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和尚打和尚,無法
這第一場較量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其中的那股氣勢卻深深地震動了不少人。這些人的武功不高也不低,也就介于一流到超特級之間,他們不像一流高手以下,一點(diǎn)也看不出司徒寒松和南海菩薩這一刀需要多少的功力,也不像絕頂高手以上,十分懂得這一刀的厲害。他們只知道,司徒寒松和南海菩薩所表現(xiàn)給他們的,是一種令他們這輩子都在極力追求的境界,所以,比起其他兩類人來,司徒寒松和南海菩薩的這一戰(zhàn)雖然是驚鴻一瞥,但已在他們心底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印象。
彭和尚待南海菩薩回到自家陣營中后,道:“司徒施主之名,老衲早已聽聞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司徒寒松道:“慚愧,慚愧,在下要不是仗著‘金鹿刀’的威力,又豈能一刀之下,勝了貴幫的副幫主。”他語氣雖然謙虛,但誰都聽得出他潛在的意思是:我司徒寒松沒有金鹿刀的話,也照樣能將南海菩薩擊敗,只是時間要長一些罷了。
彭和尚老謀深算,怎么會聽不出來,只是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淡淡一笑,問道:“這把‘金鹿刀’堪稱絕世神兵,卻不知司徒施主是從何處尋到的?”
司徒寒松道:“此刀是獨(dú)孤盟主借給在下用的,至于它的來歷,在下一概不知!
彭和尚“哦”了一聲,目光轉(zhuǎn)動,泛起一層攝人心魄的寒光,笑道:“想不到獨(dú)孤教主的寶貝真不少,據(jù)老衲所知,正天教沒有這樣的一把寶刀。獨(dú)孤教主,這把‘金鹿刀’你是從別處得來的吧?”
獨(dú)孤九天哈哈一笑,道:“彭大師,關(guān)于這把刀的來歷,今后有時間的話,咱們再作詳談。不知貴幫第二場派誰出戰(zhàn)?”
說話的當(dāng)兒,司徒寒松已經(jīng)退了下去,他也沒有走進(jìn)自己的轎子內(nèi),而是走到了符無憂的身邊,并把頭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拿在手中。
彭和尚道:“我方已經(jīng)先出了第一場,這二場還是由貴方先出吧。”
這“誰方后出場,誰方將會占些便宜”的道理,彭和尚和獨(dú)孤九天都懂得,所以,彭和尚并沒有上獨(dú)孤九天的當(dāng)。
在這一點(diǎn)上,獨(dú)孤九天自然是不能“謙虛”下去,想了一想,笑道:“二相大師,這第二場由你出戰(zhàn),你覺得如何?”
二相聽了這話,忙越眾而出,躬身道:“盟主這般看得起貧僧,那是貧僧的榮幸,貧僧一定不會辜負(fù)盟主的厚望!痹捔T,轉(zhuǎn)過身來,往前走去。他的步子邁得不是很大,就與尋常人差不多,但突然之間,眾人忽覺眼前一花,他的人已是出了五十多丈外。
二相展示了這般蓋世輕功之后,引得不少人嘖嘖稱奇。二相甚是得意,伸手一指,道:“南海如來,貧僧想會會你,看究竟是你這個如來厲害,還是我這個僧人厲害!
南海如來聽了這話,目光閃過一道寒光,卻沒有出聲。二相的師姐,也就是驪山神尼看到這里,禁不住對身后的弟子道:“你們的這個師叔還是改不了自大的脾氣,學(xué)武之人,最忌驕傲自滿,你們可不要學(xué)你們的師叔。明白嗎?”
眾弟子都道:“是,弟子明白!
彭和尚深深望了一眼場中的二相,將手一揮,道:“普杰,你上去會會他。十招之內(nèi),為師要你勝!
只見用手托著“白蓮”的兩個和尚躍出一個人來,此僧一出,“白蓮”便成了另外一個和尚一人所舉。那和尚出來之后,躬身向彭和尚施了一禮,道:“弟子遵命。”聽他的聲音,并不是很蒼老,奇怪的是,他卻生了一對又白又長的眉毛。
那和尚說完,也不見他轉(zhuǎn)身,忽然倒躍出去。凌空翻了幾個跟頭后,便已到了場中,雙腳落地時,人已面向二相。身法之快,動作之健,實(shí)是萬中無一。
二相見了對方這一手輕功,倒也不敢大意。他微微打量了對方一下,見對方白眉勝雪,身體極為壯實(shí),便雙手合十道:“師兄如何稱呼?”
那和尚道:“普杰!
二相道:“原來是普杰大師!闭局粍樱詾閷Ψ綍䥺栕约旱姆ㄌ,那料等了一會,普杰卻只是冷冷的望著他,并不開口。
二相心頭泛怒,暗道:“好你個禿驢,居然敢這般小瞧我,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你。”心頭想著,腳下微微一動,道:“請!
普杰一動不動,看上去一絲動手的意思也沒有。
這般一來,二相怒火更甚,低吼一聲,一掌朝普杰拍了過去。這一掌一出,立時便將周圍三丈的退路封住。普杰仍是站著不動。二相武功之高,出手之快,自是不容多說,掌影在普杰身前晃了一下,便收了回去。原來這一掌其實(shí)是虛招,二相只不過想試試普杰的反應(yīng)。
“這禿驢在搞什么鬼,我剛才那一掌若是實(shí)招的話,早已一掌將他打得吐血了。難道他已經(jīng)看出了我這一招是虛招?不可能啊,我這一招十分高明,便是師姐,只怕也看不出來!倍嘈闹心铑^急轉(zhuǎn),腳下移動,繞著普杰走動起來。奇怪的是,他走到哪,普杰便望到哪,一雙森寒的眼睛始終盯著他。
二相繞著普杰走了六七圈后,身形突然加快,相應(yīng)的,普杰在原地轉(zhuǎn)動的速度也隨之加快。片刻之后,二相化作一道灰影,早把中心的普杰擋住了。
忽聽“蓬”的一聲巨響之后,灰影一頓,停在了三丈外。眾人凝目往場中看去時,卻見二相一臉的怒容。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過了一會,才聽得二相冷笑道:“好啊,原來你是在與我拼命,你以為這樣一來,我就怕了你嗎?我倒要看看你你能挨得住我的幾掌!”說完,身形一起。這一次,他的速度倒不是很快,遠(yuǎn)處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一掌按向了普杰的胸口。
“砰”的一聲,二相一掌打在了普杰的胸口上,但也就在同一時間,普杰出手如電,亦是一掌拍在了二相的身上。兩人在中掌的剎那,都運(yùn)起了護(hù)體真氣,但挨了這般重?fù),即便有真氣護(hù)身,也吃不消,普杰尚還能忍住沒出聲,只是退了五步,二相卻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也向后退了五步。
如此一來,二相的心頭火氣更大,大吼一聲,運(yùn)足功力,雙掌向普杰印了過去。普杰待他雙掌來近之后,這才出手迎上。二相掌勢突然一變,到了普杰的身后,那料普杰的身法詭異之極,剎那間就轉(zhuǎn)了個身,仍是出手迎上。二相身形晃動,在電光石火間換了數(shù)十種身法,結(jié)果仍是徒勞無功,無論他的掌力攻到哪,普杰的掌力都能及時的迎上。
二相雖是個僧人,但性子頗為暴躁,見普杰采用這種古怪的打法,令自己滿身的武功無從施展,一時火沖頂門,口中哇哇大叫,排山倒海的向普杰發(fā)出了三記重?fù)簟?br>“轟轟轟”三聲過后,沙土飛揚(yáng),勁氣四涌。二相和普杰各自“哇”的一聲,張嘴噴了一口鮮血,向后連退十?dāng)?shù)步。
二相站定身子,感覺內(nèi)傷頗重,不由又驚又恨。他的功力原是被方劍明破去了不少,后來經(jīng)過藥物治療和自己的苦練,終于恢復(fù)了十之七八。最近幾天,他更是感覺功力恢復(fù)了以往的十之八九,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就能全部恢復(fù)。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只怕會影響功力的恢復(fù)速度。一時之間,他也不敢再出手,只是憤怒的瞪著普杰,一雙眼珠子幾乎要奪眶而出,面上一片紫紅。
獨(dú)孤九天看到這里,禁不住發(fā)出一聲冷笑,揚(yáng)聲道:“彭大師,你當(dāng)真要你的弟子為這一場比斗而死掉嗎?”
彭和尚道:“阿彌陀佛,這叫死得其所!
獨(dú)孤九天道:“好一個死得其所,看來本教主還是低估了你。二相大師,你退下來吧!
二相呆了一呆,大聲道:“盟主,您要貧僧退下?”
獨(dú)孤九天道:“是的。其實(shí)論本領(lǐng),大師的武學(xué)修為要在對手之上!
二相想了一下,最后還是聽從獨(dú)孤九天的意見,退了下來。
另一塊場地上,白依怡和宮本一夫的較量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兩人久戰(zhàn)不下對方,多少有些不耐。宮本一夫身為黑龍集團(tuán)的會主,如果連白依怡都斗不過的話,今后還有面目繼續(xù)領(lǐng)導(dǎo)黑龍集團(tuán)。因此,他當(dāng)先改變了打法,每出一劍,便將古武學(xué)的招式運(yùn)用在劍上,白依怡緊守門戶,待宮本一夫的氣勢稍弱之后,她便轉(zhuǎn)守為攻,直殺得宮本一夫由攻轉(zhuǎn)為守。
如此數(shù)次之后,兩人已把各自的古武學(xué)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看得許多人瞠目結(jié)舌,便連彭和尚與獨(dú)孤九天,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暫時把他們雙方的比斗拋到了一邊。
激斗之中,宮本一夫多次用草剃劍去撞干將劍,希望能將干將劍震斷。白依怡對干將劍本是甚為愛惜,但一來被宮本一夫這樣的打法惹惱,二來如果繼續(xù)避讓的話,時間一長,勢必為敵所乘,因此,她也顧不了那么許多,干脆放開手段,與宮本一夫硬碰起來。
“當(dāng)當(dāng)……”之聲,綿綿不絕,聽得人心里有一種發(fā)慌的感覺。
倏忽之間,白依怡和宮本一夫都停住了身形,手中寶劍粘在了一塊,在劍上較量起功力來。不多時,兩人頭上冒起騰騰的白氣。這般持續(xù)了一炷香時間后,兩人頭上的白氣越來越濃,竟將頭頂三丈的天空全籠罩了,兩人的面色也變得十分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