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雖有大修士之境,且入道后身心已受洗滌,只是長年生活于深山老林之中,恐怕難知人心險惡——所以他應(yīng)該是被同伴害死的?”
書生雖然不時形如插科打諢,但實則已經(jīng)是聽得入了迷。
就見其低頭沉思了半晌,然后這才下得了這個結(jié)論。
“老弟猜得不錯,雖然這樵夫略有戒心,但依舊沒料到那所謂的知音,竟直接用他做了人祭!
“人祭?”
“就像藥引子,某些絕傳的陣法是直接以人為耗材的。而所獻(xiàn)祭之人境界越高,陣法被激發(fā)時的威能就越強!
“竟有如此邪門之術(shù)……?”
書生滿臉不可置信。
“竟有如此邪門之術(shù)……?”
“總之最后大陣運轉(zhuǎn)之后,激發(fā)出的力量剛剛好沖開了那上古禁制的大門,然后這徐歸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取走了實際只有一件的太古遺寶。”
“好慘啊……一個大修士,就這么死了?”
“還真沒死透,其執(zhí)念太強以至久久不散,最后更是化成了他生活過的小村,熟悉的街坊四鄰親朋好友,乃至父母以及他自身!
“這這這……”
“之前那些飯菜原本也是執(zhí)念所化,吃了之后雖然不會毒發(fā)身亡,但與引郁結(jié)之氣入體也沒什么區(qū)別了。屆時萬一有個頭疼腦熱,豈不難受?”
“老哥,你……”
書生傻了。
萬萬沒想到陳淵繞了這么大的圈子,是要解釋飯菜的問題。
但這不是主要的。
主要是,這故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故事自然是真的,當(dāng)年坑害那樵夫的大修士應(yīng)該就在這烽火州之中。彼時樵夫雖然終被壓在陣中,但卻也擊傷了那人!
陳淵似知道書生心中所想,笑吟吟的說道。
“啊……”
“那可是大修士的亡命一擊,不但差點要了那家伙的命,更是硬生生打落了其兩個小境界。雖然當(dāng)時之事距今已時隔數(shù)十年,但這點時間那傷是養(yǎng)不好的!
“這……”
此刻書生的腦子依舊處在短路的狀態(tài)。
嘴唇翕動著,不知道說什么。
不過這時陳淵也不再說話了。
而是瞇起了眼睛,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
“止步!就地安營歇息,五日后出發(fā)!”
一個時辰后,伴隨著二長老的一聲大喝,整支貼地疾行如電的鏢隊才停了下來。
這一路大伙聊天的聊天,養(yǎng)神的養(yǎng)神,氣氛好不融洽。
因為全程竟真的沒有什么莽荒精怪的侵襲。
“你我兄弟前后五次深入蠻荒,還真未走過如此長的平安之途!
“這有什么奇怪的,蠻荒多變,我估計下次的路徑又是一條全新的……咳咳咳!”
“咦?樊兄怎么了?可是身體不適?”
尤姓胖子望著快要把腸子都咳出來的黑臉修士,不由得滿臉古怪。
到了這個境界,難道還能染上什么風(fēng)寒不成?
“咳咳……不曉得……咳,為兄只覺胸口發(fā)悶……”
“或許是因之前那大修士靈力外放導(dǎo)致?既如此我這里還有一些通脈散……咳咳咳咳咳咳!”
尤胖子說到一般也猛咳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咳嗽聲也開始此起彼伏,甚至有些人因為全身忽冷忽熱,像凡夫俗子那樣打起了擺子!
“二長老,大伙這是……這是怎么了?”
李教頭雖然是那乘風(fēng)境之人,但此刻也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尤其是頭疼的厲害。
“老夫也不得而知,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咳咳……待會讓情況不嚴(yán)重的兄弟值守,其余人好生調(diào)養(yǎng)便是……咳咳咳咳!”
“咳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