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因陳淵剛剛出關(guān),所以魂守靈臺寶光內(nèi)斂,并無勁氣外泄。
云禾看不出是很正常的。
“老哥莫不是……乘風(fēng)境中期?”
“再猜!
“后期?一定是后期了!”
“老弟明明不是什么笨人,卻為何總在關(guān)鍵之處犯糊涂?”
陳淵聞言連連搖頭。
繼而有些同情的望著這憨兮兮的書生。
“那應(yīng)該就是,就是……”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就在這時洞中突然鐘聲大作。
并且洞口之處閃爍起一道道刺目的彩光。
那紅紅綠綠的顏色傾刻間便照得陳淵與云禾的臉上五光十色,明暗變化不停。
“老哥,這是怎么了!”
云禾一楞,繼而有些驚慌起來。
“這是陳某之前留下的預(yù)警禁制,沒想到那王罄還真是個十足的蠢人,一把年紀(jì)確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王罄?老哥說的,是之前那不懷好意的邪修?那我們……”
“哈,小子,既死到臨頭,你說老夫什么都可以。但這個蠢字,還是放在你自己身上比較合適!
云禾正驚慌失措時,洞口驀然響起一聲大笑。
隨后便有兩個修士逆著光緩步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中一人,正是之前那身著粉袍的邪修老道。
不過王罄雖面色張狂、口中滔滔不絕,此刻卻走在了另一個修士的身后。
而這個走在王罄前面的修士恐怕才是今日的主角。
就見這修士身形高大氣息凝練,竟是位靈犀初期的修士!
只是此人渾身上下都籠罩了在一件寬大的黑色長袍中,并且頭戴連體兜帽,完全看不清面容。
“想不到當(dāng)初你小子竟是幻化了外貌的,只是這幅有恃無恐的德行老夫卻還記得……哼哼,當(dāng)初你小子之所以不怕老夫,想必實際境界也是與老夫一般,真當(dāng)老夫猜不出來?”
“然后呢?
“然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王罄說著,便搖頭晃腦的哈哈大笑起來。
一張老臉上盡是譏諷之色。
“嗯?王道友果然是好分析,那道友就是琢磨自己吃不下那條寶船,于是干脆請來高人援手,哪怕最后自己拿小份?”
陳淵上下打量了一眼那黑袍修士,滿臉玩味的說道。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么一大筆仙靈玉老夫自然是無福獨享。不過哪怕是分得個幾十萬,也足夠王某進(jìn)階到靈犀!”
王罄滿臉得意。
至于那黑袍修士卻是始終一言不發(fā)。
一直在用那雙隱藏在陰影中的雙目上下不停打量著陳淵。
“陳某向來以為人蠢不打緊,但就怕蠢的不甚自知。前者無非是稀里糊涂過活,后者卻可能丟掉性命——這位穿黑袍的道友,你覺得呢?”
“此事……是在下孟浪了。我與道友本無冤無仇,全都是這老狗之前挑撥利用。在下一時利欲熏心,還望道友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令人沒想到的是,在氣氛片刻的凝固后這原本殺意萬千的黑袍人竟然向陳淵深施一禮。
并且言語中滿是惶恐之意。
“韓真前輩,你……”
粉袍老道傻眼了。
云禾更是嘴巴張的老大。
眼前這種情形可謂是詭異之極,一時間讓二人的腦子都有些短路。
“閉嘴!都這時候了竟還想拉韓某下水,你這個狗東西!”
黑袍人聞言不禁瞬間氣急敗壞。
索性一把扯下黑袍勁兒,繼而重重一耳光將王罄抽得原地轉(zhuǎn)了三圈,且口吐鮮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時說破韓某名諱是何居心?老狗賊,甭管今日韓某有沒有事,你卻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