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焱爽朗一笑,“保家衛(wèi)國乃是男子漢應(yīng)當(dāng)所為之事,羌人犯我國土,爹爹身為一軍將領(lǐng),理應(yīng)將他們趕出大慶所轄范圍,而且打了勝仗不是靠爹爹一人,是西北軍中成千上萬的將士們浴血奮戰(zhàn)才換來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年紀(jì)尚小,還不能理解這句話!
“爹爹的意思是說打了勝仗,不是您一個人的功勞,是西北軍里的叔叔們一同殺敵才將羌人趕跑的,對嗎?”虎子用他奶奶的童音出聲道。
蘇焱摸了摸他的頭,抱著他往院子里走去,開懷的笑道,“孺子可教也!
“爹爹打了勝仗開心嗎?”虎子問道。
“爹爹開心,但若是無仗可打爹爹更開心,戰(zhàn)事一起,苦的是黎民百姓,將士成名不是什么好事。”蘇焱有些感慨的道。
他在西北戰(zhàn)場上殺伐征戰(zhàn)那么多年,見過太多死亡,和因為戰(zhàn)亂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百姓人家,若是天下無戰(zhàn)事,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居樂業(yè)。
研習(xí)戰(zhàn)術(shù),鉆研派兵不正之道,只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在敵人上門的時候,能夠保國土不被侵犯,家園不被踐踏,這才是蘇焱的心之所向。
“太爺爺,太奶奶和娘親都可擔(dān)心您了,虎子也擔(dān)心您!毙〖一锔C在蘇焱懷里,軟軟的道。
蘇焱臉上浮現(xiàn)一抹柔軟的笑容來,抱著虎子先去蘇戰(zhàn)云夫婦的房間,看望了兩位老人家,他知道就算是得知了他打勝仗歸來的消息,不能親眼看一看他完好無事的站在他們面前,他們終究心里還是放心不下。
從蘇戰(zhàn)云夫婦房間離開后,蘇焱才抱著虎子回了他與罌粟的房間。
罌粟早就聽見了蘇焱進家門的腳步聲,一直耐心等著他回房間,此刻蘇焱的腳一邁進房門,罌粟便應(yīng)聲抬起頭來,上上下下將他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見他的確不像是受傷的模樣,臉上便又恢復(fù)了尋常那副淡然從容的表情。
“娘子,我回來了!碧K焱將虎子放在了地上,笑著朝罌粟走了過去。
罌粟放下了手里天下奇聞異事的書冊,朝蘇焱溫柔一笑,“快去洗一洗,我已經(jīng)讓劉嬸打了熱水送過來!
蘇焱握住了她的手,道,“是不是擔(dān)心壞了?”
罌粟嗔了他一眼,當(dāng)著孩子的面兒也沒有正形,尤其是在對上虎子那雙明亮含笑的大眼睛的時候,罌粟更加覺得面皮薄,紅著臉催促蘇焱去洗漱更衣。
“那娘子你幫我搓背可好?”見罌粟不自在,蘇焱看向一旁的小家伙,“爹爹要沐浴更衣,你去找你姑姑玩去!”
虎子咯咯一笑,響亮的應(yīng)了一聲:“好!”腳步歡快的往門外跑去。
小家伙不在了,罌粟便稍稍自在了些,拉著蘇焱往隔間的浴室里走去,道,“快些洗,劉嬸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
蘇焱突然抬起握著罌粟的那只手,俯身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好,我快些洗,你出去吧,我方才是跟你鬧著玩呢!
罌粟抬起手便幫蘇焱脫衣服,蘇焱忙道,“娘子我自己來,你去外間坐著等我便可!
“幫你搓背更衣,還不至于累到我,我只是懷了個孩子,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動了!”罌粟知道他是心疼她,生怕她累著,整日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明明她根本沒有那么嬌弱。
見她堅持,蘇焱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讓她留在了浴室內(nèi)幫他擦身子。
蘇焱坐在浴桶內(nèi),隔著霧氣氤氳看著罌粟嬌美的臉頰,只覺得怎么看都看不夠。
“娘子,我現(xiàn)在覺得一天,一天天的,時間太短了,都不夠我好好看看你!碧K焱突然十分動情的道。
罌粟聽到這話,心中一悸,抬眼看著蘇焱道,戲虐的道,“還有幾十年的余生呢,以后我老了,臉上全是皺紋褶子,你一眼就能看夠了!”
“那也看不夠!碧K焱突然用濕漉漉的手掌捧住了罌粟的臉,俊美的臉逼近,抵著她的額頭道,“只要是你,我怎么看都看不夠!
鼻翼之間,全是蒸騰的熱氣,罌粟不自覺的臉色就轉(zhuǎn)為酡紅,近在咫尺的鳳眸里是深入皓海的深情,看的罌粟呼吸一窒,有些情動,她微微往后撤了撤,想要拉開和蘇焱的距離。
卻不防備蘇焱扣住她的下顎,忽然之間用力抬起她的臉來,柔軟的唇碾在了她的唇齒上。
深深的一吻結(jié)束,罌粟已經(jīng)腿腳有些發(fā)軟,本來是想讓蘇焱快些沐浴更衣,結(jié)果沒想到她進來之后,反而害得他用得時間更長。
看著蘇焱鳳眸里火辣勾人的光,罌粟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拿著巾帕快速的給蘇焱搓了搓背,便離開了浴房,朝外間走去,還不忘對蘇焱道,“你快些,免得讓祖父祖母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