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如來道:“既然是悄悄的,又怎會叫你知曉?其實,這也怪不得你,因為在你未到南海的前一年,本尊已經(jīng)派人把三千個女嬰走海路送到了南海!
吳青牛心頭一震,詫道:“三千個女嬰同時失蹤,難道就沒有震驚朝野?”
南海如來道:“莫非你忘了嗎?五十多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吳青牛一想,恍然大悟。
南海如來道:“當(dāng)時正值靖難之役,這場仗打了四年,北方不知有多少人無辜死掉,誰還會在意這些丟棄的女嬰?本尊的這四個婢女看上去雖然只有三十來歲,其實她們都五十多歲了。怎么樣?你若肯把那本經(jīng)書交給本尊的話,本尊非但免你一死,還會請你做本幫的供奉,與飛魚二仙并列。”
吳青牛依然不為所動,淡淡一笑,道:“你看吳某像是那種人嗎?”
南海如來聽了,面色一沉,道:“吳青牛,你當(dāng)真不怕死嗎?本尊將你抓住之后,一收身,那本經(jīng)書還不是一樣到手?”
吳青牛笑道:“你以為吳某會傻到把經(jīng)書放在身上么?你縱然捉住吳某,使出萬千手段,吳某不高興的話,你休想從吳某口中得知經(jīng)書的下落!
南海如來氣得面色一青,面上閃過一股殺氣,道:“吳青牛,這可是你自找的,別說本尊沒給你機(jī)會,大不了本尊不要經(jīng)書,但也要把你挫骨揚灰!痹捖晞偮,場上突然爆發(fā)四聲巨響,鐘子丹、空明禪師、張大干和風(fēng)鈴都是被飛魚四老的反震之力震得退了好幾步。
除風(fēng)鈴?fù),其他三人都是一臉的吃驚。
只聽站在最后的詹華吉得意大笑道:“哈哈,現(xiàn)在你們終于知道厲害了吧,你們最好就此認(rèn)輸,不然的話,下場將會很慘!
張大干苦笑一聲,道:“咱們都拼盡了全力,但仍然撼動不了他們,再斗下去也是枉然。”
空明禪師合十嘆道:“阿彌陀佛。”
風(fēng)鈴一臉的惱怒,大有再出手的架勢。
忽聽鐘子丹仰天大笑一聲,笑聲悲壯,身形一晃,站到了最前,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來吧,將你們的內(nèi)力傳至我的身上!甭犃诉@話,全場為之一驚。難道他打昏了頭腦不成,這樣做的話,豈不是自找死路?
張大干變色道:“鐘兄,你……”
鐘子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兒,道:“張兄,你以為鐘某還能活多久么?鐘某就算現(xiàn)在不死,也決計活不過半年。你們要相信我,這一場我們就算不能勝,但也不會輸給他們。記住,當(dāng)我大叫一聲時,你們?nèi)齻一起用手掌抵住我的身后,千萬不要保留半分內(nèi)力。只要咱們齊心,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切記,切記。”說完,再也不理會旁人,雙手緩緩提起,微閉雙眼。過不多時,只見他周身涌出一股氣浪,一股怪異的力量如流水一般無形的淌出。
誰也不清楚他用的是什么武功,就連天山派的一干弟子也沒見過。此刻,天山派上下,心都在流血,若非限于形勢,他們都會飛奔上去,拉住鐘子丹,不讓他這么做。
鐘子丹施展的這種功夫乃是天山派祖?zhèn)鞯囊婚T詭異武功,因為太過傷身,早在他的師祖那一代時就已禁止習(xí)練。鐘子丹一直沒練過,他本打算在自己歸天之前將記載這門武功的秘笈毀掉,但世事難料,當(dāng)他自覺年老,又被司徒寒松打敗后,看出天山派將會再次被卷入武林紛爭時,不得不找出這本秘笈來翻看。他希望在臨死之前能再為天山派,或者說武林,貢獻(xiàn)自己的最后一份力量。
方劍明離開天山時,曾送了一截“火須人參”給他。他吃了火須人參后,自覺內(nèi)力有所增加,也感覺能多活一年半載。而此時,他覺得自己是活不了那么長了。本來,他是沒有信心施展這門武功的,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試,不管自己的最終下場是什么,他都可以含笑九泉了,因為他已盡力。
……
慢慢的,鐘子丹找到了感覺,因為興奮,他瞬時好像年輕了許多,當(dāng)他自認(rèn)可以控制時,猛地一咬舌尖,精神大振,身上的氣勢達(dá)到極致,口中猛地大吼一聲,直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
空明禪師、張大干,風(fēng)鈴早已等待著,聽了他這聲大叫之后,各自上前,風(fēng)鈴在中,張大干在右,空明禪師在左,同時出掌拍在鐘子丹的身上。
一霎時,鐘子丹全身腫脹,衣服褲子幾乎要被撐破,雙掌一翻,朝飛魚四老推了過去,掌上就好像推著十萬大山一般。
飛魚四老見他自找死路,怎會有慈悲之心,各自出盡全力,由趙五六發(fā)功,發(fā)出一股鋪天蓋地的氣流,迎向鐘子丹發(fā)出的掌力。
兩股數(shù)百年的真氣相撞在一起后,沒有發(fā)出半聲異響,但一股圓形的氣柱卻在八人之間的空地上突然出現(xiàn),這股氣柱上達(dá)數(shù)十丈,下達(dá)地底五六丈,那一塊地面無聲無息中就這么被沖破了。
場外之人無不后退,便連軟轎,也在四個宮裝女子的退步中,向后移動了數(shù)丈。忽聽一聲悶哼,趙五六嘴角流血,雙睛暴突,面上充滿了血紅的斑點。
“哇”的一聲,趙五六口中狂噴鮮血,整個人軟綿綿的向前撲到,就在同時,鐘子丹面上含笑,向后倒在了空明禪師的懷中。
沈秋陽眼見趙五六撲倒,忙上前一把將他抱住,疾躍而去,轉(zhuǎn)眼消失在夜色中。詹華吉和桑大亮隨后也跟了上去。
這一頭,空明禪師抱著鐘子丹飛速的躍了下去,運功給他推宮活血。一盞茶過后,空明禪師才發(fā)覺他微微有些生氣,驚喜之余,卻是一片悲哀。鐘子丹今后再也不能動武了,就算醒來,也絕活不了一個月。
鐘子丹才有了一點生氣,忽然雙眼一睜,道:“結(jié)果如何?”
空明禪師握住他的手,握得緊緊的,道:“鐘兄,你放心吧,我們縱然不勝,但也不會敗。”
鐘子丹聽了這話以后,殘留的一口真氣終于耗盡,頓時昏死過去。
這時,只聽吳青牛干咳了一聲,向場中走了幾步,道:“飛魚幫主,這一場該如何算法?”
南海如來本道這一場己方必勝無疑,哪料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不由有些氣惱的道:“這一場算打和。”
吳青牛道:“怎么能算打和?飛魚四老都跑掉了。”
南海如來哼了一聲,道:“這一場較量比的是全體,本幫損傷了趙五六,你們損傷了鐘子丹,而且相信他們一兩個月內(nèi)也動不了武,不算打和算什么?”
吳青牛無奈地道:“什么都是你說了算,吳某爭不過你,好吧,這一場就算打和!背咨?fù)诱姓惺郑Φ溃骸俺鰜戆,讓吳某見識見識你的功夫!
不等白蓮?fù)佑泻伪硎,南海如來沉聲道:“紅梅,紅竹,紅桃,紅菊,你們與白蓮?fù)咏Y(jié)成白蓮小乘無影陣,本尊倒要看看這一場他們是如何獲勝的!
四個抬轎的宮裝紅衣女子道了一聲“是”,后退幾丈,將軟轎輕輕放下。此時,白蓮?fù)右殉謩ψ叩綀鲋校?br>四個宮裝紅衣女子身軀一晃,站到了白蓮?fù)拥乃慕,距離白蓮?fù)硬欢嗖簧,正好是一丈?br>白依怡聽了“白蓮小乘無影陣”之后,面色驚變。在她的記憶中,很小的時候,有一次聽到圣母和龐木春對話,提到這個名字。據(jù)龐木春說,白蓮教中有兩門絕世陣法,一個叫“白蓮小乘無影陣”,另一個叫“白蓮大乘無敵陣”。前者的秘笈歸白蓮南宗看管,后者的秘笈歸白蓮北宗看管。
可惜的是,懂得“白蓮大乘無敵陣”的白蓮北宗教主韓山童早死,那本記載陣法的秘笈也隨之失傳,而“白蓮小乘無影陣”自南宗教主彭和尚“死掉”之后,也不再出現(xiàn)人間。這兩個陣法,小乘的人數(shù)不多,只有五個,大乘的卻多達(dá)數(shù)千人,施展開來,能把數(shù)倍的敵人消滅。白依怡也僅僅聽說過這點而已,至于它們究竟是如何的厲害,誰也無法知曉。
吳青牛眼見南海如來果然派出四大婢女和白蓮?fù)映鰬?zhàn),心頭一沉,但他生性開朗,轉(zhuǎn)瞬將煩惱拋之腦后,四下一掃,笑道:“不知哪四位朋友愿意上來和他們玩玩!
南海如來冷笑道:“不用這么麻煩,爾等想上多少就上多少。不過,本尊事先警告爾等,生死自負(fù)!
吳青牛聽了這話,拍了拍胸口,道:“哎呀,吳某好怕啊!痹捖曃戳耍送蝗豢v了出去,伸手抓向當(dāng)中的白蓮?fù)印?br>白蓮?fù)映謩Σ粍,仿佛沒有看見一般。霎時之間,紅梅,紅竹,紅桃,紅菊四個婢女身形一晃,化作四道電光,在白蓮?fù)铀闹芗彪娞S。
吳青牛的手距離白蓮?fù)舆有兩尺時,忽然被兩根彩帶纏住,一股大力襲來,將他抖出好幾丈外。
吳青牛這次出手,只是試探而已,并沒有用多少力,饒是如此,被彩帶纏住之處一陣火辣,心知換成其他的人,只怕連骨頭都要被震碎,心底暗暗吃驚。
南海如來見了,冷笑道:“吳青牛,你最好不要托大,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xùn)而已。陣法一旦發(fā)動到極致,別說是你,縱然是大羅金仙,只怕也得退避三閃!
“是嗎?龍某就不相信它會有這么厲害!”話聲一落,龍碧蕓縱身掠出,拔劍出鞘,朝白蓮?fù)記_了過去。白依怡一時沒攔住,趕緊追了上去,瞬息之間,周風(fēng)、鳳非煙、朱祁嫣、白依人、龍月也都幾乎不分先后的撲了上去。
這么一來,七星龍淵、泰阿、赤霄、干將、莫邪、魚腸以及秋水無痕全都出鞘了,七把寶劍的光芒同時在夜色下爆發(fā),看得人眼花繚亂,不知南北西東。
忽聽“鐺鐺鐺……”的撞擊聲不斷傳來,過不多久,無數(shù)條細(xì)碎的彩帶在勁風(fēng)中漫天飛舞,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好像千百只蝴蝶飛舞似的。
那四個婢女跳躍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后,好似消失了似的,只見得周風(fēng)諸女在向核心的白蓮?fù)硬粩喑鰟ΑF婀值氖,無論她們刺出的劍氣多么強盛,劍光如何暴漲,都始終遞不到白蓮?fù)右怀咧畠?nèi)。
如此一來,更加激起周風(fēng)諸女的斗志。七女身形施展得越發(fā)快捷,出劍也越發(fā)猛烈。忽聽“砰”的一聲,一道人影從戰(zhàn)群中飛了出來,但沒等人們看清她是誰,她又縱身躍起,撲向了戰(zhàn)圈。
不一會兒功夫,“砰”的一響后,又是一條人影飛出,但她仍如先前那人一樣,沒等別人看清就已撲進(jìn)戰(zhàn)圈。
這時,位于核心的白蓮?fù)咏K于動了。不過,他的動卻很少有人看得見,吳青牛也只見得他手腕一抖,閃電拔出尚方寶劍,虛刺了一下之后,便把寶劍收回鞘內(nèi)。
只聽“鐺”的一聲,一道人影被震出戰(zhàn)圈,落地后想飛身再戰(zhàn),但口中“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別說再戰(zhàn),連站都險些站不穩(wěn),卻是白依人。
過不多時,白蓮?fù)佑殖隽艘粍,出劍、收劍一如上一劍那么急速,然后便有一女被震出?zhàn)圈,卻是朱祁嫣,她的情形和白依人差不了多少,再無再戰(zhàn)之力。
須臾,白蓮?fù)釉俅纬鰟,不過這一次他一共出了三劍,“鐺鐺鐺”三聲過后,卻只有一道人影被震傷落地。
白蓮?fù)用嫔⑽⒆兞艘蛔,但很快泛起一股怒容,人往前踏出一步,瞬時攻出一片劍影。吳青?吹酱颂帲念^大驚,自己倘若再不出手的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身形一起,雙掌運足功力,喝道:“白蓮?fù)樱莸貌瘛!痹捖曋校艘驯痪砣腙嚪ㄖ畠?nèi)。
轉(zhuǎn)眼之間,吳青牛好似消失了蹤跡,但陣陣強烈的掌風(fēng)從陣中呼嘯卷出,表明吳青牛正在極力的破陣。吳青牛這一加入,形勢稍微有了好轉(zhuǎn),雖有兵器碰撞聲傳來,但再也沒有人被震出。
此時與吳青牛聯(lián)手破陣的四女是白依怡,周風(fēng),龍碧蕓和鳳非煙。這四人中,論劍法,當(dāng)屬周風(fēng)最強,這也正好彌補了她內(nèi)力上不如其他三女的不足。四女中,斗得不是很幸苦的是白依怡,其他三女幾乎是在拼命。
過不多時,龍碧蕓、周風(fēng)、鳳非煙再也支持不住,生怕再打下去,再也難以出來,不得退出了戰(zhàn)圈,落地后,早已是香汗淋漓,嬌喘不已。
三女一退,壓力全都到了吳青牛和白依怡身上。白依怡仗著干將劍還可抵擋數(shù)十招,但吳青牛卻感覺這個陣法的十成力量有七成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不得不專注心神,處處小心,每一掌無不出盡全力。
轉(zhuǎn)眼之間,數(shù)十招過去了,白依怡一飄身,退了出來,喘著氣道:“吳老爺子,小女子不行了,先退下。你要是感覺不對,也退出來吧!
吳青牛聽后,忽然長嘯一聲,發(fā)動無上攻擊,連續(xù)打出二十記殺招,雖把白蓮?fù)颖频猛肆藥撞,但自身也耗去了大半的功力。又攻了幾招之后,險些被白蓮?fù)右粍Υ讨校坏瞄L嘆一聲,退了出來。
吳青牛對此都無能為力,就不要說其他了。而且倘若采取人海戰(zhàn)術(shù)的話,或許能破掉這個陣,但那樣一來,豈不是顯得過于“卑鄙”了?因此,場外那些本想試試的高手也都得罷了念頭。
吳青牛搖著手道:“罷了,罷了,這一場你們飛魚幫勝了。”
南海如來“哈哈”一聲長笑,道:“白蓮?fù)樱銈兌纪讼聛戆。”話聲一落,四大婢女將身法止住,顯出了身形,瞧她們臉不紅氣不喘,似乎一點而也沒動過手吧。唯一能看出她們確實動過手的一處,就在于她們身上的彩帶已盡數(shù)給寶劍斬成碎片,飄落一地。
五人退下之后,四大婢女又抬起了軟轎。南海如來坐直身子,忽然拍了三下手,開口道:“有請三法尊者!
群雄微微一怔,忽見三道人影急躍而上,落在場中。這三個人本是站在飛魚幫那群有漁夫的人群里觀看,一點也不起眼,但落地后,雙手在胸前一插,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態(tài),全身上下,透出股股逼人的壓力。
群雄心底生出一股寒氣。這三人與其他人絕非一個級別的,他們或許是白蓮南宗普字輩的門徒,但絕非南海如來的弟子,南海如來武功再高,也教不出這樣的人才來。
三人同時向前踏上一步,然后縱聲長笑,笑聲宛如裂帛,激蕩夜空,刺耳之極。片刻之后,群雄內(nèi)有人支持不住,大叫一聲,口吐鮮血,坐下來運功抵抗。很快,數(shù)百個人紛紛坐了下來,盤膝運功抵擋三人的笑聲。
驀地,一陣悠揚的簫聲飄來。簫聲入耳,那些感覺笑聲難受的人如蒙仙音,精神一陣,心情竟是歡快起來。
簫聲越來越近,不久便來到了群英樓外。群英樓外的長街上本是聚集著數(shù)千人,但對這個吹簫而至的人竟是沒有阻攔,反而不自覺的給他讓路,似乎都已給簫聲迷住。
一個身上沾滿血跡,但難掩其豐神俊朗的男子,長發(fā)飄飄的踏入群英樓的大門。他的一根手指上戴著一枚古樸的木戒指,吹著一管短蕭,一步步向前。那群有漁夫的飛魚幫中人紛紛轉(zhuǎn)身,功運全身,全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見任何動作,來人身形飄起,瞬息間掠過無數(shù)人的頭頂,往那三個仍舊是縱聲狂笑的人落去。那三人雖是背對著來人,但早已察來人業(yè)已撲來。猛地一轉(zhuǎn)身,頃刻將內(nèi)力運足,笑聲暴增,頓時化成三股無上的音波撞向來人。
來人仍舊吹簫,只是簫聲突然變了,好似滄海翻騰,巨龍升潛,三股無上音波竟是抵擋不住,轉(zhuǎn)眼消散。三人面色猙獰,往后退了六步,來人飄落在一人先前站立之處,腳剛落地,便吹著簫向三人逼去,簫聲激揚,將三人的笑聲壓制住。
那三人但覺巨大的勁力壓身,卻仍是不甘心認(rèn)輸?shù)囊贿吅笸,一邊放聲長笑,打算與來人拼到底。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眼見三人即將退到一個深坑邊時,一人開始禁受不住,滿臉痛苦之色,兩根手指堵住耳朵,不再發(fā)出笑聲,而是張大嘴巴怒吼。他雖然堵住了耳朵,但心堵不住,眨眼之間,他的眼,鼻,口,一起迸射鮮血,身上氣勢消散,向后倒了下去,氣息全無。
其余兩人見了,笑聲化成厲嘯,人如奔雷般急射而出,出掌拍向來人。
簫聲戛然而止,來人將短蕭一揮,看似普普通通的招式,但卻有著神奇的力量!芭九尽眱陕,短蕭幾乎不分先后的落在兩人的肩頭,帶出一股巧勁,頓時便將兩人震得各自翻了一個筋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