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就好,那恕陳某冒昧,接下來姑娘可否講講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望著喜極而泣的女子,陳淵猶豫了一下然后開口問道。
開始對于這魂體的出現(xiàn),自己與孤鶩飛都是十分緊張的。
但接下來就變成了同情,而現(xiàn)在又轉而變成了好奇。
并且與此同時,陳淵也為自己終于找到了這盞燈的一些用法而感到興奮。
這一次確實是不虛此行的,在諸般巧合之下終于促成了這等奇異之緣。
“此事說來話長,而且我答應過他,不能將此事對外人講起……請恩公見諒……”
女子滿臉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理解?傊,姑娘在這里是等一個人來?你確定他會出現(xiàn)嗎?”
“不知道……我們約好月圓之夜時,他回來接我。但一晃過了這么多年,卻始終不見他的蹤影……”
“原來如此,那姑娘是否考慮過所托非人?”
“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這一點小女子可以確定!他……”
“呼啦!”
就在這時,銅燈上微弱的火苗一閃。
緊接著虛弱的顫了兩顫后,便直接熄滅了。
被擋在外面的罡風立時趁虛而入,霎時間女子的身體又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不行,時間太短了,我要去了……公子之恩,也只能等到來世再報……”
女子面色慘然,眼中盡是遺憾之色。
“說實話,如果不是姑娘出現(xiàn),陳某至今都不知這盞銅燈如何使用。起碼現(xiàn)在已知曉將其點燃后,擁有幾近抵擋天地法則之力的威能。即是如此,在下也不介意多陪陪姑娘!
陳淵略一猶豫,然后再次催逼出一滴淡金色的血液滴在燈盞之上,并用火引燃。
一瞬間,周圍一丈之內(nèi)再次變得一片通明溫暖。
“陳道友這般精血使用之法,終究有些太過危險。這位姑娘,你若就此下山,是否會好上一些?”
見陳淵再次調(diào)用了體內(nèi)的一滴精血,一旁的孤鶩飛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精血,可不同于普通的血液。
以他的本事來說,哪怕催逼出一滴,恐怕在十幾個時辰內(nèi)都不能再琢磨下山的事了。
人說在仙界用精血祭奠法寶最是耗費時間,便是因為這個了。
“沒用的,我的神魂已幾近碎裂,山上山下都是一樣。這位公子,精血如此寶貴,莫要再浪費在小女子身上了。”
見陳淵再次點燃那盞銅燈,這女子也有些不可置信,第一時間便要勸阻拒絕。
但同時又不自覺的投眼望向天際。
而此刻紅日徹底西沉,模糊的暮色全然消失。
黑黑的天幕層層壓下,只是卻并未讓周圍陷入黑暗。
因為天邊正掛著一輪巨大的黃月亮。
銀色的月光灑下,萬里疆域皆是一片冷白。
“無妨,只可惜在下境界低微,無法一直憑此燈將養(yǎng)姑娘的神魂。不過陳某這里倒有一些溫養(yǎng)神魂之物,不知可否用得上?”
望著女子柔弱而又倔強的樣子,陳淵再次想起現(xiàn)應該還在下界的愛妻杜飛雁。
曾幾何時,杜飛雁也是這般對自己翹首期盼。
奈何世事催逼,二人終究還是聚少離多。
始終未能真正在一起長相廝守。
“沒用的,之所以我的神魂能堅持數(shù)萬年,那是因為當初用了一樣整個洛北仙域都沒有的域外奇寶,我……”
女子說到這里自覺失言,聲音也隨之低了下去。
“數(shù)萬年……?敢問姑娘,究竟與何人有約?莫非是當初那域外天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