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鳳眸劃過一抹暗芒,唇角勾起冷笑,“當(dāng)下這點,便比你要強得多。”
白楚諭臉上劃過一抹怒意,不過轉(zhuǎn)瞬便笑了,“你又何必激我?我這個人鮮少動怒,只是不動則以,動氣怒來見血才肯罷休!
罌粟嘴角掠過一絲蔑笑,“你又何必嚇唬我?我罌粟見的血還少嗎?”她罌粟這輩子和上輩子加起來,還真沒怕過見血。
白楚諭擰了擰眉頭,自嘲一笑,“說來也是,可是你既然已經(jīng)心慕他人,為何又要給我下毒?”
罌粟有些不解的眨眼,她何時給白楚諭下毒了?
白楚諭抬手按住胸口,“這里一見到你,就變得很不聽話,跳得又急又快!
他又抬手指了指唇角,“這里一見到你,也會變得不聽話,總是忍不住上揚!
他又抬手指了指眼睛,“還有這里,有你在的地方,它只能看得到你!
罌粟唇瓣微動,卻又不知要說些什么,便沒有做聲。
白楚諭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很是失落的笑,“我現(xiàn)在約莫是毒如肺腑了!
他抬手撫向罌粟的臉頰,星眸幽幽,似是情深,“不然怎會全副心神都被你所迷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
白楚諭的五指冰冷,在罌粟嬌嫩的臉頰上輕輕摩擦著,落在罌粟的唇角處。
罌粟緊抿著唇,渾身愈發(fā)不自在,根根毫毛都立了起來,雞皮疙瘩遍布全身。
“白楚諭,你夠了!毖劭窗壮I那張臉離她的視線越來越近,罌粟再無法保持鎮(zhèn)定,她鳳眸劃過冷芒,目光暗含警告的盯著白楚諭。
白楚諭勾唇笑了起來,“你在害怕?害怕我非禮你嗎?”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諷笑,收回了落在罌粟唇角處的手指。
“原來你罌粟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怕,這張臉也并非永遠(yuǎn)冷靜鎮(zhèn)定,表情還真是有趣呢!”白楚諭抬手又在罌粟胸前點了兩下。
罌粟頓覺渾身不再僵硬,手腳也都能動彈了,她右手袖中白刃一閃便落入掌心,揮手就朝白楚諭攻了過去。
白楚諭早有防備,后腿閃身避開,笑道,“怎么?惱羞成怒了?我不過是逗你玩玩而已。”
罌粟可不管他說什么,她這人最討厭別人對自己出手,且眥睚必報,動她的時候,就該有承擔(dān)后果的覺悟。
她依舊不管不顧的朝白楚諭攻擊,一招比一招狠辣,全是想要殺人的招式。
只是白楚諭武功絲毫不低于蘇焱,所以盡管罌粟進攻兇猛,但是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而且他只守不攻,只避也不還擊,臉上還一直掛著笑。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子像什么?”白楚諭向后仰身躲過罌粟劃向他脖頸的白刃,不慌不亂的笑道,“就像炸毛的墨玉垂珠,真是有趣的緊!”
罌粟聞言,倏然收回手,停下了攻擊,轉(zhuǎn)身一聲不響的就往自家院門走。
白楚諭笑著跟了上去,俊朗如玉的臉上清潤的笑意不減,“我方才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可別惱我呀,我還有話想跟你說呢,鎮(zhèn)北侯府的蘇世子也并非什么好人,你喜歡的人若真的是他,我勸你還是早日收心,免得以后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