩這些腌臜心計。你大概也知道,此界在三五十年內(nèi)就會被星空大劫損毀。而在這之前,陳某就會放你自由,如何?據(jù)陳某所知,你光被封印在這渾天圣火令中的時間就有九萬余年,余下的三五十年光陰,別說你等不起!倘若你非玩兒矯情的那一套,那就休怪陳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