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還是死?
自己應(yīng)該如何抉擇?
呼!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項元忽然朗聲道:“涂山淮,這便是你們涂山的待客之道嗎?我們遠(yuǎn)道而來,結(jié)果你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
“客人?你們算得上嗎?”涂山淮開口了。
“哼,我們這一次來,不過是想要找你們詢問下, 當(dāng)日你們換鹽隊伍離開我們鹽族后,有沒有瞧見過我們部落的人,結(jié)果沒想到,你們可真是厲害啊,這是傷殺人滅口嗎?若不是,那我們都已經(jīng)到這了,難道還不敢讓我們進(jìn)去坐坐嗎?”
“請狼入室嗎?”
這一次,是陳淵回答的。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在大集會上就已經(jīng)告知了你們部落,我們沒瞧見過你們部落的那些人,更何況,有帶著上百人來我們部落拜訪的嗎?我們部落一共也才上百人,而你卻帶著上百名強(qiáng)大的戰(zhàn)士,蛇蝎之心,昭然若揭!”
“哼!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家伙!”項元冷哼一聲,看向涂山淮冷冷道,“涂山淮,可敢與我鹽族捉對廝殺?若是你們贏了,那我鹽族今日便退走,并且可以保證今后不再找你們涂山麻煩!可若是你們輸了,那今日你們便要交納給我們?nèi)f斤肉干,以及百斤鹽巴,今后每年還要再給我們鹽族交納百斤上等鹽巴,如此,今后你們繼續(xù)在大集會上售賣鹽巴之事,我們鹽族便不再理會了,你當(dāng)意下如何?”
“給你們?nèi)f斤肉干?”涂山淮眉毛挑了挑,滿臉驚詫的看著項元,“你覺得,以現(xiàn)在的情形,你還有資格開這個條件嗎?”
“我鹽族若是沒有,你涂山更不可能有,況且,你該不會以為我鹽族只有這么點人吧?即便今日我們這只有一人逃回了部落,那個后果,你們涂山承擔(dān)的起嗎?我鹽族依舊還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再組織起一場相同規(guī)模的襲擊,而你們涂山,怕是沒能力再組織一場相同的抗衡了吧?或者說,你是不相信我鹽族有能力糾結(jié)周圍幾個部落,聯(lián)手將你涂山給滅了?”
此話一出,涂山這邊的眾人頓時變了臉色。
哪怕是涂山淮,臉色同樣也不是很好看。
別看這一次他們成功攔截了鹽族的偷襲,可下一次呢?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部落的狩獵隊日常還需要外出狩獵,為部落搜尋食物,若是下一次鹽族再來偷襲的時候,他們沒發(fā)現(xiàn)呢?
若是下一次鹽族再來偷襲的時候,部落內(nèi)的狩獵隊外出了呢?
若是下一次鹽族糾集了周圍其他幾個部落,聯(lián)手來攻打他們涂山呢?
種種可能,不斷的在涂山淮的腦海當(dāng)中回旋著,莫池、江明、霧典、墩子等人也皆是神色難看。
盡管不想承認(rèn),可項元說的沒錯,即便今日將他們所有人都給留下了,可是他們有把握將鹽族剩下的那些人也都給干掉嗎?
“接受我的條件,你涂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不接受,等待你們的只有覆滅一途,考慮一下吧!”項元再度開口。
明明是對方處于劣勢地位,可這家伙三兩句話卻是直接把控了全場,讓這邊的人開始忌憚起他們來。
“族長,現(xiàn)在怎么辦?”莫池開口了,盡管是問的族長,可是目光卻是下意識看向了陳淵。
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看向陳淵,只不過此刻的陳淵恰好是跟族長并排站在一塊的,因此,項元等鹽族人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對勁,只是安靜的站在隧道深處默默等待著涂山眾人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