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位陳公子反倒是差點一劍殺了段千里?
這未免有些太沖擊他們的認(rèn)知了!
“可笑的人設(shè),可悲的自欺欺人,可嘆的一身刀術(shù),可憐的斗法水平。你刀法不弱乃陳某至今所見最強(qiáng)者,拉開放對或許還不會敗的這么快,奈何陳某實在是沒心情與你這等心智的修士浪費時間了!
此時陳淵滿臉都是不屑的冷笑,蔑視之意溢于言表。
這位段千里,一身術(shù)法遠(yuǎn)超之前的兩個對手。
然而在心智上卻還比不過之前自己的那兩個手下敗將。
按說他要是聰明一點,或許真能逼得陳淵亮出《嘯月天曲》這張底牌。
可惜,此人的心智太過差勁。
“該死!你,你好卑鄙!段某不服……段某不服!”
“不服?不服就不服吧,陳某有時就喜歡先下手為強(qiáng),只為節(jié)省一些力氣。要怪,只能怪你太蠢!
望著滿臉猙獰與不甘的段千里,陳淵搖了搖頭。
隨機(jī)長劍一抖,一道鋒銳的劍氣就向其頸部斬去。
此刻那段千里身受重傷,全身經(jīng)脈已盡數(shù)被雷火之力毀去,想殺他已是易如反掌。
“陳公子,且手下留情。”
然而就在這時候,眾人忽聞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擂臺上響起。
緊接著那縷劍氣莫名破碎開來,化作一陣疾風(fēng)向四面八方散去。
與此同時,一個氣色紅潤的老者毫無煙火氣的出現(xiàn)在了陳淵與段千里兩人之間。
只見這老者一頭銀色柔亮的發(fā)絲,身穿暗綠直襟長袍的,腰束祥云紋寬玉腰帶,腳踩嵌金線飛鳳靴,看起來貴不可言。
“拜見,黃閣主!”
“拜見黃閣主!”
眾修士正愣神之間,落星臺所有侍衛(wèi)齊刷刷跪倒,態(tài)度恭敬至極。
原來,這位老人竟然就是中州總府大名鼎鼎的內(nèi)閣閣主,黃翰采!
這可是洛北仙域中幾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
其境界,也是一只腳踏在了神合后期的門檻上。
“晚輩陳淵,見過黃閣主!
被打斷這一劍陳淵并未動怒,而是一邊施禮一邊定睛打量此人。
這位黃閣主,對待自己應(yīng)該是沒惡意的。
既然如此那暫時壓下殺心便是。
“不錯,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陳公子骨齡不過二十幾歲就能有這般成就,想必前途不可限量!
黃翰采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捋著胡須說道。
陳淵方才的表現(xiàn)有目共睹,只要不是癡傻之人都明白沉寂萬余年的北域之地又出了天之驕子。
所以這番話,倒也不算是捧殺了。
反倒是一次錦上添花的總結(jié)。
眾修士一聽黃閣老對陳淵贊嘆有加,紛紛露出了或羨慕或敬畏的神色。
“不敢,晚輩一介散修,能走到今日已是跌跌撞撞,實不敢有過多企望。”
“哈哈,陳公子又何必謙虛?另外,公子不會怪罪老夫阻你斬殺此人吧?”
“前輩攔我必有道理,晚輩悉聽尊便就是!
“那就好,這位段小友的家?guī)熞幌蚺c仙王大人有厚,此事應(yīng)是一個誤會而已。你們,還不帶段小友下去療傷?”
“是……”
一旁的侍衛(wèi)連忙上前將段千里攙下擂臺。
而整個過程中,黃翰采連看都沒看其一眼,只是一直笑瞇瞇的望著陳淵。
繼而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陳淵與其同行。
“前輩請!
陳淵眨了眨眼,旋即壓下心中疑惑便緩緩向擂臺下走去。
離開了論仙臺后,陳淵一路隨黃翰采駕云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