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大伙都是無邊境,怕你個卵?
“也好,那現(xiàn)在便開始捻鬮。”
值此非常時刻,薛天奇面色全然不變。
更是十分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這不禁讓陳淵都暗自微微點頭。
這份心智,可以說在那些高階修士中都很難得了。
雖然眼下確實沒有什么其他選擇——境界被壓低后已絕了破禁的希望,背道而馳更極容易惹眾怒。
但試問隨便換個同境之人,也未必能做到他這份城府與冷靜。
“現(xiàn)在開始撰寫生死鬮。
前輩,您來做一位公證人。
還有陳道友,你也來!
這時薛天奇先對邋遢老道深施一禮,隨后又點了陳淵。
“嗯?讓陳某來?”
當(dāng)被指到的時候,陳淵不禁微微一愣。
而其他人也是滿臉不解。
寫鬮時叫那老道做公正確實是沒毛病,但叫這“陳老哥”又是幾個意思?
“事關(guān)重大,最少也需兩位道人公正。
陳道友看似離經(jīng)叛道,但想必是性情不羈之輩。
此時做公正最是適合不過!
薛天奇隨口解釋了兩句,然后就示意陳淵趕緊過來。
神色中帶著全然的不容置疑。
而這股氣場,一時間竟直接懾住了眾人。
所以并未有人出言反對。
“承蒙厚信。”
陳淵深深的看了那薛天奇一眼,隨后就與那老道開始一同檢查要寫鬮的符紙。
下墓的修士共有六十五人,現(xiàn)在死掉一個劉青還剩六十四個。
但又刨除了那老道與唐林,所以一共是六十二張符紙。
接下來,其中有三張被靈力標了一個“×”。
其余則是被標記了“√”。
于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豪賭開始了。
至于為何將那老道與唐林刨除在外,眾人都是心照不宣。
畢竟人家是靈犀中期的修士,即便身受重傷、境界被壓,也沒人當(dāng)真敢于小覷。
“凡俗世界有句話,是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夫深以為然。
既然諸位決定繼續(xù)前行,想必抽到死簽亦無怨無悔。
屆時若要有什么未盡之愿不妨講出,待其余人等重見天日時,自當(dāng)盡其所能使之圓滿。
只是,有一句話丑化說在前面!
得死簽者,如有其他廢話,休怪眾道友無情!”
薛天奇冷冷的環(huán)顧了一圈。
緊接著,將一個裝滿紙鬮的闊口大葫蘆重重地立在了眾人面前。
一時間場上鴉雀無聲,眾修士神色各異。
雖然方才喊得激昂,但在這真正的生死一線時,難免出現(xiàn)了短暫的躊躇。
“我來!”
半晌的沉默后,樊康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
“修行路上不成功便成仁,死則死,活便活!樊某沒什么別的心愿!”
這黑臉修士說著,直接抓出了一團紙鬮。
然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飛快將其展開。
“哈哈,恭喜樊兄!”
見這展開的符紙上打了個大大的“√”,尤彪年第一個叫起了好。
二人不但是生死之交,而且一向很談得來。
“承讓了!
樊康隨手將紙丟一丟,然后沖眾人抱了抱拳。
似乎真沒將生死放在心上。
“容小弟借一回樊兄的余福!”
那尤彪年剛要說話,一個背劍青年卻搶先一步跳了出來。
然后二話不說也捻了一鬮。
“死?”
符紙一經(jīng)展開,這人直接傻了。
因為上面正用薛天奇的靈力重重描了一個“×”。
“請秦道友上路。”
眾修士神色肅穆的齊齊深施一禮。
然后又面無表情的望著這背劍青年。
““我……這……好好好,秦某人運氣不濟,卻怪不得旁人。只是秦某在滄云嶺的鳳元城還有十一房小妾,希望諸位道友路過時能幫襯一二,她們具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