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陳淵搖了搖頭。
這個方法,說到底也只是在一些特定的情形下才使用的。
并不是在任何時候都生效。
就比如這韓真若被鸞儀衛(wèi)抓去,然后施以催眠術(shù)法或是傳聞中的讀魂之術(shù),那今日關(guān)于陳淵的信息自然會一覽無遺。
“此事確確是韓某之錯,韓某認栽!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在下還有許多未盡之事,實在不想就此沉沙折戟!現(xiàn)韓某這里有一兩全之策,不知道友是否愿意聽聽?”
“權(quán)且說來。”
“道友可在韓某身上布下禁制,然后在道友離開烽火車州前,韓某便一直跟在道友身邊如何?”
“嗯?”
“既然道友身在邊疆又身份敏感,想必是從寒煙州來此辦事?而韓某對這烽火州還算熟悉,跟在道友身邊做個向?qū)н是綽綽有余的!”
韓真說到這里,眼中不禁涌起一股希冀之色。
就這么眼巴巴像個小孩子一樣望著陳淵。
“也罷,那陳某就相信道友一次。但道友日后在陳某身邊時可莫要起什么歪心思?”
“這是自然!韓真多謝道友活命大恩!韓真以神魂立誓,必不會做任何有損道友之事!”
與陳淵同等境界的韓真毫不猶豫的屈身下拜。
起身后便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儼然是一副隨時聽候指示的樣子。
“沒想到老哥竟如此心善?老……”
這時一旁的云禾話說到一半時,突然心有所感。
語氣登時變得干澀起來。
因為這憨兮兮的書生此刻才終于意識到,他所熟悉的陳老哥非但不是無邊境之人,甚至很有可能是靈犀初期以上。
“凡事都有例外,老弟與陳某還如以前那般便可!
“這……”
“老弟不愿意?那仙靈玉可就沒了哦!
“老哥莫要如此!”
云禾情急之下,那句老哥再次脫口而出。
而這句話說完之后,他自己也不禁撓頭笑了笑。
陳淵見此拍了拍云禾肩膀,隨后又瞥了那垂手立足、低眉順目的韓真一眼。
心中不禁閃過一絲感慨。
此番與其說自己是動了惻隱之心,還不如說是動了欣賞之意。
這名為韓真的修士,不光審時度勢的本事卓爾不凡,做事兒更是果斷至極。
雖然眼下是慫成一團,但從另一方面講,此人之魄力當真是前所未見。
因為這時候要換成其他的靈犀初期修士,那說不定就要與自己掂量掂量了。
只是這樣一來,事情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緩和余地。
“嗯?這王罄老狗怎么死掉了?”
“居然還死得這么慘。”
“死的好啊,這老狗竟敢逼我等立下神魂之誓,當真是死有余辜。”
“看樣子,這老狗是你殺的?有趣,有趣……”
就在這時,洞口再次人影一閃。
四個靈犀初期的修士面色輕浮而玩味的并排走了進來。
陳淵眼中只是略微閃過一絲詫異,可韓真卻是面色巨變。
傾刻間便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你小子也知道害怕?當初得罪我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吧!
“這小子之前說過什么來著?”
“好像說,就憑咱們天山四友,一輩子都找不到他韓真!”
“哈哈哈哈哈哈……”
這四個衣著華貴、形如貴公子一般的修士齊聲而笑。
且目光戲謔至極的上下打量著韓真。
“天山四友!你們?nèi)绾螘业竭@里,莫不是那王罄透露給你們的?”
韓真又驚又怒,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