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下一刻,三人全都愣住了。
因為在背后不遠(yuǎn)處的一面墻壁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
這道影子模模糊糊,并且表面似乎還有一道道詭異的波紋閃爍。
只隱約能看出來是個人形。
“嗖……”
正當(dāng)幾人如臨大敵的時候,這道黑影驀然一閃,瞬息之間又徹底消失在了陳淵等人的眼前。
“這應(yīng)該就是之前我們看到過的那個黑影了,兩位道友可曾看出什么門道來?”
剛剛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陳淵開口了。
“不曾看出,妾身還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此物確實有些詭異,但想來也應(yīng)該是一些特殊的上古鬼魅之流。我等無需為此驚慌,還是抓緊趕路要緊!
趙福祿定了定神兒,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剛才那黑影雖然詭異萬分,但其周身上下這并沒有什么強(qiáng)烈的靈氣波動。
只是看起來讓人感覺比較恐怖而已。
“話雖如此,可這種情況已全然超出了你我的認(rèn)知。妾身以為,寶物再好可也要量力而行。既然已知此火就在這里,那我們不妨先行退去,然后再從長計議。”
白素的一張俏臉變了又變,然后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
看樣子退意已成,一刻也不想在這地方停留了。
“哈,趙某也曾看過一些下界的話本,里面有句話是怎么講的來著?——白道友也是千年的蛇妖,還怕什么聊齋?早知白道友只有這等膽色,趙某當(dāng)年就不該將你視為什么大敵!”
“趙兄此言差矣,現(xiàn)在豈是談什么你我當(dāng)年恩怨的時候?此刻你我實則已誤入奇險之地,不速速后退難道還要在這里如幼童吵嘴不成?”
“放肆!白素,你在說趙某幼稚嗎!即便臨行時吾曾以神魂起誓不對你等出手,但也不包括道友無禮先?”
“那說了這么多,難不成趙道友是想自己留在這里?”
“哼!吾正有此意,到時同盟關(guān)系解除,就休怪趙某無情了!”
眼見二人就要吵起來,陳淵不禁大感頭疼。
白素還好,可趙福祿就不一樣了。
其本身壓根就不是什么腦子靈光的妖物,很容易兇性乍起。
加之此妖性情古怪,逞強(qiáng)好勝之心太盛,所以這太陽真火還沒到手,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竟要鬧僵了。
“走……快走……快快走……此地,不可停留……”
就在事態(tài)馬上就要升級的時候,突然從遠(yuǎn)處轉(zhuǎn)角跌跌撞撞奔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修士。
此人一邊踉蹌前行,嘴里一邊嘟囔著這些奇怪的話。
只見其須發(fā)遮面,雙目無神,更給這等場景平添了三分詭異之色。
“大修士?”
正要勸架的陳淵為之一愣,不禁睜大了眼睛。
眼前這人雖形如癲狂的乞丐一般,可還是能一眼看出其本身擁有著靈犀后期大圓滿的境界。
并且因為這邋遢修士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所以一身澎湃的靈力忽明忽暗。
如同風(fēng)中的燭火一般上下閃爍。
見此一幕,趙福祿與白素也登時停下了爭吵。
開始驚疑不定的望著眼前這古怪至極的修士。
“真是大修士?”
“以妾身觀之,此人不像走火入魔,倒像是……像是……”
“像是三魂六魄少了一大半!
這時,陳淵聲音十分凝重的開口了。
以陳淵的眼力,自然是瞬間就看出了這瘋癲修士的異狀。
只是這種失魂的情況在修士中極其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