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權(quán)從急,暫時(shí)也就只能選此地閉關(guān)汲取那些太陽真火了。
這趟烽火州之行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將注定不平靜,所以趕緊提升一下實(shí)力確是迫在眉睫的事。
“已經(jīng)很好了,云某在寒煙州的洞府與這里比起來簡直是……”
“不知哪位前輩駕臨此地?晚輩王罄有禮了!
就在這時(shí),窗外傳來的一個恭敬至極的聲音。
云禾聞聲不禁一激靈,然后透過窗子一看,發(fā)現(xiàn)船下正站著一個身著大粉道袍、面白無須的老者。
此人大概有渡宇后期大圓滿的境界。
那一路上威風(fēng)凜凜的薛天奇,跟人家一比充其量也就是個打雜的角色罷了。
但眼下這修士正恭恭敬敬的持禮而立,一副謹(jǐn)慎至極的樣子。
“老哥……這怎么辦?還是趕緊駕船離開這里吧!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
陳淵笑著一拍云禾的肩膀,緊接著二人便頃刻間出現(xiàn)在了船外。
“晚輩王罄見過……嗯?”
兩個人影出現(xiàn)后,這老者第一時(shí)間就要行禮。
但卻不想看到的是兩個無邊境的小輩,不禁微微一怔。
不過此人也并未就此失了禮數(shù),而是換了一副十分耐心的口氣問道:“見過二位小師弟,不知二位的師尊大人來此爻風(fēng)山脈有何貴干?”
“我們……”
云禾額頭見汗,急得直拽陳淵的袖子。
看來這粉袍老者是將他二人當(dāng)成小雜魚了,而老者想象中的那位高人,則還在這艘船中。
“道友無需多禮,我們只是路過借寶地一用,幾日后便會自行離去。”
陳淵聞言搖頭一笑,接下來完全沒有按照云禾的預(yù)期去編造出一位靈犀境的高人。反倒直接隨手一揮將那艘寶船收了起來。
“嗯?”
粉袍老者見情形整個人都是一愣,隨后便開始驚異不定地打量起二人來。
并且,目光中已然出現(xiàn)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這位道友可還有事?”
陳淵眼皮微抬瞥了一眼此人,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
“道友想說什么,不會想說我二人來自山中修煉,還需納貢給道友吧?”
“哈,小師弟說笑了,老夫子怎能有此之想,此山乃是附近散修共用之地,此地……”
“莫不是道友看我二人境界低微,就第一時(shí)間想著索要些好處。然后又覺得怕是得罪不起我二人背后所謂的師門,于是便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人奪寶的想法?”
陳淵望著那態(tài)度恭敬、面色平和,但實(shí)則眸內(nèi)兇光暗閃的修士不禁啞然失笑。
“這位小師弟這是哪里的話?老夫無非就是……”
老者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在眼眸深處的殺意卻依舊未曾熄滅,反倒愈發(fā)明亮了幾分。
“誠然,不論我二人背后是什么勢力,道友卻只是一方散修而已。殺人奪寶后大不了遠(yuǎn)走高飛,遠(yuǎn)離此是非之地。事后再這價(jià)值百余萬仙靈玉的寶船一賣,沒準(zhǔn)能就此踏過渡宇境的門檻?”
“老哥你……”
聽著陳淵說出這些話,云禾整個人都快嚇瘋了。
這向來穩(wěn)重的陳老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面前這可是渡宇境后期大圓滿的修士,恐怕吹口氣都能滅掉十個無邊境了。
于是不禁連拽陳淵的衣袖,并且拼命的使眼色。
“這位小師弟!老夫作為此山的主事人,此番只是好心來迎,卻為何要往老夫頭上潑這等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