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都不能取勝,那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破局而出呢?
陳淵也是不禁迷茫了起來。
剛才那一瞬的突破看似突兀,但實則已到了陳淵的極限。
除非再于外界歷練幾年,不然再想突破無異于癡心妄想。
陳淵又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深深的看了這個塔靈一眼。
然后緩緩坐下開始閉目調(diào)息。
既不是死門,破局點在哪?
……
三日后。
如同泥塑般的陳淵再次睜開了眼睛。
這三天,自己已是在腦海中推演了無數(shù)種可能奏效的戰(zhàn)斗方式。
盡己所能的細細揣測每一樣自己還能提升的環(huán)節(jié)。
從頭至尾從上到下,事無巨細。
然而,均是望門大嚼、紙上談兵。
“或許接下來,你我要就此對峙百年光陰了。交戈論劍不急于一時,不如,先聊聊?”
陳淵開口了。
“聊什么?若想套話,我勸你熄了這個心思,上一個來到這里的那家伙就是這么瘋的!
“嗯?”
陳淵一怔,感到有些意外。
“你是不是以為你很能說?可照那家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雖然你們境界相當(dāng),但若嘴能殺人,十個你也不是那人的對手!
“那你怎么應(yīng)對?閉塞五感?”
“笑話。”
塔靈嗤笑出聲。
“你知道這秘境的名字是什么?”
“是什么?”
這塔靈突然提了一個似乎與此毫不相干的問題,陳淵一怔,但終究還是有些好奇問道。
“心之一方。”
“心之一方?”
“心之一方,顧名思義,為心而生。簡單來說,這針對修行者之心的秘境。我作為這四層的塔靈,怎么可能被些許言語撼動心境導(dǎo)致說破主人留下的玄機?”
“這倒也是!
陳淵感慨的說道。
一路走到現(xiàn)在,陳淵對于這座高塔也有了一個類似大概認知。
這個秘境不在乎你有多大的本事,多高的境界。
反正任你境界多高,在塔主人的面前也微不足道。
這秘境種種關(guān)隘的玄機,皆在考量修道者的心智。
但,即便陳淵早已明白這些,而此時依然是充滿迷茫。
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破局而出。
“那既是如此,你就一直也在與他聊了?”
“既然他想聊,我當(dāng)然樂意奉陪。不然在這無盡的歲月中,豈不是無聊的很?”
這塔靈說著,竟是慵懶的往后面的墻上一靠,且滿臉感慨。
“你既感覺無聊,還死守在這里干什么?這天玄大陸雖大,但以你的境界完全可以縱橫無憂,何不彼此成全?”
陳淵雖然沒抱希望,但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哈哈,小子,你雖然沒那人能說,但可比他有意思太多了!這種話你也好意思問得出來?”
“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陳淵正色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自我陳淵之后可能再也不會有人到這一關(guān)了,你主人在這里留下仙界奇寶,又設(shè)置了種種考驗,自然是想找一個可交托之人。若能有人將其取走,也算是成全了你主人的一番美意,難道你就忍心其落在空處?”
“這不是你有資格關(guān)心的,而且當(dāng)年主人把那寶物留在這里用意,也不是你可以揣測的!
“我……”
“如果你再聊這種沒營養(yǎng)的東西,那可就別怪我老人家不給你面子了?”
說著,那塔靈眼睛一閉。
居然就此微微假寐了起來。
“唉!
陳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不光沒法以武力取勝,言語更是不能建立寸功。
那既如此的話,破局之道究竟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