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趕緊搬出他的什么師傅。
而是一邊咳血,一邊艱難的說道:
“在下與懷玉自小相識,距今已足有20年整。韓君不才,但也自認(rèn)沒到配不上莊主愛女的地方。更自認(rèn)以后不會做出什么對不起懷玉的地方!您……您就不能成全我們嗎?”
“唉……”
陳淵聞言,不由得輕輕搖頭。
之前對于這所謂的“韓郎”,陳淵在無聊時也做過一些杜撰。
在陳淵的猜想中,這或許是一個前途廣大、頗有些生盛氣的俠客之流。
也曾猜想過,沒準(zhǔn)兒這韓郎就是一個風(fēng)流騙子。
境界一般,但是擅長哄女人。
不過陳淵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個謙謙君子。
而在某些方面更像是一個爛好人。
這也太幼稚了。
眼前這個你想叫他岳父的老頭心多硬,難道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你說這些東西,無非就是火上澆油罷了。
“放肆!”
果然。
這韓君一番話過后,非但沒有起到預(yù)想當(dāng)中的效果,反倒是見那謝熙的眼睛都有些發(fā)紅了。
“今日就算你師尊古諺在這,老夫也必殺你!”
說著那謝熙一抬手,一道黑色的匹練光芒就向那韓君激射而去。
速度之快,威力之怖,讓人無可形容。
這韓君本就是一個渡宇境中期的存在。
就算是再再強(qiáng)上100倍,這一擊下來也是必死無疑。
畢竟這仙界的境界差距和下界是完全不一樣的。
“韓郎!”
謝懷玉目眥欲裂。
同時陳淵也是心中猛然一跳!
這小子,現(xiàn)在不能死的!
不然自己怎么還利用謝懷玉這點念想兒,來讓其幫自己的忙?
“砰!”
就在陳淵以為這家伙必死無疑的時候。
卻不想自這韓君身上突然飛出了一方銀色硯臺。
那道黑光快。
這硯臺更快。
并且直接迎面撞上了這道黑光。
“砰!”
這硯臺顫了兩顫。
但是那道足可輕易擊殺渡宇境的黑光是消散一空。
“天墨硯臺?為進(jìn)老夫這山莊,你師父不但給了你一張他視若性命的天隱符,更是連他壓箱底的至寶都拿來了?”
見到此景,那謝熙如石雕一般的面孔竟也是出現(xiàn)了一絲動容。
“謝莊主,縱有雷霆之怒,又何需一定要殺我這可憐的徒兒?”
就在這時,那銀色的硯臺突然一抖。
下一刻,眾人眼前驀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灰褂的老者。
只見這老者面容清奇,氣質(zhì)儒雅。
好像是那凡俗世界當(dāng)中的教書先生一樣。
但是渾身上下的氣息,卻如同江河湖海。
即便只是一道虛影,也給陳淵一種極大的壓力。
“古諺,你這法身連一道分魂都不如,哪兒來的底氣在老夫面前求情?”
那謝熙竟是怒極而笑。
“我若真將一道分魂寄于這硯臺之上,我這徒兒才是必死無疑吧,寒煙州誰不知道你謝熙的心眼最?”
那古諺面無表情的說道。
“哼!老夫今日不想與你多言!別說你這只是一道區(qū)區(qū)法身,哪怕就是你本體在此,你這徒兒也必死無疑!”
謝熙冷笑的說道。
竟是殺心已定。
似乎根本就沒有什么容情的余地。
這也不禁讓陳淵暗暗咂舌。
眼前這教書先生模樣的古諺,本體必定也是一個和那謝熙不相上下的靈犀境后期大能。
同樣,也必是這仙域的一方大人物。
沒想到自己這便宜岳父居然絲毫面子不給?
事情大了啊。
那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要站出來說兩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