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睡醒了嗎?我們該去山上鍛煉身體了!被⒆榆浥吹耐曉诜块T外響起。
這聲音一下便驚醒了意亂情迷的兩人,罌粟頗有些尷尬的嗔了蘇焱一眼,收回了放在蘇焱腰上的手,推了推他的身子,“還不快起來。”
蘇焱倒是比她鎮(zhèn)定的多,俯身又在罌粟的唇角啄了一口,才翻身下了床,拿起昨晚脫下的外衫穿了起來。
門外又接著響起虎子的叫聲,這次還加入了白樂芙的聲音,罌粟一邊快速穿衣裳,一邊出聲回應道,“我馬上就好!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穿衣,蘇焱系上自己的腰封,走到床邊蹲了下來,拿起罌粟的鞋子,捉住她的腳,幫她將鞋子穿了上去。
罌粟扣好斜襟,低頭看向蘇焱專注認真的臉,心頭禁不住微微發(fā)燙,雖然早就知道他很體貼入微,但此刻還是覺得很窩心。
“好了!币娝⒅约旱哪槹l(fā)呆入神,蘇焱唇角微勾,心情很好的出聲提醒道。
罌粟回過神來,站起身,對蘇焱低聲道,“等一下我?guī)е⒆雍蜆奋饺ノ鲙X山,你偷偷溜走,千萬不能讓我爹娘看見你從我屋子里出去,出去后,你再敲門正式登門來拜訪!
“好,媳婦兒怎么說我就怎么做。”蘇焱一副婦唱夫隨的樣子。
沒等罌粟給他飛眼,他又繼續(xù)道,“我這么聽你的話,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罌粟翻了翻眼皮,蘇焱已經快如閃電般的在她臉頰上落下了一吻,笑道,“好了。”
意識到蘇焱說的表示就是這個,罌粟俏臉一粉,鳳眸微睜瞪了他一眼,道,“我出去了!
蘇焱輕應了一聲,看著罌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很快那扇門再次又合上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雙手枕在腦后,鼻息間縈繞著罌粟身上特有的極淡清香,聽著門外她與孩子們的說話聲,唇角的弧度真實而有溫度。
罌粟出門便看見蘇焱斜倚在堂屋的門框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那眸光好似極了然她今日為何起晚,罌粟不免有些心虛,問罷虎子和白樂芙可曾洗漱,見兩小只搖頭,便牽著他們,打了熱水,兌好溫度后,幫兩人洗臉漱口。
給兩人弄好之后,罌粟自己也梳洗了一番,白樂芙照舊讓紅袖幫梳了個精致好看的發(fā)髻,歡歡喜喜的跟著罌粟去了西嶺山。
白楚諭也如昨日那般,跟了去。
罌粟臨出院門前,還特意看了一眼自己房間的木窗,心中想著若是蘇焱正式登門拜訪,也不知道爹娘得驚訝成什么樣子,畢竟這次不好用大哥做遮掩。
不過罌粟也不想將她與蘇焱的事再瞞著沈父沈母,只是不知道他們能否接受,按照大慶朝百姓的思想,她與蘇焱也算是私相授受,她倒是不在意別人怎么說,就怕沈父沈母也覺得她輕浮。
罌粟心不在焉的在山上做了一番訓練,連跟白樂芙說話逗趣時都很是敷衍,心里想的全是蘇焱登門的事情,于是沒有多在山上逗留,虎子做完健身操,罌粟便帶著他和白樂芙下山去了。
“認識你這么久,倒是第一次看見你這么心急火燎的樣子!卑壮I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跟在后面悠悠然的出聲道。
“你沒見過的多了!崩浰诼牫鏊捓锏霓揶恚燮の刺У牡。
白楚諭淡淡一笑,“在你這里,沒見過的確實多!
罌粟瞪了他一眼,總覺得白楚諭話里的意思都是在揶揄她昨天晚上讓蘇焱留宿在自己屋子里的舉動。
很快便回了沈宅,出乎意料的院子里格外安靜,進了門之后,罌粟也沒有聽見寒暄說話的聲音,沈父在給馬喂草料,沈母在灶房里給福嬸幫忙弄早飯。
見罌粟他們回來,沈宋氏從灶房里探出頭來,“洗洗手,咱們開飯了。”
罌粟一邊應聲,一邊讓虎子和白樂芙兩人自己去洗手,而后快步進了她房間。
被褥已經整齊的疊好,房間里并沒有人。
罌粟心中很是奇怪,明明臨時都跟他交代好了,讓他悄摸出院子,再正大光明敲門進來,怎么現(xiàn)在人倒是不見了?
罌粟凈手之后,找到紅袖綠袖,悄聲問了起來,“蘇焱呢?”
紅袖綠袖昨晚都聽到了院子里的動靜,她們是知道主子過來的,只是早上主子何時離開的,便不知道了。
見兩人一臉茫然無知,罌粟微微蹙眉,蘇焱搞什么鬼,一句話都不交代就這么走了,難道是臨時出了什么事情?
吃飯的時候,罌粟也一直在琢磨蘇焱去哪了,很是神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