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的話尚未說完,那邊張軍醫(yī)就一臉喜色的道,“恭喜夫人,您這是有喜了!都已經(jīng)是三個多月的身子了,今日勞累過度,動了些胎氣,我這就去幫您開兩副安胎藥!”
蘇焱聞言,一臉激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罌粟,道,“你懷了孩子?”
罌粟微微頷首,沒有否認(rèn)。
“太好了,我要做爹了!”蘇焱激動得一把將罌粟抱在了懷里,差點就要像下午在城門外那般,抱著罌粟轉(zhuǎn)圈。
好在被張軍醫(yī)及時給制止了。
周圍的人全都炸開了鍋,原本還有好多將士不明罌粟的身份,如今聽蘇焱這么一說,原來這彪悍的女人竟然是蘇將軍的夫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懷著孕,還是一箭射傷細(xì)封或人,幫忙打退攻城的羌人,這樣的奇女子,只怕也就戰(zhàn)神蘇世子爺才能配得上了!
“你懷了孩子,不吃東西怎么行?”蘇焱牽著罌粟的手,就往軍營外面走,邊道,“我?guī)闳コ抢镎液贸缘,軍營這些吃食都是給我們這些糙漢子準(zhǔn)備的,你得吃點精細(xì)的吃食。”
蘇綿見他一臉高興,唇角忍不住掛上了笑意,順從的跟著蘇焱出了軍營,她歪頭看著蘇焱道,“你就不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蘇焱聞言,腳下步子一頓,抬起大掌就將罌粟柔順的發(fā)絲大力揉成了雞窩,嘴里還責(zé)備道,“你說啥呢,你什么性子我還不清楚?這孩子不可能不是我的!
對這點蘇焱還是很有自信的,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罌粟會背叛她,不過若真是在皇宮里被白楚諭逼的無奈,有什么失德之舉,他也絕對不會嫌棄罌粟,怪也只會怪自己沒能保護(hù)好自己的女人。
但是這種想法,蘇焱幾乎沒有去想過,因為他了解他的女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她若是不愿意,寧死不從,絕對不會妥協(xié),所以他最害怕的就是,她會因為這個性子,在皇宮里面受罪。
聽了蘇焱的話,罌粟心中既高興又涌起一股淡淡的愧疚來,她停下腳步,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蘇焱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是關(guān)于虎子他親爹的!
罌粟說完這話,只覺得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被撬開了一個角。
“你都知道啦?”蘇焱聽了罌粟的話,先是驚訝了下,緊接著一臉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們母子吃了這么多年的苦,既沒有做到為人夫也沒有做好為人父,我年前知道虎子的身世后,就一直想著等咱倆成親了再告訴你。
可后來,我因為一心想著報仇,怕你們母子入了我們鎮(zhèn)北侯府的門,會被牽連,蘇家會血脈不保,這一耽擱,竟是到現(xiàn)在都沒來得及跟你說!
罌粟聽了蘇焱的話,不禁一頭霧水,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她問道,“你知道虎子是白楚諭的孩子?”
“……”蘇焱聽得愣了一瞬,丹鳳眸一瞇,心思動了動,瞬間想明白這中間的關(guān)節(jié)之處,對被蒙在鼓里的罌粟道,“媳婦兒,你被騙了,白楚諭那個不要臉的,竟然拿虎子的身世做文章,我才是虎子的親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