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長云的掙扎之下,脖頸處被割出了好幾道血痕,只是他自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舊大力朝罌粟搖頭,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罌粟看得鳳眸緊縮,朝沈長云安撫道,“長云,鎮(zhèn)定!
這聲音像是有安撫人心的力量,沈長云呆了呆,停止了掙扎,只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罌粟,一眨不眨。
“繼續(xù)!”金大在一旁大喝道。
一旁的大漢再次掄起手中的木棍,這一次,狠狠的朝罌粟的左臂打去。
罌粟依舊未躲,木棍夯擊在肉體上發(fā)出的聲音在院子中格外刺耳,骨裂聲也清晰可聞。
緊接著是右臂,罌粟喉頭溢出悶哼,一雙秀挺的遠(yuǎn)山眉緊緊蹙在一起,眉宇之間可見疼痛之色。
這還不算完,在金大的示意下,那漢子掄起棍子,如疾風(fēng)驟雨一般,朝罌粟渾身上下砸去。
被金大抓在手中的沈長云再次瘋狂掙扎起來,金大見罌粟手腳皆已經(jīng)被廢,也不在緊抓著沈長云不放,竟松開手,任由他跑到罌粟跟前,用自己的身體護(hù)住罌粟。
那夾風(fēng)帶雨的棍棒便落在了沈長云身上,他硬是咬著牙不吭一聲,縱使劇痛傳遍全身,也不肯退讓開,硬是死死的受著。
“長云,讓開!”罌粟厲聲呵斥道。
沈長云撲上來不過是一瞬之間,她眼下又被打算了雙腿雙臂,使不上力氣,只得大聲呵斥沈長云。
只是沈長云哪里肯聽,依舊一動不動的護(hù)在她的身前。
罌粟只得拼盡全力,用頭將沈長云給撞開。
沈長云被她撞得身子一趔趄,仰坐在地。
罌粟一雙鳳眸漆黑如亙古深潭,看向他,唇角扯住一抹溫和的淺笑,緩緩開口“長云,聽阿姐的話,讓開!
沈長云仰頭看著她,面色悲慟,臉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布滿了淚水,嘴里發(fā)出嗚嗚的悲鳴,掙扎著站起身來,似乎還想上前。
“金大,你有何條件就直說,若是再碰我們二當(dāng)家一根指頭,我們今日就拼個魚死網(wǎng)破!”本就長相陰冷的老虎此時面色更陰冷了幾分,一雙拳緊握在身側(cè),似是準(zhǔn)備隨時動手。
金大聞言,便抬起手,示意那大漢停手。
罌粟本就白皙的小臉,此時慘白得近乎透明,只是那雙鳳眸里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畏懼,眸光依舊堅韌清明。
她這幅清冷倔強(qiáng)的樣子落在金大眼中,只覺得極為刺目,忍不住冷嘲道,“罌二當(dāng)家還真是血性,這幅比男人還能忍的樣子,真是讓我金大佩服之至。”
罌粟緩緩牽起唇角,露出熟悉的斜肆笑容,不急不緩的反唇相譏道,“比起躲在手下身后的金老大,這點血性我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