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因為如果他們調(diào)轉(zhuǎn)船頭回上京,還會被人追殺,其二是主子知道她不會因毒喪命。
想到這兩點,紅袖覺得還是聽從主子的命令為好。
況且主子的身體確實特殊,若不然她此時早就應(yīng)該像那個領(lǐng)頭黑衣人一般,口鼻耳涌血而亡。
一晃便是七八日,因為近年節(jié),許多外地的商販,還有離家的游子都在這臘月里開始返鄉(xiāng),通州碼頭十分熱鬧。
罌粟他們的船在通州碼頭只稍作停留,根青在碼頭找人給王霸送了幾句話,就接著回鳳陽城了。
罌粟中毒那晚,天一亮紅袖他們便到了濰州碼頭找了落腳的地方,將濰州稍有名氣的大夫都給請了個遍,一群大夫號脈都未曾號出異象,只說罌粟的脈象有些氣虛兩虛,多吃點補氣血的東西便好了。
無一人看出罌粟曾中了毒的跡象,紅袖無奈,只能將罌粟胸前中毒的傷口給其中兩個大夫看了看,他們都嘖嘖稱奇,又見罌粟一直昏迷未醒,便都猜測是因為她體內(nèi)的余毒未清的緣故,開了一些清毒活血的藥方。
在濰州耽誤了兩天的時間,罌粟一直昏睡不醒,大夫又看不出來什么情況,紅袖再次力排眾……呃……就是綠袖和根青的意見,決定繼續(xù)聽從主子昏迷前的命令行事,啟程繼續(xù)回江北。
行船第三日罌粟總算是醒了過來,三人才松了一口氣。
果真如罌粟所預(yù)見的一般,系統(tǒng)再次救了她,在她中毒昏迷前,執(zhí)行了修復(fù)宿主身體的命令,將她體內(nèi)被毒素破壞的細胞修復(fù)重組。
只是那毒素太過厲害,系統(tǒng)雖然及時幫她清毒了,但是罌粟身體機能一時間恢復(fù)不了,變得極為倦怠嗜睡,她醒來后交代三人繼續(xù)回鳳陽城,她的身體沒什么大礙,若是回到通州的時候她未醒過來,就給王霸傳個信兒,通知他一聲,自己回來了。
行至通州,罌粟果然還在昏睡,根青便按照罌粟先前說的,找人給大當(dāng)家傳了個口信,順便說了罌粟中毒的事情。
根青知道鳳陽城第一樓是罌粟的產(chǎn)業(yè),且她阿弟是店中掌柜,便與紅袖綠袖二人一同,將罌粟送到了第一樓。
沈長云見罌粟昏迷不醒,嚇了一大跳,一臉擔(dān)憂的將罌粟安置進房間里,聽紅袖說了事情經(jīng)過,知道他阿姐現(xiàn)在身體已無大礙,只是在昏睡后,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他還是放心不下罌粟的身體,找伙計去林安堂請了最好的大夫過門給罌粟看診,那林安堂的大夫與濰州的大夫號出來的脈象一般無二,都未看出罌粟中毒,只說她氣血有些虧,開了個補氣血的方子。
沈長云這才放下心來,讓伙計準(zhǔn)備好酒好菜,對根青和紅袖綠袖三人好好感謝了一番。
三人哪里敢接受他的感謝,客氣的與沈長云還禮好一大會兒,才坐下吃東西。
照顧罌粟的事情,紅袖和綠袖根本不假手于人,沈長云本想親自照料阿姐,但是根本就不用他動手,也不用他操心,紅袖綠袖兩人把罌粟照顧得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