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這位道友!
兄妹二人連忙起身行禮。
雖然這魯有已經(jīng)是盡量的在二人前抬高陳淵了,可是二人這種毫無倨傲之色的回應也可以說是十分難得。
畢竟現(xiàn)在陳淵也只是個渡宇境中期的修士罷了。
“這兩兄妹一個是云舟,一個是云霓,也是我老魯?shù)墓式涣耍 ?br>
“見過二位!
陳淵也趕緊抱拳回禮。
這魯有竟是先介紹的自己,不可謂是不隆重。
“好了,認識就行了,以后都是朋友,說正事吧!”
魯有大手一揮招呼眾人坐下,然后從懷中摸出一張畫在了靈皮之上的海圖平攤在地。
緊接著,竟是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而是神色頗為肅穆地說道:“此圖乃是魯某偶然在一妖獸腹中所得,原本沒放在心上。但……”
隨著魯有的講述,陳淵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至于這兩兄妹同樣是面有驚色,看樣子也是剛剛聞聽此事全貌。
原來,當初這魯有拿到此圖時還以為是什么尋寶圖,但細看之下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張標注了一種叫做‘雷音韋陀’的奇花可能出現(xiàn)之地的海圖。
這種奇花,魯有兒時就已有所耳聞。
它并非是什么天材地寶,只是一種會開放在雷雨天氣里的植物。
雷閃花開,雷落花謝。
是名:雷音韋陀。
聽上去頗有點神秘且浪漫的情調(diào)。
但沒個什么卵用。
傳說這東西除了有極高觀賞價值之外,根本沒法入藥。
就連最低級的黃級丹藥都煉制不出。
當時這魯有大失所望,但鬼使神差之下竟沒將這地圖丟掉,而是隨手收了起來。
直到其前幾日在一處海之古遺跡中讀了一塊頗有年代的石碑,才知道這雷音韋陀有多重要。
原來,這關(guān)乎到數(shù)萬年前曾經(jīng)縱橫北海一位大能的衣缽!
此大能名字不詳,外號漁和尚。
是位神合后期大圓滿的修士,成名比那昇火道人足足早了三萬年。
但最終也是破空而去,不知所蹤。
不過這位大能在離開前倒是留下了自己的衣缽,并且放言就藏于自己那雷音寺中。
然而等眾人一窩蜂趕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但跑了和尚,更是跑了廟。
偌大的雷音寺竟是消失不見。
眾人悵然所失,只得紛紛散去。
只余傳說飄零在歲月長河的風聲中。
可是魯有前幾日發(fā)現(xiàn)的那塊石碑上卻說,這漁和尚在離開之前是留下過一句話的。
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此話確實出自那漁和尚之口。
“什么話?”此時那兄妹二人已是聽得入迷,不由得異口同聲問道。
“曇花開,福緣至!
“曇花?這不就是韋陀的另一種叫法么?”陳淵聞言摸了摸下巴,臉上亦做沉思之色。
“沒錯!當時很多人都以為這是一句禿驢的……以為是那漁前輩的禪機,但卻不想人家所指的是雷音韋陀!”
那魯有說到這里一拍大腿,顯得十分興奮。
隨后正要繼續(xù)說什么時卻突然一拍腦門,緊接著拿出了一張石碑的拓印。
眾人一看,這碑文竟是洋洋灑灑的足足寫了數(shù)千字。
當中除了記錄自己的生平之外,結(jié)尾處則是以惋惜至極的口氣敘述了漁和尚遺寶的事情。
此碑的主人痛惜的表示,那雷音寺必隨著雷音韋陀出現(xiàn),奈何自己一直無法找到這種奇花。
所以只能眼看著大劫壓頂,抱恨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