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悲憤交加的望向了蔣忠。
但可惜的是,包括他在內(nèi),所有萬通鏢局的人綁在一起都不可能是面前之人的對手。
雖然只是區(qū)區(qū)一條分魂,但境界上差的實在太多了。
因為這蔣忠的本體幾乎已是達到了渡宇境中期大圓滿的境界。
“既然活路你們不走,那就休怪本座了!
蔣忠十分雍容的嘆了口氣,緊接著那張丑臉上殺氣一閃,就要動手滅掉萬通鏢局這些人。
而這一刻,人群中間的陳淵也暗自嘆息了一聲。
當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現(xiàn)在隊伍剛剛走到這里,居然就遭遇到了如此危機。
那自己手上這點十分有限的“底牌”,難道這時就要用上一張?
實際上,早在出發(fā)之前陳淵就已盡可能的做了一些準備——通過各種途徑獲取了一些威力強大,但又不會暴露自身的殺招。
為的就是能讓這只隊伍順利穿過蠻荒之路,以達到將自身“隱于微末”之目的。
可因為目前沒有積分,無法動用系統(tǒng)商城,所以倉促之間并未找到太多類似的物件。
而此刻,陳淵暗自攥著手中一個玲瓏小巧的傀儡,不禁連連搖頭。
這東西丟出去之后,完全可以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用神識操控其殺滅靈犀境之下惡客。
可難道就要這么浪費在一條分魂身上?
“慢著!”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悅耳聲音突然響起。
隨后車簾一挑,走出了一位秀麗的女子。
此女玉軟花柔,國色天香,端地生得一副好姿容。
下了獸車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覺落在了她的身上。
“之南,你終于肯見我了!”
那蔣忠的侄子蔣祿一見此女,丑陋不堪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絲迷醉之色。
然而這叫做之南的女子連看都沒看他,而是落落大方的看向了蔣忠,隨后輕啟貝齒柔聲說道:“見過蔣夫長,不知我爹他現(xiàn)在如何了?”
“薛門主此行護送的,是那萬年陰血蟾,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蔣忠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薛之南,臉上微微閃過一絲贊許之色。
此女僅僅是個正值桃李年華的小丫頭罷了,卻臨危不亂。
這份從容的氣魄,倒是頗令人刮目相看。
“此物小女子也曾聽聞,乃是百年不出的天地奇珍。所以押送之路不但危機重重,想必夫長大人還有不少后手吧!
“不錯!
蔣忠一挑眉,不吝如實說道。
“夫長大人,我父與您本無仇怨,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皆是因小女子而起。所以,不知大人可否網(wǎng)開一面,小女子愿就此化干戈為玉帛!
“化干戈為玉帛?你們?nèi)f通鏢局此時還有資格說這些么?當真是……嗯?你做什么?”
那面色慘淡的白須老者忍不住把話接了過來,但還未說完就直接愣住了。
因為這薛之南居然已經(jīng)是亮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之南,千萬莫要如此!”
蔣忠見此情形不由大急。
但那薛之南依舊是置若罔聞的持匕一拉,那雪白如羊脂玉的脖頸上登時出現(xiàn)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夫長大人若能就此放過萬通鏢局,撤掉對我爹的圍剿之局,小女子愿意與您這侄子成婚。然大人若一定要趕緊殺絕,小女子也只有先走一步了!
薛之南手握匕首,一瞬不瞬的望著那蔣忠,平靜的眸子里盡是決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