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來人身材高大威猛,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身著普通的粗布麻衣,面容剛毅俊朗,僅是那一站,便是迎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那人身如烘爐,縱使是自封了靈、體、神,也絕非尋常人等,僅是一眼,便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之感。
老板娘臉帶笑意,怎會不認得來人,此人在曾經(jīng),名頭可謂是極為閃亮,打破了扶搖天下的諸多記錄,姓王名絕,驚才絕艷。
李長笑見到此人,也是暗暗在心中驚嘆,好一個絕世天驕,縱使靈氣枯竭,也是難掩其威勢,他對此人了解不深,只隱隱約約聽過名諱。
那王絕一入客棧,便是直奔柜臺,目光停留在老板娘上,多看了兩眼,卻不是貪戀美色。
辦理完了入住,王絕找個位置獨自坐下,閉目養(yǎng)神,十分高冷,似乎并不屑與他人交流。
那來去客棧的老板娘,不僅愛財,還愛說閑話,此刻她與站在柜臺前的白衣劍客,小聲交談了起來,對象自然是這個突然闖入的王絕。
她告訴劍客,要離這人遠一些,此人性格高傲,目中無人,曾經(jīng)是個動輒便殺人的狠人。
劍客大感好奇,老板娘再次低聲討論,問劍客可曾聽聞過“十大神髓”,劍客自然回答聽聞過。
老板娘立馬再言,這王絕修行的化神之法,便是與之有關,走得是同階無敵的路子,一生未曾一敗,化神之日,更是驚天動地,整個扶搖天下都震驚了,故此揚名天下,不過后來,他不知何原因,歸為了沉寂,直到現(xiàn)在,才又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當中。
年代過于久遠,排起輩分,這王絕在李長笑之上,媚三娘之下,所以李長笑了解不深,但盡管如此,也是知道有這么一個厲害人物在。
言語之中,媚三娘對這個,僅是化神境便已名動天下的天驕,似乎并不如何喜歡,在對方辦理入住時,也不曾出言調(diào)戲。
李長笑聞言后,大感好奇,此人的化神之法似乎極為厲害?
他如今也已是元嬰巔峰,距離化神也相差不遠,正是缺少化神之法時,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化神法,一開始,他是想著自創(chuàng)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化神法的,但這談何容易,他僅是元嬰期,連化神境的風景都不曾見過聞過,憑什么妄談自創(chuàng)?
當然,這并非說,李長笑便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將其往后推了推,踏踏實實走好現(xiàn)在這一步路,先把別人的路走好,才能慢慢找到自己的路。
他所走之路已有苗頭,且走且悟即可。
“我知道!边@時,脖子上搭著白色汗巾的關白,走了過來,加入了八卦閑談的陣容,他說道:“這王絕號稱化神第一人,以神髓化神,戰(zhàn)力無雙。”
“你且看他,身如烘爐,自封靈體神,且依舊不懼絲毫嚴寒,也只有‘神髓’才能有此威勢了!
關白如是說道。
李長笑點了點頭,他體內(nèi)便是有一道神髓。
“呦~小白子,見聞還挺多!崩习迥镄χa充道:“化神法千奇百怪,說是無高低之分,卻有強弱之別,天道、地脈化神之法,已是當世一流,流傳最廣。”
“而此人的化神之法,更是強猛,走的是十神髓化神的路子!
老板娘細細說來,天道化神法自然是極難,但在靈氣鼎盛之時,大道昌隆,天道之氣散落,故頂尖的天驕偶爾能成。
說罕見自然罕見,萬萬人無一,但說不罕見,卻也不罕見,頂級勢力的天驕,有之不少。
但這十神髓化神法,卻是從古至今,從未有一人能成,縱使是這王絕驚才絕艷,此路也才走到一半,僅是六神髓便已然化神了,但僅是如此,化神境修士,都要懼他六分而非三分。
只是現(xiàn)在看來。
這王絕當初的決定是錯的,這絕強的化神法,給他帶來了無與倫比的戰(zhàn)斗力,卻也耗費了他大量的光陰。
以他的天賦,若不執(zhí)著于此,踏入煉虛是極有可能的。
關白點頭說道:“十大神髓,每一道都極為難得,要入無人險地,潛無底深海,那些禁地絕地,縱使是合體大乘的強者,也難以入得,需要耗費極大代價。所以以此化神,強些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現(xiàn)在嘛…或許不那么難取了,只是取來也再無用途!
關白還欲繼續(xù)吐槽,不料被那老板娘,敲了一個板栗,工作時間,還想偷懶?
……
傍晚。
那一言不發(fā)的廚子,從后廚端出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老板娘喊那劍客一同來吃了,不過不是免費的,酒肉飯錢都一并記在賬上,說著,老板娘拿來了算盤,珠子敲得響亮,劍客一邊喊黑,一邊也是拿起碗筷,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場。
二當家這幾日不在,飯桌上沉悶了不少,可把老板娘愁得,指著關白和廚子的鼻子大罵兩個悶葫蘆。
最后她實在頂不住了,便去地窖取出一小壇幾年前釀的冬春梅花酒來,一人倒了一碗,可把劍客饞的流口水了,有酒下肚,話漸漸便多了起來,這一頓晚飯,吃得倒是暢快。
吃飽喝足,回房睡覺。
李長笑沉入夢境空間。
十神髓化神法,他自然聽說過,但一直以為只是傳聞,并未放在心上,因為在靈氣枯竭前,神髓之價值,實在太過恐怖。
一滴便可換一座上好的山頭,并附帶七八顆能產(chǎn)出異礦的星辰。
縱使是大能中的大能,也是垂涎欲滴,擁有一種神髓,便已是莫大的幸運,更別說集齊十大神髓了,從古至今,從未有人達成如此成就。
但李長笑或許,能撿一個漏?
等此次大會結(jié)束,便準備化神。
別看他平日吊兒郎當,酒不離手的,實則對于大道的執(zhí)著,他并不比任何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