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云呆站在那里,一臉目瞪口呆,還保持著要朝小混混撲過去的動作。
罌粟將手中的藥包朝他扔了過去,道:“接著!”
沈長云忙伸出手,將藥包給接進(jìn)了懷里。
罌粟腳尖在地上一踮,借力飛身踩在巷子的墻上,高高躍起,對著那小混混就是一腳劈了下去,小混混都已經(jīng)嚇呆了,忙用手去擋,卻根本擋不住罌粟的攻勢,直接被罌粟一腳給劈在了地上。
他還要從地上爬起來,罌粟已經(jīng)到了他跟前,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腕上,只聽咔嚓一聲,混混發(fā)出一聲慘叫,嘴里直喊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放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罌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又消失不見,她扭過頭對還傻站在那里的沈長云道:“過來!
沈長云回過神來,乖乖的走到罌粟跟前,脫口問道:“二姐,你……你什么時候?qū)W的武功?”
“他剛才是怎么打你的,現(xiàn)在還回去!”罌粟一臉冷然的道。
沈長云抹了抹被打出血的鼻子,將藥包又塞給了罌粟,把袖子給擼了起來,還朝手上吐了兩口唾沫,狠狠用力的打在了混混的臉上,邊打邊道:“讓你打我!還踩碎我的雞蛋!今個小爺也讓你嘗嘗被人打臉的滋味!”
“別別……你們不能打我!我……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跟著誰混的!你們現(xiàn)在放了我們兄弟,這事咱們就掀過去,你要是再動手,到時候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們的!”那混混是怕極了,原本以為來的是個嬌嫩的小娘子,哪里想得到是奪命閻王!
“呸!”沈長云朝混混身上也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罵道:“就興你們欺負(fù)我,現(xiàn)在我就不能還回去了?”說話間,他就動了手,朝那混混狠狠打了過去。
沈長云雖然長得瘦弱,不過都是鄉(xiāng)下人,平日里沒少干活,力氣還是有的,加上現(xiàn)在這個混混根本沒法還手,只能任他打,不停的哀嚎。
沈長云是被欺負(fù)得狠了,一肚子的氣全都發(fā)泄了出來,打的那小混混的臉腫的跟豬頭似的。
罌粟一直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等沈長云發(fā)泄好了,她才又出聲道:“你大哥是誰?”
那混混聽了罌粟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厲害的大哥,頓時間氣勢又來了,一副你們攤上大事的表情:“我大哥就是十里鎮(zhèn)的老大,你們今天弄了我們兄弟,就等著被倒霉吧!以后在這十里鎮(zhèn)上,被讓我兄弟再看見你們!”
另一個人也應(yīng)聲符合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兄弟是跟著誰混的?十里鎮(zhèn)的魯大那是好惹的?識相的趕緊把我們送到醫(yī)館,留下銀子!”
沈長云見這兩個混混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有些害怕的道:“二姐,咱們……咱們趕緊走吧?”
罌粟淡淡一笑,蹲下身子,與那混混視線平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說你們的那個大哥是魯大?”
小混混忙不失迭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腫的跟豬頭似的臉上出現(xiàn)囂張的表情,“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我告你,晚了!得罪了我們哥倆,你們要是想安穩(wěn),就把銀子留下!”他色瞇瞇的看著罌粟,接著道:“今個晚上你再把我們哥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那爺就考慮著放過你們!”
罌粟嘴角的笑意變更深,冷意也漸漸擴(kuò)散。
沈長云聽了這話,氣的一腳又踢在了那混混的身上,嘴里恨恨的道:“你想得美!你個癩蛤蟆,我打死你!”
看著他護(hù)著自己的樣子,罌粟心中一暖,她平靜的對兩個混混道:“我等著,告訴魯大,我沈翠花在唯軒鋪子等著他上門!”
說完這話,罌粟站起身,拉著沈長云徜徉而去。
留下兩個鼻青臉腫的混混,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她剛才說讓咱們?nèi)ノㄜ庝佔诱宜?她家里還開著鋪子?”
“對!娘的,這回咱們不光要這小娘們好看,好要好好訛她一番,最好把那鋪子弄到手里!”另一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的道。
這邊罌粟帶著沈長云又回了醫(yī)館,讓大夫把他身上的傷給包扎好之后,又帶著他去了成衣鋪子。
沈長云看著那些成衣,搖了搖頭:“二姐,我有衣服穿,等回家就換,不用買了!
罌粟從中挑選了一套衣服,扔給了他,言簡意賅的道:“換上!”
沈長云抱著衣服不愿挪動步子,鋪子里的伙計忙道:“咱們這的衣服做工極好,您穿上一準(zhǔn)好看!
沈長云低頭看了看懷里嶄新的衣服,眼神雖然眷戀,但是很快他就將衣服塞給了伙計,堅決的道:“二姐,我真不用!
“那等下回家爹娘看到你一身泥污,你要怎么解釋?”罌粟輕飄飄的扔過去一句話。
沈長安依舊有些不情愿,被罌粟給推進(jìn)了換衣服的地方。
從換衣間走出來的時候,那伙計瞪大了眼睛,笑瞇瞇的道:“小娘子的眼光真是好!小哥穿上這件衣裳,實在是好看的緊!”
沈長云臉一紅,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罌粟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家人的底子都不差,沈母現(xiàn)在雖然一臉病容,但是也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也是長得不錯的,沈長云又遺傳了沈父的桃花眼,高鼻梁,此刻一身淡藍(lán)色的長衫,整個人看著都干凈精神了許多。
付了錢,罌粟又讓伙計拿了兩身沈父沈母穿的衣服,沈長云在一旁看著眼圈微微泛紅。
出了成衣鋪子,她又帶著沈長云在街上溜達(dá)著買了一些日常吃的用的東西,沈長云一直跟在后面碎碎念,“姐,你買這么多東西干嘛?家里啥都不缺,你別花這個冤枉錢!”
罌粟把該買的一樣也沒落下,因為已經(jīng)晌午了,想著沈父沈母還在家里等著吃飯,罌粟也就沒有在鎮(zhèn)上多呆,花錢雇了一輛牛車?yán)I的東西回了西嶺村。
“二姐,我問你個事,你別生氣!鄙蜷L云坐在牛車上,看著罌粟。
罌粟點(diǎn)了點(diǎn)頭,清亮的眸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