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蝙蝠出來之后,向三人撲了過來。太上往前踏出一步,大吼一聲,雙掌在胸前迅速的翻動,眼看蝙蝠就要臨身,一股強大的寒氣從他身上排山倒海般沖出。白依怡倒不覺得怎么樣,方劍明卻感覺體內(nèi)的血液似乎已經(jīng)凍住了,暗自運功相抗。
這群蝙蝠預(yù)感不妙,卻怎么逃得了太上的殺招,轉(zhuǎn)眼之間,都變成了冰蝙蝠。太上仰天大笑。
笑聲未完,一道人影從山洞內(nèi)飛出,就如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樣,向太上一擊而到。強大的邪氣壓得方、白二人險些喘不過氣來,急忙向外掠開。
二人心頭大駭,這人是誰?竟會有這么強的力量。
太上身軀一轉(zhuǎn),全身陡然結(jié)上了一層寒冰,冰破人飛出,雙掌一翻,寒氣如山,與對方的邪氣撞在一起。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宛如山崩地裂一般,狂風(fēng)掃蕩,勢不可擋,數(shù)十塊巨大的石頭沖天飛起。
人影翻飛,兩人從半空落下,互相凝視,空氣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
從蝙蝠洞中飛出來的人,相貌竟同太上一模一樣,只是穿著不同,頭上的白發(fā)一個多,一個少。
方劍明冷笑道:“好高明易容術(shù)的啊,這么看來你就是假扮太上的人啦!”
白依怡道:“不錯,他就是假太上!
這時,無天從巖石上躍起,騰空一翻,落到了假太上身邊,用生硬的口音道:“恭喜大哥將蝙蝠神功修煉到了第十二重!”
假太上目光轉(zhuǎn)動,看向了方劍明,冷聲道:“你是什么人,竟然看出我是易容的?”
不等方劍明回答,太上“哈哈”大笑,道:“我這個真太上站在你面前,你自然就是假的了!”
假太上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只是奇怪的看了方劍明,眼光突然在他腰間頓主,心頭猛然一跳,喝道:“你腰間的黑囊里裝著什么?”
就在此時,余一平、無法、花堂主自遠處飛掠而到,落在三人身后四丈外,將退路封住了。
這么一來,三人想逃,簡直就是難比登天,這個假太上的武功或許不如太上,但兩人打起來,起碼也要千招之后見分曉。
方劍明大概能同余一平拼個旗鼓相當,白依怡呢?她會動手嗎,就算她動手的話,在眾多高手之下,也是死路一條。
就以在場的人來說,足以讓三人有無能為力的感覺,何況后面還有圣母,白依人,兩個長老,五個香主,還有一大群魔門弟子,這些魔門弟子的武功在方劍明這等級別的高手面前,也許上不得臺面,但是他們?nèi)硕喟,累也要把人累死?br>花堂主見假太上出關(guān)了,驚喜的道:“大哥,你的蝙蝠神功已經(jīng)修練到第十二重了?”
假太上眼中閃過一道得意的光芒,道:“不錯,我的神功已大成。三妹,這是怎么回事?這人不是被關(guān)在冰洞里面嗎?是誰將他放出來的?怎么不見圣母?”
話聲剛落,只聽圣母的聲音傳來,道:“一不小心讓他被人放了出來,而且他的武功恢復(fù)了,將玄陰神功修練到最高境界。太上,你可要小心!”
太上聽她在自己面前稱假太上為太上,怒火中燒,氣機稍微有所松動,假太上“哈哈”一笑,縱身而起,一掌向太上印來,掌心吐出一股無形的邪氣。
太上大吼一聲,手掌迅速遞上,掌風(fēng)四散,太上被震退了一步。假太上得勢不饒人,身形起落,向太上攻出一掌,太上功力尚未運足,被迫急忙接招,人被震退了一步……
這幾下說來緩慢,其實不過是在瞬息之間,待圣母趕到現(xiàn)場時,太上已經(jīng)被假太上震退了八步,頭上白發(fā)狂舞,陣陣寒氣從他身上發(fā)出,但總是被邪氣壓制住。
太上心中窩火之極,。
方劍明知道在他們?nèi)酥,以太上的武功最高,要是連他都逃不出,不要說他和白依怡了,見太上一時不慎,竟給假太上鉆了空子,冷笑一聲,道:“卑鄙小人,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看刀!”
說著,身形一晃,向假太上撲去,手中的天蟬刀硬生生的砍破了兩人所發(fā)出的真氣,劈向假太上的左胸。
假太上沒料到天蟬刀竟能破掉真氣,知道天蟬刀不是一般的寶刀,心中一凜,向后退出,后退兩丈,身形陡然欺進。
這一退一進端的古怪之極,方劍明萬沒料到,頓時被假太上拿住了刀身,而這時,中洲五虎已經(jīng)趕到,見到方劍明,就像是見到殺父仇人,大吼著向方劍明撲來。
太上心中暗道:“這小子的武功不知有多高,對這五個受人控制的家伙始終不下殺手,還是讓我來結(jié)果了這五個討厭的家伙,另外還能試探一下他能在這個假太上手底下走幾招!”心中這么想著,人早已撲向中洲五虎,雙手一分一抓,竟將其中兩人抓了起來,內(nèi)力暗吐。
他的身材也算高大了,但比中洲五虎還要矮了大半個腦袋,就像是提著兩根巨大的木頭一樣,將兩人撞在一起,只聽“砰”的一聲,兩人相撞,腦袋開花,腦漿飛濺,鮮血涌出,但很快便被寒氣冰封,死得極慘。
太上“哈哈”笑道:“別看你們長得高大,還經(jīng)不起老夫一撞!”
其他三人見兄弟死在太上手中,眼中噴出熊熊怒火,向太上撲來,海碗大的拳頭轟向太上。
他們的武功雖然是一流,奈何在太上這等級別的高手之前,也僅能支持兩三招而已,很快被太上抓住了兩個,往中間一撞,兩人腦袋開花,到閻王那里報道去了。
太上剛把兩人解決,腰身卻被剩下的一個緊緊抱住。此人的力氣可不是蓋的,太上一時大意,竟讓他搬動,往地面砸去,大有同歸于盡之勢。
太上心中大怒,虎吼一聲,全身發(fā)出一股寒氣,想把對方凍住,誰知對方對他仇恨之極,用腦袋向他的頭撞去。
“砰”的一聲,然后便是一聲慘叫,剩下的這個“猛虎”被冰封之后,突然炸開,鮮血橫飛,那里還有他的人,已經(jīng)成了一堆血肉。
太上被撞得眼冒金星,揉著頭罵道:“娘的,你這……”
沒能繼續(xù)罵下去,迎面一根金笛打來,他伸手一抓,喝道:“你這根笛子真是討厭,給老夫拿來!”
眼看就要抓住了金笛,一道詭異的勁氣從丈外襲到,身形急忙一晃,躲過了氣勁,卻未能拿住金笛。
身形未穩(wěn),余一平的聲音冷笑道:“今天你們還能逃得了嗎?”隨著話聲,一掌劈到,掌風(fēng)如柱,帶著轟鳴之聲,突聽太上大吼一聲,道:“余一平,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
雙掌疾如雷電一般向余一平快攻過去,余一平只覺寒氣入體,刺骨之極,陣陣掌風(fēng)在他眼前晃過,令他心頭狂跳。
瞬息之間,兩人一退一進,去了十丈,只聽“啪”的一聲,余一平中了太上一掌,噴出一口鮮血,向后顛出。
太上本想追上,將余一平殺死在掌下,但此時,無法無天業(yè)已趕到,兩人發(fā)出數(shù)道氣勁,將他擋了一擋,未能如愿。
無法無天使出看家功夫,將他緊緊纏住。
余一平顛出去后,只覺渾身冰冷,手臂開始結(jié)冰,眼看就要到心臟的部位,他急忙坐下盤膝運功,但不管怎么運功,只能將寒氣逼到胳膊處,休說消除寒氣,就是想讓它退后,也難上加難。
就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身后一只手掌貼過來,一股寒氣入體,幫他運功療傷和消除寒氣。此人正是圣母。她修煉的也是“玄陰神功”,對于寒氣自然有解決之法,雖然她的功力不及太上,寒氣的火候也不如太上,但相差不是很遠。
片刻之后,太上打入余一平體內(nèi)的寒氣開始后退,逐漸有消除之勢。
假太上抓住方劍明的天蟬刀后,內(nèi)力一吐,本想讓方劍明頃刻斃命于他精深的內(nèi)力之下,誰知天蟬刀古怪之極,上次段淳風(fēng)就是因為這么做,吃了悶虧,假太上這次也遭遇了同樣的情形,輸入內(nèi)力之后,陡然發(fā)覺不妙,急忙脫手,臉色一沉,喝道:“好小子,你手中的刀是什么魔刀?”
身形飄忽,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要去拿方劍明的手腕。不拿住刀,拿住手腕,這樣總可以制住方劍明吧。
方劍明焉能讓他得逞,長嘯一聲,將天蟬刀法逐一使出,刀氣彌漫,蟬兒飛舞狂吟,繞著自己的身子旋轉(zhuǎn),不讓假太上欺進身來,刀芒夾雜在蟬兒之中,也不知道會從什么地方飛出,假太上的武功比方劍明高了不少,但懼于天蟬刀的鋒利,而且天蟬刀法一經(jīng)使出,就會產(chǎn)生一股暴戾之氣,這股暴戾之氣雖不是邪氣,但兩者都是詭異之氣,假太上的邪氣始終不能沖破刀網(wǎng),一時之間,竟拿方劍明無可奈何。
這時,白依怡也遭受了攻擊,攻擊她的人是花堂主。
花堂主見無法無天纏住了太上,不遠處又站著七殺,就算無法無天不能困住太上,只要無法吹笛,七殺就會向太上發(fā)動攻擊。
這七殺的武力她是知道的,可以說是魔門的王牌,這七個人的武功本身就很高,一旦受笛聲控制、刺激后,武功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