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笑與趙青一路游歷,來到一片郊野。忽聽馬蹄聲、戰(zhàn)鼓聲、沖殺聲急響,便順聲音望去,見兩方兵馬正誓死拼殺。
兩人默默離去。
如今凌天皇朝的局勢,數日一小變,半月一大變,可謂是復雜至極。
李天余戰(zhàn)李天霞不過,便求結盟,首先看中了鄰敕天皇朝。雖敕天皇朝乃從凌天分裂而出,無論李天霞、李天余,均想日后再行收腹,完成父親那般的偉業(yè),一統(tǒng)凌天州。但現階段,兩位皇子皇女對敕天皇朝的態(tài)度,均是十分曖昧,意在交好結盟。
敕天本意趁凌天大亂,大舉進攻凌天,反客為主,但轉念一想,如今人族正值大亂,南海異動頻發(fā),凌天之內亂,已然使得人族氣運動蕩。因凌天凌天州地處北四域、南四域之交界,是樞紐般的存在,而無盡森異病傾瀉,北四域環(huán)境日漸困苦,南遷之百姓不計其數,首當其沖,便是凌天三大皇朝,人口漸多。
敕天皇朝若參戰(zhàn),定大有可為,但無疑將水攪得更渾,且…他若加入,定惹得兩大皇子聯手反擊,屆時不如靜觀其變,先任由二人打生打死,等局勢一切明朗,他再決定是否“漁翁得利”。
如今兩位皇子要求結盟,并給出重諾,若日后成功登頂皇位,便與敕天結交……諸多條款羅列,敕天皇朝豈能不心動。雖說李天余結交之意更早,但李天霞情況更優(yōu),勝率更大,且…早在李天余之前,李天霞便已經頻繁接觸敕天皇朝。
故自不難猜,敕天與李天霞結盟,李天余處境更是不妙,無奈之下,親自跑到離天皇朝,表明結交之意。
三大皇朝中,唯有離天皇朝偏弱,這是為何李天余、李天霞均優(yōu)先力求敕天結交之理。可離天皇朝見你先去求敕天皇朝,敕天皇朝不肯,才轉求自己,擺明將自己輕視,哪里肯同意結盟?
如此約見數十回,仍舊無效,李天余無奈,搬出唇寒齒寒那套。他說李天霞與敕天交好,日后若李天霞登頂皇位,凌天與敕天結盟,第一個吞并瓜分的,便是離天皇朝。
這番說辭下來,離天皇朝這才意動,雖知曉難以制勝,但出兵維持平衡,卻也是合理之策,最終決定了同盟。李天余偏弱,離天同樣偏弱,依舊難以抵擋李天霞與敕天的聯手,只能勉強維持局面。
眼見如此下去,時間一拉長,自己必輸無疑,也再不是辦法。李天余忽做一決定,要用遠水去解近渴。于是在這危急當頭,他竟南下遠赴某座南邊大國,名為大余。
那大國風頭正盛,因南方鮫人發(fā)難,大余上下,鼎力支持“天機道”,國運早已與天機道相連,極多年老修士,變法無望后,遷居大余皇朝,稱心天機道的研究中。
天機一道早已漸成體系,后又有“天機器”在南海中大放異彩,使得大余皇朝日漸興隆,百姓皆有余糧。雖出生凡國,但隨天機道興盛,天機道與大余相連,而天機道又與人族氣運相連。大余影響力大盛,便是煉虛、乃至合體修士,在面對人族之生死存亡,又豈敢輕視大余。
故大余之名,早便傳到了李天余耳中。他直奔大余而來,是想借助天機道之器物,助他渡過此次難關。但入了大余境內后,他雖是凌天皇子,卻不敢囂張,姿態(tài)擺得甚是謙卑。又聽聞那大余當今女帝,乃是一名凡人女子,便更加心生敬佩,想著:“這大余雖離凌天甚遠,但未嘗不可建交來往!
大余禮儀之邦,眾民生,眾農務,李天余入大余后,便有意學習他國政策,見大余道路寬敞,由城到村,幾乎都有路可行。他便大覺驚奇,于是有意打聽,才知是大余將道路視為家國的血管,路通則國活。
李天余大受震驚,實也是他舞風弄云,傲游天地久了,天大地大,便是深海、巖漿,他何處不可去?久而久之,便忽略民生需求,對那凡人而言,一條寬敞易行的大道,頗為重要。
李天余頓覺此行不虛,于是一路學習,細致觀察大余國貌,便知天機道在此國興盛,絕非運氣所至,而是決策之人的遠見。
大余學府極多,且鼓勵孩童入學府,久而久之,學風興盛,思想間碰撞,又加之天機道氛圍熏陶,自然人才輩出。
李天余真想多在大余,待上一些時日,但情況危急,他直去了大余國都,請求面見當今的女帝。當日下午,女帝便將他招入了宮中。
李天余邁著信步,他摘過星辰填過海,此刻要見一凡國女帝,竟覺得隱約忐忑,他穿過走廊,終見了那女帝,便是一愣。而對方也是一愣。
兩人反應各有不同,李天余是瞧那女帝,容貌竟還這般年輕,那久居高位,養(yǎng)出的雍容華貴,便在修士中也不多見。但此刻側靠著座椅,懶散中又藏幾分不羈,好似在何處見過一般。
而王如意的一愣,則更為簡單,這來訪之人,眉宇之間,與她朝思暮想的某人,有那一分相像。
她見過許多人,但能與他長得相似者,屈指可數,在她心中,哪怕像之萬一,便是人間絕色了。此刻見到李天余,而李天余終是李長笑兄弟,兩人眉宇確有一分相似,但也僅是一分。
王如意大感落寞,心道:“不是他!钡偛幻舛嗫磧裳,在李天余身上,找尋某人的半點痕跡。
李天余突感竊喜,心道:“幸好父親生了我幅俊秀面孔。也對,那女帝哪見過我這般俊的人,我先奪其芳心,再求援助,日后凌天大余建交,更親上加親!”
(今天一更,放松一下,稍微劇透一下吧,大天境的事情,其實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