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向他投去一個冷冷的眼神,道:“斷刀,你給我閉嘴,我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
斷刀氣得渾身發(fā)抖,顫聲道:“你……你好狠,原來……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為什么?為什么?”
蒙面女子仰天尖笑起來,笑聲充滿了嘲弄,道:“斷刀,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我會看上你?我不過是給了你一些甜頭,你以為我會真的嫁給你?非但是你,連沙漠之狐這只老狐貍也被我利用了,他的下場比你還要慘。你沒死在我?guī)熜质稚,你?yīng)該感到自足了!
斷刀慘然一笑,道:“好,很好,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都怪我有眼無珠,沒有認(rèn)清你的嘴臉,今天我斷刀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如何收場!
大漠之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斷刀,我?guī)熋玫男愿裰挥形易钋宄。你愛上她,只能算你倒霉。你與沙漠之狐使出這樣卑鄙的手段來暗算本王,現(xiàn)在沙漠之狐下了地獄,本王也不會殺你了,你還是走罷!
斷刀狂笑一聲,道:“走?你太小看我了,我絕不會走。你不殺我,我也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死人!
鳳飛煙見了他這個模樣,不禁有些可憐他。如果不是蒙面女子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與沙漠之狐聯(lián)手來暗算父親,如果他們不聯(lián)手暗算父親,父親也不會傷在沙漠之狐的劍下,她也就不會擔(dān)心父親不是蒙面女子的對手。
雖然從大漠之王臉上的表情看來,他所受的劍傷似乎沒有什么大礙,但父女連心,鳳飛煙總覺得父親是在做給她看的,除了不讓她擔(dān)心外,更大的原因可能就是:無論遇到什么樣的對手,他大漠之王絕不會輸給任何人,哪怕生命只有一線,也要表現(xiàn)出一城之主的氣魄來,才不會愧對“大漠之王”這四個字。
蒙面女子發(fā)出一聲冷笑,對斷刀的話似乎很不屑,目光一轉(zhuǎn),落在大漠之王身上,道:“師兄,我的話你聽清了沒有?”
大漠之王道:“你說。”
蒙面女子想了一想,道:“第一,你要恢復(fù)我副城主的身份。”
大漠之王道:“我能當(dāng)上城主,全靠你父親當(dāng)年對我的提攜。這個條件并不很難,再說了,我根本就沒有撤掉你副城主的身份!
蒙面女子道:“這我不管。第二,我要你娶我為正室!
鳳飛煙聽了,又驚又怒,道:“你這個毒婦死了這條心吧,我爹絕不會娶你的。”
大漠之王好像沒有聽到女兒的話,抬頭望著天空,道:“正室之名,在你父親未死之前,就已經(jīng)給你定好,只是你最后選擇了離開。這么多年來,我雖然娶了那么多老婆,但我至今沒有立正室!
他雖然沒有明確表示答應(yīng)這個條件,但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他沒有異議。
鳳飛煙怎么想不到父親會答應(yīng)這個條件,臉色蒼白得可怕,呆呆的看著大漠之王,想問這是為什么,但開不了口。
蒙面女子得意的笑了幾聲,道:“師兄,你果然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爹當(dāng)年肯把城主的位置傳給你,就是看在這一點(diǎn)上。要不是我當(dāng)年一時意氣用事,也就不會搞出這么多的事來!
大漠之王依然看著天空,好像天上有什么吸引人的東西,緩緩的道:“我這個人雖然很壞,但誰對我好,我會加倍的奉還。我只是奇怪,你當(dāng)年那么恨我身邊有很多女人,為什么現(xiàn)在才想明白這件事情?”
蒙面女子的眼神微微一怔,忽然變成寒光,冷冷的道:“師兄,你別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樣,你答應(yīng)了我的第三個條件,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大漠之王將目光收回,落到她的身上,用一種古怪之極的語氣問道:“師妹,你的第三個條件是不是要煙兒認(rèn)你做母親?”
聽了這話,蒙面女子立時發(fā)覺不妙,眼里閃過一道殺氣,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突然展開了殺招。漠之王運(yùn)起內(nèi)力,一股駭人的真氣潮涌涌出,右掌勢如驚濤一般拍向?qū)Ψ健?br>蒙面女子身子躍出,同時伸手一探,腰下的寶劍霍然出鞘,劍光剛現(xiàn),剎那間便暴漲,在半空中形成了一輪巨大的碧月。
霎時,十丈之內(nèi),飆風(fēng)大作,劍氣橫流,一股強(qiáng)暴的力量在劍氣之中左沖右突,似要把這股劍氣破壞掉,但劍氣組成的劍罡有一種令人無法阻攔的魔力,堪堪抵住了強(qiáng)暴的力量。
雙方僵持了好一會,劍氣陡然加強(qiáng)了一倍不止,那股強(qiáng)暴的力量也同時加大,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過后,泥土翻飛,兩人退回原地。
大漠之王臉色陰沉,手里握著一團(tuán)面紗,冷冷的道:“師妹,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我自認(rèn)對你算是夠好的了。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寒山碧月’嗎?你在寒山之上練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殺我。這么多年,我何曾與你為難?你利用斷刀和沙漠之狐來暗算我,我不怪你。你要做副城主,我也答應(yīng)你。但是,凡是對煙兒不利的事,我絕不會退步,你好好考慮!
蒙面女子臉上已經(jīng)沒有面紗,露出一張勾魂的臉龐。說真的,她長得可以用千嬌百媚來形容,雖然年紀(jì)大了一點(diǎn),但就是這股成熟的女人味,才是令男人動心的地方,難怪?jǐn)嗟哆@樣的男子也會甘心為他賣命。
比起她的臉蛋來說,她手中的寶劍毫不遜色,寶劍通體青綠,詭異之極,因?yàn)樗┑囊彩且簧砬嗑G,乍一看去,除了潔白的手外,幾乎讓人以為寶劍和手臂是連在一起的。
“師兄,我差點(diǎn)上了你的大當(dāng)。想不到你對這個小賤人會這么好,既然你對我如此無情,就休怪我不義!”寒山碧月(蒙面女子)厲聲道。
六個護(hù)法見兩人就要展開生死絕戰(zhàn),同時邁上一步,三護(hù)法勸道:“城主,副城主,屬下斗膽,你們彼此退讓一步,大家……”
大漠之王與寒山碧月異口同聲的喝道:“住口!”
鳳飛煙剛才雖然沒有看清父親是如何將蒙面女子的面紗抓下的,但她能想像得到,父親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更不可能只抓下對方的面紗,雖不能說是要?dú)Ψ剑钣锌赡苁窍氚阉谱?上,這蒙面女子竟會是西域絕頂高手之一的“寒山碧月”,看她的劍法,其武功之高,尤在與她齊名的斷刀和沙漠之狐之上,別說大漠之王受了劍傷,就算他沒有受傷,想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制住她,也是難如登天。
鳳飛煙現(xiàn)在體會到了父親的用心,他身為大漠之王,絕不可能讓人幫他,就算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女兒。所以,他一直在拖延時間,好讓身上的傷勢好轉(zhuǎn),沒想到的是,最后,他仍然沒有一招制住對方。
其實(shí),大漠之王對寒山碧月有所顧忌,同樣,寒山碧月對他也有顧忌。她雖然算準(zhǔn)這個師兄絕不會讓那六個手下和十三個怪人插手,但她拿不準(zhǔn)鳳飛煙,鳳飛煙若加入的話,不要說殺大漠之王,她自保都有問題,好在她對師兄的性格把握得很好,不管鳳飛煙怎么說,師兄都沒有讓鳳飛煙加入。
鳳飛煙不能再看下去了,走出來,雙掌一提,冷聲道:“寒山碧月,你上來,我要和你比試比試!
寒山碧月尖笑一聲,陰惻惻的道:“小賤人,別以為你內(nèi)力深厚就可以擋得住我手中的寶劍,我要?dú)⒛,根本不需要多少時間!
大漠之王沉著臉斥道:“煙兒,你下去!
鳳飛煙道:“我不下!
大漠之王見她不肯聽話,語氣和緩下來,道:“我知道你這是為了爹好,但爹身為大漠之王,絕不能墮了自己的名頭。爹答應(yīng)你,絕不會再對這個女人手下留情!”
寒山碧月臉色一變,發(fā)生一聲陰森森的笑聲,道:“好,你對我不留情,我也用不著對你客氣。你我之間的事,早就該解決了!
話罷,內(nèi)力貫注劍身,碧色的劍光發(fā)出,令人心寒。
大漠之王將手一揮,一股渾厚而又柔和的勁力打出,將鳳飛煙推出了丈外,還沒有等鳳飛煙搶上,他便長嘯一聲,離地躍起,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寒山碧月蓋去,手距離對方還有一丈,但強(qiáng)勁的力量業(yè)已將寒山碧月全身罩住。
寒山碧月發(fā)出一聲尖利的怪笑,寶劍舞動,霎時不見了她的身影,只有碧色的劍光旋轉(zhuǎn)著騰起。
大漠之王將全身的功力凝集在手臂上,別說一般的兵器,就是寶劍,恐怕也傷不了他的手臂,只見他的身形在半空連換了八個方位,每換一個方位,都會閃電般的攻出六掌,極大在劍光上,發(fā)出鏗鏘之聲。
鳳飛煙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只要發(fā)現(xiàn)父親稍有不測,她會不顧一切的上去助陣。那六個手下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從內(nèi)心上說,他們當(dāng)然希望大漠之王能擊敗寒山碧月,但不管怎么說,寒山碧月畢竟是上一代城主的女兒,而且當(dāng)年對他們也很好,因此,他們也不想看到寒山碧月為大漠之王所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