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細問,帶路的男人出聲道,“已經(jīng)到了。”只得作罷。
面前的院門破敗不堪,還爛了好幾個大洞,像是前不久才被踹壞得到,灰舊的木門似乎因為淋雨多了,下面長得全是黑綠色的霉斑。
沈長云將牛車停在門口,跳下車,拍了拍院門,喊道,“小舅,在家嗎?”
過了許久都沒有人應聲,罌粟也從牛車上跳了下來,紅袖緊隨其后。
罌粟走到院門口,她可沒有沈長云那般客氣,直接一把就將院門給推開了,露出了破敗的小院。
院子里的東西四處散亂著,就像是剛被人翻騰過一遍似的,凄涼得很。
罌粟沖里面喊了一聲,“有人嗎?”
過了一會兒,跑出來兩個孩子,一個約莫六七歲的男孩,面黃肌瘦的樣子,還有一個稍大些約有十一二歲的女孩子,兩人都眼睛紅腫著,一臉怯生生的看著罌粟和沈長云。
“你們爹娘在家嗎?我是你們表姐,這是你們表哥,我們過來看看你們!鄙匣厮吻鄟砑依锾岬竭^家里幺兒年前生過病,心里猜測這便是宋青的小兒子和女兒,罌粟盡量放柔語氣出聲道。
兩人都沒見過罌粟和長云,聞言往后退了兩步,那瘦弱小子轉身往屋子里跑去。
不大一會兒,一個頭發(fā)散亂,哭的眼睛紅腫,臉色慘淡的婦人走了出來,她一臉不認識的看著罌粟和沈長云道,“你們找誰?是不是認錯門了?”
罌粟和沈長云搖了搖頭,“我們找宋青舅舅,您是舅母嗎?我娘是宋青舅舅他大姐,她讓我們來給舅舅送些東西!
宋張氏忙抹干凈眼淚,硬對罌粟和沈長云擠出一絲笑來,“快進來吧,你小舅……他出去了!
宋張氏臉上的笑凄慘得很。
沈長云將牛車拴在院門外,把車上的東西全都拿了下來,與罌粟還有紅袖進了院子。
宋青家屋子里面什么也沒有,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只有一張黑舊的小木桌,還有幾個小板凳,其他的家具幾乎看不到。
能看的出來,這一家人日子應當是一直過的緊巴巴的。
瘦弱的宋家幺兒進了屋子就躲進了宋張氏的懷里,一旁的丫頭也怯生生的躲在宋張氏身后。
宋張氏對兩人道:“這是你們翠花表姐和長云表哥,快喊人!
那幺兒躲在她懷里不肯露頭,躲在她身后的丫頭跟蚊子似怯懦的喊道,“翠花表姐,長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