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對于這驚人的一幕,陳淵整個人都呆住了。
連謝懷玉什么時候移開的雙唇都沒注意。
“此事說來話長,但此刻請陳公子凝氣守神,護住這縷神意元力,保其不亂!
謝懷玉有些緊張,但面色又十分復(fù)雜的說道。
這一刻此女面色通紅,嬌羞之意已是溢于言表。
“好!
陳淵來不及思考許多,趕緊運轉(zhuǎn)魂力,使得這幅奇異的畫面與自己的神魂契合。
因為只有這樣,陳淵才能模糊地感知到這片桃園的大概方位。
這應(yīng)該是一片神秘的秘境,內(nèi)中藏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機緣。
只是處在一個“不可言”的位置。
只有與這一縷神意相通之時才可以感受得清。
而這種手段,陳淵當真是聞所未聞。
就是不知道謝懷玉身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而且還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送”給自己。
“公子見笑了,此縷神意乃是懷玉懂事之后腦海中就有的,它不同與有形有質(zhì)的物件,需情至處,方可分享,也非此法不能渡之……”
“此物非同小可,懷玉姑娘是否有些草率?”
此時陳淵也顧不得心中的那點旖旎了。
甚至猶豫著,要不要將謝懷玉拉過來,再口對口將這一縷神意還給對方。
“等此間事了,懷玉自會遠走他鄉(xiāng)。可山莊在,就如同我娘尚在。人生在世若沒些羈絆,豈不是無異于那些飛禽走獸?至于這份神意——只能說人各有命,懷玉服薄緣淺,此機緣或許本來就是該是陳公子的!
謝懷玉有些怔怔出神的說道。
“老莊主為人之道一言難盡,卻不想有懷玉姑娘這么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兒。只是,陳某無非也才初入靈犀,之前那番勝仗實屬有七成取巧的成分!
陳淵有些躊躇。
這縷神意,就是一場莫大的造化。
應(yīng)該是謝懷玉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現(xiàn)在就這么給自己了?
到頭來護不住山莊豈不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公子多慮了,現(xiàn)公子實在不欠山莊什么,此次懷玉只想公子能去烽火州請一人來坐鎮(zhèn)山莊。我想如果順利的話,一年的時間也足夠了,而哪怕我爹現(xiàn)在就走火入魔而亡,消息也不會那么快傳出去的!
“原來如此,沒想到懷玉姑娘在鄰州居然還有友人。”
陳淵聞言微微一怔。
這女子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竟然還認識烽火州的大修士?
“不是外人!
謝懷玉說著,飛快的自懷中摸出了一封寫好的信遞給了陳淵。
陳淵接過來一看,不由得雙眼一瞇。
那信封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舅父親啟。
“懷玉姑娘的親娘舅?”
陳淵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異色。
看來,這仙界每一個頂級勢力都是樹大根深啊。
哪怕現(xiàn)在自己真能完全與大修士比肩,也是撐不起一個天劍山莊這樣勢力的。
“已經(jīng)許多年沒聯(lián)系了,但舅舅小時候最疼我,他……”
謝懷玉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似乎是想到了她娘,又被勾起了傷心事。
而陳淵則是嘆了口氣,壓下心中好奇,然后仔細的將信收了起來。
“此時不難,一會懷玉可以詳細與陳某講講你舅舅的具體信息,然后靜候佳音便可。”
這趟差事,對于渡宇境的修士來說幾乎不可能完成。
就算是靈犀初期之人也有些危險。
因為寒煙州與烽火州之間有一大片的蠻荒地帶,危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