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瀾對上那雙丹鳳眸子,終究是沒能再說出其他的話來。
蘇焱掠過他身旁,葉寧瀾只覺得眉角一涼,他伸手撫過,指腹上多了一滴圓潤的血珠,望向蘇焱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他俊朗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苦笑,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他心里卻明白,夙景是真動了心,且不準(zhǔn)別人傷他心上那人一絲一毫。
罌粟站在孝親王府門外,整個人還有些恍惚,一顆心也沉甸甸的,她扯了扯衣襟,深吸了一口氣,垂眸看著鞋面,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好像對小白臉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正郁悶著,一輛馬車行了過來,停在了孝親王府門前,不多時,方才與罌粟見過面的葉玉環(huán)從馬車下來了。
看見罌粟,她臉上揚(yáng)起一抹虛偽的笑意,走到罌粟跟前,揚(yáng)著下巴盯著她的臉,見她孤身一人站在孝親王府的門外,便猜測罌粟與蘇焱一起去見孝親老王爺,惹了孝親老王爺不喜被趕了出來,便故意道,“你不是和蘇世子爺一起過來的嗎?怎么一個人被丟在這兒了?”
罌粟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女的臉上的笑假的很,不大想理她,便沒有出聲。
葉玉環(huán)收起了臉上虛偽的笑意,厭惡的朝罌粟瞪了過去,“真以為蘇世子寵你兩天,便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不過是長了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便不知天高地厚,霸著蘇世子不放手,也瞧瞧自己幾斤幾兩!勾引蘇世子,且有你好受的!”
罌粟原本不想理會面前這虛偽做作的女人,可聽到她字字詆毀自己配不上小白臉,她心里正因?yàn)閷π“啄樣挟悩拥母杏X心煩著,便冷著臉故意惡心面前這女人道:
“如你所言,起碼我還有一張?zhí)K世子看得上的臉,能得他恩寵幾日,你呢?蘇世子連理都不曾理會你,豈不是說明你這張臉?biāo)B看的欲望都沒有?長得這般丑,還敢大言不慚說別人不知天高地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敢肖想蘇焱,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罌粟心中氣悶,一趕氣兒的懟了過去,說完心中舒暢了許多。
葉玉環(huán)被他氣得臉色又青又紅,指著罌粟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個伏低做小趴在男人身下的腌臜玩意兒!居然敢拿我堂堂孝親王府三小姐跟你個下作惡心東西相提并論,秋月,給我張嘴!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臟東西!”
跟在葉玉環(huán)身旁的丫鬟立馬動作,朝罌粟沖了過去。
葉玉環(huán)想著罌粟畢竟是個男子,怕一個丫鬟制不住他,便沖守在門前的兩個小廝道,“你們也過來,跟我狠狠的打,叫他知道什么叫規(guī)矩!”
兩個小廝立馬也朝罌粟沖了過去。
罌粟冷冷地盯著朝她沖過來的三人,鳳眸微微瞇起,垂在雙側(cè)的手微微收緊,她正好心里不痛快,發(fā)泄一下也好。
只是還未等她動作,一個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一腳就將兩個小廝給踹了出去,順帶將那朝罌粟揚(yáng)手的丫鬟給掀翻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道冷冽森寒的聲音從身后的孝親王府門口傳了出來。
“你要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