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出了一口濁氣后,便于陳淵一起向北風(fēng)而去了。
至于這兩處山峰說是形如天狼的耳朵,但實(shí)際上的比例不可能真如狼耳那般。
而是足足高達(dá)大幾百丈。
再加上這里的罡風(fēng)凌厲程度,足足是“天狼之頸”路段的三倍有余,所以二人走得是異常緩慢。
直到天黑時(shí),才終于達(dá)到畝許見方的頂峰。
這期間陳淵為了求穩(wěn),所以走完這段路之后依舊是面不紅心不跳。
可反觀那孤鶩飛,整個人都幾乎已累到脫了相。
并且面如金紙,即便不至用氣若游絲來形容,但也差不多了。
“孤道友何苦如此勉強(qiáng),陳某本事平平,但好歹也能提供一些庇護(hù)之法。既然你我有緣,又何必這般客氣。”
“哪里,剛剛那一枚回潮丹孤某便已得了大人情,怎好再讓陳道友破費(fèi)。好歹一路走來,有驚無險(xiǎn),一切都是值當(dāng)?shù)摹?br>
孤鶩飛環(huán)顧四周,臉上逐漸浮現(xiàn)起濃濃的陶醉之色。
這時(shí)天色雖已暮色蒼蒼,但依舊可見周圍之景。
并且在這樣的光影中,眼前的一切更多了一種朦朧之美。
蒼茫的高天之下,是連綿起伏的雄渾山河。
云霞浮動,當(dāng)真是一番美不勝收之景。
陳淵也不覺有些心潮澎湃,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這一刻,自己倒似乎有些理解孤鶩飛的一些想法了。
“造物之妙,難述其中之二三。在下不會吟詩,也就只能作畫了!
孤鶩飛說著,先是小心翼翼自懷中掏出一枚靈符引燃,在周圍撐起了一個臨時(shí)的隔風(fēng)罩。
這才從一枚下品的儲物戒指中取出畫板固定在地上。
看來,此人身上有限的資材都用在這里了。
剛才在攀登的途中,若是能將這張靈符打在身上,那足能省下不少力氣。
這讓陳淵很是無語。
而此人倒是渾然不覺,在忙完了先前的準(zhǔn)備工作后,便飛快的在畫板上鋪開一張靈絲織就的宣紙。
繼而小心翼翼放下背后的竹箱,取出了一大堆各色的顏料來。
“此竹箱端地不凡,原來道友是用來盛放這些顏料的?”
陳淵見此有些微微詫異。
“不錯,此乃清明雨竹,可保顏料水潤不燥。為此,在下倒是曾花了一番代價(jià)!
孤鶩飛這時(shí)整個人都顯得興致勃勃。
宣紙鋪開顏料調(diào)好之后,便開始落地描畫了。
陳淵則是并未著急四下探索,而是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看其作畫。
只見孤鶩飛使用的并不是傳統(tǒng)的水墨畫法,每一筆幾乎都用了顏色不同的顏料,然后很快的,一副栩栩如生的臨高眺望之圖,便于被勾勒出了個大概的框架。
陳淵雖不懂畫,但也能看得出此人化工不凡。
就光是這未曾經(jīng)后期潤色的底圖,就已有幾分山河真正的神韻了。
“此乃墨彩畫法,為孤某所創(chuàng)。怎么樣,陳道友覺得如何?”
孤鶩飛作畫時(shí)好像并不怕人打擾,反倒是興致很高。
“孤釣友真乃奇人也,此畫實(shí)乃陳某所見中,水準(zhǔn)最高之作!
這時(shí),陳淵回想起天劍山莊的很多地方也曾掛著一些名家的畫卷。
謝熙雖然對此不感興趣,但偶爾也愿意附庸風(fēng)雅。
只是那些價(jià)值不菲的畫作在神韻上,還真比不上眼前孤鶩飛的這幅作品。
“哈!說實(shí)話,在下對今日的作品也是頗為滿意的,看來應(yīng)該是托陳道友之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