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看向臨陣倒戈的白楚諭,痛心疾首的道,“楚諭,你是不是被這個妖女給迷惑了,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給你,包括這個女人,你如何能幫著她來害父皇?”
白楚諭聞言不由笑了起來,他目光直直的看著夜禎,出聲道,“我今日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死!
夜禎聞言,氣的胡須抖動,可是來不及再多說什么,因為罌粟已經(jīng)朝他發(fā)動了攻擊。
冰藍色的長劍不管觸及什么,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輕松毀滅,夜禎狼狽逃竄,根本不敢與罌粟正面過招。
罌粟卻沒有心情與他玩什么貓抓老鼠的游戲,一招快過一招,一招比一招狠辣。
同樣是身懷系統(tǒng),夜禎在罌粟這里根本不占一點優(yōu)勢。
論身手,罌粟雖然沒有內(nèi)力,但是有系統(tǒng)的加持,絲毫不會遜于夜禎,而夜禎無論是體力還是速度根本都無法與罌粟相提并論。
最終,嘉慶帝是以被腰斬的方式死去的。
血水噴濺了罌粟的一臉,夜禎的上半身與下半身徹底分開,他雙目圓睜著,似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就這么死掉。
罌粟用袖子抹去臉上的血污,看著夜禎的尸首,心底是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一直壓在心上的一塊石頭突然沒有了,有輕松,亦有些不習(xí)慣。
一直站在殿內(nèi)看著罌粟動手殺了夜禎的白楚諭,這時才走上前來,從袖中拿出了一方織錦白色的手帕,輕柔的落在罌粟的臉上,想要拭去她臉上殘留的血水。
罌粟往后一躲,避開了白楚諭的碰觸,看向白楚諭的鳳眸,極為冷淡。
“你既將夜禎從玉屏山帶出來,現(xiàn)在又何必幫我?”罌粟淡淡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年他一直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那個‘東西’不會讓他輕易死去,蘇夙景殺不了他,只有你能做到。”白楚諭看著罌粟的眼睛,聲音一如往日溫潤,那雙星眸深如瀚海,藏著許多深情。
罌粟疑惑的看向他,白楚諭溫柔一笑,“蘇夙景先前已經(jīng)殺了他,在玉屏山底下,他是沒有呼吸和脈搏的,但是后來他還是活了過來!
白楚諭眸光落在夜禎的尸體上,“我先前也只是猜測,所以試了一試,結(jié)果你已經(jīng)知曉了,所以,縱使他現(xiàn)在被你分尸,也有可能還會活過來,雖然這個猜想十分詭異,但是我們承擔(dān)不起那樣的后果!
“你身上既然有那個‘東西’,應(yīng)當知道它的力量!卑壮I深深的看了一眼罌粟。
罌粟想到自己詭異的穿越,重生在沈翠花的身上,便不難理解白楚諭所說的夜禎能靠著系統(tǒng)‘殺不死’。
“你有法子將他體內(nèi)的東西取出來嗎?”白楚諭問道。
罌粟聽懂他的意思,道,“我試試!
當初從蘇焱體內(nèi)取走能量源,是因為她為蘇焱治胸口的傷,現(xiàn)在想要提取嘉慶帝體內(nèi)的系統(tǒng),她總不能也用治愈吧?
罌粟心中也沒有太多想法,索性直接啟動系統(tǒng),先掃描了一下夜禎的尸體,很快系統(tǒng)便提示發(fā)現(xiàn)同源體,是否提取。
罌粟鳳眸一點,下達了提取的指令,系統(tǒng)界面上快速閃爍過一連串的字符程序,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罌粟只覺得面前藍色屏幕突然白光一閃,緊接著便進入了融合升級界面。
罌粟心中不免驚訝,她記得安錦留下的札記里面,只記載了系統(tǒng)最高模式是三級,難道她之前的所升級的三級系統(tǒng)不完整,現(xiàn)在吸收了嘉慶帝體內(nèi)的系統(tǒng),要融合升級成完成的系統(tǒng)了?
罌粟不免期待,她一直很好奇札記里面所記載的三級系統(tǒng)的操控分子空間功能,是否完整的三級系統(tǒng),真的能將人變成神,控制時間和空間。
漫長的等待之后,系統(tǒng)指數(shù)終于到達吧愛分之百,顯示融合升級完畢,正在重啟系統(tǒng)。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三二一……完成傳送數(shù)據(jù),宿主即將蘇醒……”
在系統(tǒng)重啟之后,罌粟腦海里便響起機械化冷冰冰的聲音,下一刻,她整個人如過電擊一般,緊接著整個人尚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yīng),便毫無預(yù)兆的昏厥了過去。
昏迷前,罌粟只來及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這坑爹的系統(tǒng)!
而一直站在罌粟身側(cè),靜靜等待著結(jié)果的白楚諭,看到罌粟突然昏厥過去,忙快步上前,將她攬入了懷中。
“罌粟,罌粟……你醒醒……”接連呼喊了好幾聲,懷中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好像進入了熟睡狀態(tài)一般,白楚諭面上流露出擔(dān)憂來。
在用力掐了罌粟的人中后,她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白楚諭驟然間慌亂起來,那個東西對他來說,雖然知道一些,但是還未知的很,未知總是讓人恐懼的。
他將罌粟抱在懷里,快步走向大殿門外,打開殿門,朝一直等在殿門外的陳公公道,“蘇戰(zhàn)云以下犯上,造反謀逆,在乾慶殿內(nèi)對圣上動手,殺了圣上之后逃匿出宮,昭告天下,捉拿鎮(zhèn)北一門亂臣賊子。”
陳公公忙點頭應(yīng)是,而后看著白楚諭懷中不省人事的罌粟,出聲問道,“沈姑娘這是……?可要老奴去尋太醫(yī)過來?”
“白五,你去找太醫(yī)!卑壮I一旁的白五吩咐完,又對陳公公道,“乾慶殿里,還需你好好拾掇一番。”
陳公公聞言,立即懂了白楚諭的意思,找了兩個機靈的心腹,進了乾慶殿內(nèi)清掃,幾人一入大殿,血腥味便瀑布而來,地上也全都是血水,浸透了地上的羊毛地毯。
驟一看見夜禎的尸首,幾人不免駭然,往日里那般高貴的萬金之軀,如今死時,竟連尸首都不得齊全,活著的時候高高在上,死的時候無人問津。
白楚諭抱著罌粟回了他的宮殿,太醫(yī)院稍有名氣的太醫(yī)都來來回回診治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出這是什么病癥,多時胡亂猜測,有說是失魂癥,還有說是嗜睡不醒,等睡夠了便好了。
總之,沒有一個靠譜的說法。
夜禎如今真的死了,白楚諭又拿出了一份密詔,是大慶名正言順的下一任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