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震動心頭一松,坐了下去,道:“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大膽!”清成嘆了一聲,道:“這個小僧也不甚清楚!”這時,只聽有人道:“張三,你說丐幫的三個大長老被刺殺身亡,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張三聽了,道:“這也正是在下向大家請教的問題,本想從大家口里得知一些消息,如今看來,大家好像都還不知道!在下自從聽到這些消息后,心中就一直很納悶,目前的武林,又有那個勢力敢去惹這三家,難道武林中還暗藏著一股神秘的勢力不成?”
那洪亮的聲音道:“張三,你把這些消息說出來,難道不怕有人找你的麻煩么?”張三嘻嘻一笑,道:“這又有什么好怕的,這些事早晚都要被傳開,依在下看來,這事在別的地方也傳了開來,在下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正說到這,突聽樓梯聲響,走上三個人來,這三個人均是一身長袍,劍背長劍,年紀五十出頭,見了這三個人,衛(wèi)震動一座的三人都站了起來,張三見了這三人,面上微微一驚,暗道:“他們?nèi)艘瞾砹耍 毙l(wèi)震動三人走上前去,一個長袍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衛(wèi)震動臉色微微一怒,道:“真是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干什么?”一拂袖,帶著五人,匆匆下樓而去。
不一會兒,只聽樓下馬蹄聲響,六騎快馬向北面的驛道疾馳而去,清成從窗口望見了,眉頭一皺,道:“你們都吃飽了嗎?”那老太婆道:“清成,你想上去看看熱鬧?”清成聽了,笑道:“孫婆婆,你老看出來?”孫婆婆道:“這有什么好難的,這點江湖經(jīng)驗,我還是有的,衛(wèi)震動離去之前,臉帶怒容,要是沒有出錯的話,有人要找衡山派的麻煩!”那絕色女子聽了,微微一笑,道:“清成大師,我們都吃飽了,咱們就去看看,反正也沒有什么事!”其他二人沒有異意,點了點頭。當下,五人結(jié)賬下樓而去,飛身上馬,向北面的驛道快馬加鞭飛馳。
五人在驛道上縱馬飛馳了一盞茶的功夫,早已離開了鬧市,到了荒郊野外,又行了十來里,隱隱約約聽到了兵器的碰撞之聲傳來,五人飛身下馬,將馬放在一旁,施展輕功,向南面一個樹林內(nèi)悄悄掩近,五人走近樹林,各找隱身之處躲好,抬頭向樹林內(nèi)看去。
只見衛(wèi)震動,大臉龐漢子,青衫青年,站在右首,左首是一群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黑袍老頭,生了一個扁平的鼻子,肩上背著一把九連環(huán)大刀。此時,在兩方人之間的空地上,那三個長袍人手使長劍,聯(lián)手對付一個使拐的禿頂老頭。三人踩著一種步法,進退一致,急如飄風,手腕抖動,劍光飛射,劍氣縱橫,將那使拐老頭圍在核心。那使拐老頭嘴里哈哈大笑著,一根鐵拐舞得風雨不透,拐影翻飛,每打出一拐,就聽得“呼”的一聲響,勁力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雖然被圍,但一點也沒有慌亂,沉著應(yīng)對,劍招折招,一一將三人的招數(shù)破解掉。
四人相斗了一會,兩方依舊是不分勝負,衛(wèi)震動的臉色一沉,道:“再這么打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吳如銘,你要伸量我衡山派的劍法,就讓我們兩個比試一場,你敢不敢比?”那黑袍老頭聽了,“嘿嘿”笑了一聲,道:“衛(wèi)震動,老夫正有此意,你叫你的三個師侄住手,我叫我的弟弟住手,讓我們好好的較量一下,看是你衡山派的武功好,還是我青城派的武功強!”
衛(wèi)震動聽了,大笑一聲,道:“好!”兩人運起真力,同時叫道:“住手!”那使拐老頭一聲怪笑,一個“平沙落雁”,將拐一沉,把三人的利劍一壓,“當……”的一聲震響,猛地往前一推,將三人震退,笑道:“你們?nèi)齻再回去修煉幾年!”三人聽了,臉色均是一怒,手腕一抖,三把利劍互相搭著,一道劍氣閃電打出,使拐老頭臉色一變,急忙騰身一躍,劍氣從腳底破空而過,人有些狼狽的落到了三丈外。
三人見了,有些得意的冷笑了一聲,收劍退回到了衛(wèi)震動身后,那使拐老頭臉上微微一紅,走到了黑袍老頭身旁,道:“哥哥,為什么要停下,讓我好好的教訓(xùn)他們一下,叫他們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黑袍老頭道:“算了,讓我來吧!”說完,將背上的九連環(huán)大刀撤了下來,拿在手里,走上兩步,道:“衛(wèi)震動,聽說你的武功,在衡山派中,是僅此于錢掌門的人!”衛(wèi)震動淡淡一笑,拔劍出鞘,踏上一步,道:“那不過是武林朋友給我臉上貼金罷了,我的三個師兄,內(nèi)力精深,我哪里會是他們的對手!倒是你,吳如銘,我聽說你的武功,在青城派中,已經(jīng)是穩(wěn)坐第一把交椅,就連你的大師兄‘金鼎道長’,好像也稍有不如!”吳如銘聽了,臉色一沉,喝道:“衛(wèi)震動,你這是什么意思?”
衛(wèi)震動冷笑一聲,道:“我也要問你,你們到底想干什么?三番五次的出口侮辱我衡山派,是何居心?”吳如銘怒道:“放屁,我青城派乃名門正派,豈能出言不遜,你說我青城派的人侮辱你們衡山派,你有什么證據(jù)?”衛(wèi)震動道:“你要證據(jù),你可以去問你的弟弟,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吳如銘聽了,回頭去看那使拐老頭,使拐老頭冷笑一聲,道:“哥哥,我的確是說了一些衡山派的壞話,但誰叫他們衡山派的人無禮在先!”衛(wèi)震動神色一動,道:“吳如耿,你把話說清了,我們衡山派的人何時對你無禮了?”吳如耿冷笑道:“你去問問你那三個師侄,看看他們是怎么說的!”
衛(wèi)震動臉色一變,頭也不回的道:“秦石,秦木,秦松,你們做了什么無禮的事,要讓人家侮辱衡山派!”那三個長袍人臉色憤怒,內(nèi)中一個叫道:“吳如耿,不知你忘記了沒有?八年前,在豫地第一棧,是誰開口侮辱我衡山派?”吳如耿臉色一變,喝道:“那事早就過去了,你提它作什么,難怪你們的武功不見長進,心胸狹窄,又怎么可能修煉上乘武功?”三人聽了,勃然大怒,就要一擁而上,衛(wèi)震動舉手一揮,道:“稍安勿燥,有我在此,難道還能叫外人欺負我衡山派么?”吳如耿聽了,冷笑一聲,道:“你們要提老帳,我青城派還怕你們不成?二十年前,你們衡山派的一個女弟子勾引本派的一名弟子,險些盜走本派的武功秘笈,這又怎么說?”衛(wèi)震動一聽這話,氣得臉色發(fā)白。
原來吳如耿所說的這名女弟子,是衛(wèi)震動三師兄馮大剛的女兒。二十多年前,她因為和父親產(chǎn)生了口角,跑出了師門,在江湖中結(jié)識了青城派的一個弟子,偏偏那名弟子正是青城派掌門“金鼎道長”出家前所生的兒子,兩人產(chǎn)生感情之后,就想結(jié)為夫妻,但他們都知道青城派和衡山派有嫌隙,他們不敢將事情告訴長輩,后來,那名女弟子慫恿金鼎道長的兒子去盜青城派的武功秘笈,他們所怕的只是青城派的武功而已,不料,武功秘笈是盜出來了,他們也被青城派的人發(fā)現(xiàn)了,金鼎道長對這個兒子管教甚嚴,見他如此大逆不道,當即就廢了兒子的武功,關(guān)押起來,將衡山派的那名女弟子押送到衡山派,要錢得勝處理此事。
誰知錢得勝還沒有想出一個妥當辦法,聞訊趕來的馮大剛憤怒之中,將女兒一掌擊斃,馮大剛的老婆因此而自殺,金鼎道長的兒子聽說戀人被她的父親擊斃,不久也自殺了。正因為這一件事,青城派和衡山派之間再也沒有來往,兩派的弟子倘若一見面,雖不至于大打出手,但在口頭上多半是爭斗不休。衛(wèi)震動聽吳如耿提起這件舊事,不由想起了三師兄的女兒。他當年對這個侄女可是非常的寵愛,要是他當年不外出的話,一定能阻止這件慘事的發(fā)生。
衛(wèi)震動平息了一下心情,道:“我們不要再提這些老帳了,吳如銘,你不是要和我比武么,還不上來與我一見高下!”吳如銘冷笑一聲,道:“衛(wèi)震動,你怎么不先上,我青城派從來不占你們衡山派的便宜!”衛(wèi)震動淡淡一笑,道:“吳如銘,你想激怒我么,你這招不管用!”吳如銘臉色微微一紅,喝道:“衛(wèi)震動,廢話少說,你我同時出招!”話聲一落,飛撲而上,提刀一揮,一刀刺了出去,速度之快,如若奔雷。
衛(wèi)震動不敢大意,心神一沉,同時也是一劍刺出,劍光火花一般砸現(xiàn),只聽“叮”的一聲,劍尖同刀尖相撞,兩人身形晃了一晃。衛(wèi)震動長嘯一聲,倒踩七星,一招“飛花逐月”,灑出十數(shù)道劍光,遍襲吳如銘的十余處穴道。吳如銘臉色一驚,手腕一抖,刀上的連環(huán)“當啷啷”直響,人隨刀走,在身前布下一道刀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