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生怕打擾到陳淵一絲半毫。
只是這十個時辰后,陳淵也確實應(yīng)該大歇一場了。
因為壓制太陽真意所消耗的魂力實在太大,眼下已不是盤膝打坐片刻就能解決的。
所以陳淵干脆服下一顆滋養(yǎng)神魂的丹藥后便原地入定起來。
并且這一入定,就是足足六個時辰。
直等一個白晝后,陳淵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此刻鬼修欲言又止,可終究還是沒敢出聲。
陳淵心中暗自一笑。
緊接著再次如閃電般遞出了一劍!
“第一萬五千零一劍!”
……
很快的,又是將近十個時辰過去了。
在這兩天多的時間里,陳淵一共遞出了兩萬九千九百九十劍。
這些念珠一個個也隨之愈發(fā)的燦爛的,就如同一顆顆小太陽,將迷窟內(nèi)部巨大空間照的纖毫必現(xiàn)、雪亮一片。
目前,這三萬顆念珠只有一顆未被點亮了。
這一刻,鬼修雖然還是不敢出聲,但渾身的氣息卻有些壓不住了。
那整個都在微微顫抖的身影,足以說明這家伙此刻的心緒極其不平靜。
——上萬年的囚禁,眼下終于要結(jié)束了!
哪怕是這些所謂冷酷無情、甚至心如磐石的鬼修,也不可能不激動萬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陳淵卻直接收起了長劍。
隨后站在原地,就這么一瞬不瞬的望著鬼修。
最后,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鬼修才聲音沙啞的開口了。
“怎么,這最后一劍莫不是反倒沒了把握?”
“非也!
“那你這小娃娃又是在做什么?”
“前輩覺得呢?”
“你想拿捏老夫不成?”
鬼修的聲音中出現(xiàn)了一絲怒氣。
卻又明顯不敢發(fā)作。
“拿捏前輩?陳某又不是那天生短智的呆傻之人,怎會平白無故去行這種取死之道?”
“那你為何又遲遲不出這最后一劍!”
鬼修的聲音終于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之前在面對陳淵時多平靜、多從容,現(xiàn)在就有多激動、多惶恐。
“前輩乃不知修煉了多少年的域外高人,此刻怎么連晚輩這么點小心思都猜不到?”
這時陳淵一丁點兒慌張的意思都沒有。
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這個鬼修。
“看來,你這小娃娃是怕老夫最后食言?”
“不錯!索性直說了吧,晚輩從來就沒有將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別人一念之間的習慣——與其雨中抱怨,倒不如提前備傘。前輩覺得呢?”
“哦?好個未雨綢繆。罷了,老夫雖修尸鬼之道,但也并非不是通情達理之人。既然你這娃娃有這等擔心,那老夫便以神魂立誓如何?”
“不如何,哪怕就算前輩以心魔起誓,晚輩也無法安心。畢竟晚輩對于這尸鬼一道,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陳淵面容平靜,但態(tài)度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沒辦法,此刻陳淵實在沒法確定這種關(guān)于神魂或心魔的誓言,究竟對眼前這鬼修有沒有什么約束力。
這類詭道流修士,一般都是難以常理去揣測的。
“你這小娃娃不簡單啊,居然還知道心魔之誓?這倒讓老夫有些好奇了!
鬼修并未動怒,語氣中反倒是帶著一絲好奇。
“晚輩之前所用的劍技,便是一域外大能之士傳授。當初學藝時,自然也順帶知曉了一些此界之外的信息。”
“原來如此,卻不知此劍技是何人所傳?”
“無無可奉告。”
陳淵根本就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