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抬腳走了下去,顯然不是到客廳里,而是要下去將頭上的蒼發(fā)去掉,換回本來模樣。方劍明走到吳世明身邊,道:“世明哥,現(xiàn)在我們千萬不可胡來,等見了胡不歸,咱們在把話挑明!”吳世明笑道:“你既然這么說,我也不為己甚,照你的話辦吧!”兩人打量了一下四周,按理來說,這里乃是魔教的一個據(jù)點,應(yīng)該有不少的魔教弟子,誰知在他們的視線內(nèi),只見雕梁畫棟,飛檐綠瓦,并不見一個人影。
院中有一個不小的草坪,草坪那頭有一個圓形的大門。兩人繞過草坪,穿過圓門,朝前走了十數(shù)步,從一個長廊盡頭,迎面走來一個肥胖的漢子,臉上帶著可愛的笑容,向兩人一抱拳,道:“魔教使者朱有笑,這廂有禮了!”二人向他同樣抱拳為禮,吳世明道:“朱使者,幸會,幸會!”朱有笑笑道:“豈敢,豈敢,十大公子之名,老朱久仰了!”轉(zhuǎn)頭一看方劍明,微微一怔,問道:“閣下可是方劍明方少俠?”方劍明道:“正是在下!”朱有笑大笑道:“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有事要找你!”說著,在前面帶路。
方劍明聽得稀里糊涂,問道:“你們找我做什么?”朱有笑道:“反正是好事,絕不會虧待了你!”領(lǐng)著二人走過一片長廊,將二人帶到了一個十分寬敞的花園里面;▓@四周圍著白色的柵欄,花園里有一座大花廳,花廳裝飾極美,廳中固定著一張紫檀木八仙桌,桌上擺著美酒,水果。
桌中坐著三個人,一個正是他們要見的人胡不歸,一個是魔教的狗壇使者茍清全,也就是那晚飛爪幫了悟名的白凈漢子,最后一個是位單瘦漢子,在他手里,拿著一把算盤,此時正“啪嗒,啪嗒”的打著,也不知道它在算些什么,此人正是魔教雞壇使者,極為好賭的姬曉七。見到吳世明等人走近,胡不歸,茍清全都站了起來,唯獨姬曉七兀自坐著,打他的算盤,對吳世明與方劍明視若不見。
胡不歸看了看方劍明,他沒有料到方劍明會同來,問道:“朋友是那一位?”朱有笑道:“老胡,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近來的風云人物方劍明方少俠!”胡不歸聽了,心頭一震,面色倏變,茍清全則是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方劍明,似乎對于方劍明能夠在石壁上拿到“天河寶錄”似有不信,又抬眼看了看方劍明肩頭露出的刀柄,暗道:“難道這就是少林七絕之一的天蟬刀!”姬曉七如同沒有聽見,頭也不抬,繼續(xù)打著他的算盤。
胡不歸道:“原來是……是你,久仰大名,那日在樹林內(nèi),我還不知道閣下的大名,包涵,包涵!”方劍明見他對自己這般客氣,心頭一怔,暗道:“我和他萍水相逢,他怎么這般客氣!”口中笑道:“胡壇主不要這般說,在下只是一個晚輩而已,我還要請胡壇主原諒那日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呢!”客套了幾句,分別落座,這時楊百勝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現(xiàn),跳過柵欄,走進花廳內(nèi),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吳世明。
朱有笑伸手一請,道:“有什么事,先喝三杯再說!”舉杯一飲而盡,吳世明心頭冷笑一聲,暗道:“我看你們要搞出什么花樣來!”仰頭一杯下肚,方劍明跟著飲了一杯。在座的,除了姬曉七,各飲了三杯,那姬曉七仍然打著他的算盤,對誰都是不聞不問。三杯過后,楊百勝,朱有笑,茍清全便不再說話,胡不歸掃了方劍明一眼,吳世明開口道:“劍明是我的兄弟,不是外人!”胡不歸道:“那好,我就不客套了,你來此是想見媚娘么?”吳世明冷哼一聲,道:“胡壇主,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來意,為何不把媚娘交出來!”胡不歸聽他沒有直接稱呼為“胡不歸”,心頭暗自叫怪,面上卻是淡淡的道:“你能打聽到媚娘,算你有些本事,你還打聽到了什么消息?”
吳世明哈哈一笑,道:“我打聽到的東西可多了,雖不能一一告訴你,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孫大叔的死同你無關(guān)!”胡不歸暗自驚異,問道:“你打聽到了孫兄的死因?”吳世明道:“不錯,所以我才來找媚娘!”胡不歸有些生氣,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媚娘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殺得了孫兄!”吳世明冷笑一聲,道:“我又沒有說她殺了孫大叔,你著什么急?你把她交出來,我還有一些話要跟她說!”胡不歸冷笑一聲,道:“你叫我交人我就交人么?你當我姓胡的好欺負?”
吳世明淡淡一笑,道:“不敢,不敢,胡壇主,你說這話可就沒有意思了,當初我屢次糾纏你,那是我不對,我給你說聲抱歉!我今日來此,非為別的,只想來告訴你一件事,要是你覺得不中聽,那么你可以把我們哄出去,我們也不會賴著不走,要是你覺得中聽了,那么,到時恐怕你不得不把媚娘叫出來,質(zhì)問她的不是!”胡不歸“哼”了一聲,道:“她有什么不是!你有什么話,盡管直說,我也實話告訴你,不錯,媚娘是在我這,但此事不關(guān)她,你為何還要誣蔑于她,逼她相見?”吳世明“哈哈”一笑,道:“不關(guān)她?胡壇主,姓吳的有句不好聽的話要送給你!”胡不歸道:“什么話?”吳世明道:“老糊涂!”
胡不歸氣得臉色發(fā)青,雙手緊握,怒目瞪著吳世明,簡直就要發(fā)飆。姬曉七突然將一顆珠子往下一撥,抬起頭來,笑道:“總算算完了,吳老弟,你這話可說得不對,我胡大哥怎么糊涂了?你說不出個道理來,那就有辱你‘叫化公子’的名聲了!”說完,手中算盤一伸,在胡不歸身前幌了一幌,笑道:“老胡,你少安毋躁!”胡不歸強自將火氣按下,怒目直視吳世明。
吳世明道:“我說你糊涂,并不是故意嘲笑你,你可知道媚娘的過去?”胡不歸臉上一紅,狠狠的瞪了吳世明一眼,道:“你問這個做什么?”吳世明冷笑一聲,道:“你既然知道她的過去,為何還要和她來往?”胡不歸大笑一聲,道:“我和她來往,這關(guān)你什么事,不錯,媚娘以前是妓女出身,但這又怎么了?你休要侮辱她,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吳世明冷笑了幾聲,道:“胡不歸,我真是笑你自作多情。”
胡不歸臉色大變,站了起來,喝道:“姓吳的,你在放屁,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吳世明見他被自己氣成這副模樣,心頭暗樂,暗道:“好呀,胡不歸,這些年來,你包庇媚娘,使得孫婆婆,苦兒四處浪蕩,飽經(jīng)風霜,今日我就要把你氣的死去活來!”大笑道:“我沒有說清楚么?我說那個媚娘根本就不愛你,她是在利用你!”
“什么?”胡不歸又驚又怒,呼吸急促起來,指著吳世明道:“你……你簡直實在太……”吳世明冷笑道:“我怎么了,你還不知道么?那個媚娘與人勾搭,害死了孫大叔,當年孫大叔就是死在她的屋子里面,難道你一點也不知情?”胡不歸大叫一聲,顫抖著聲音道:“孫大年是死在哪里,但你……你怎么知道是媚娘伙同他人害死了孫大年?”吳世明道:“你不要先問這個,我問你,既然你知道孫大年是死在媚娘的屋子里,你為什么沒有告訴孫婆婆,你口口聲聲說也在暗地里查明此事,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媚娘么!”
胡不歸腦子里“轟”的一聲響,就如中了雷電一般,千萬種幻想紛紛襲來,但只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大叫道:“他在胡說,他在胡說!”胡不歸臉色蒼白,道:“不……不……不可能的,媚娘絕不是那種人!”吳世明冷笑一聲,道:“所以我說你是老糊涂,我看你是因為愛屋及烏,被理智蒙蔽了眼睛,所以才會這般,你身為魔教的總壇壇主,你說,你還有什么資格服眾?”吳世明越說越激動,竟然都把魔教也給牽涉了進來,這倒不是因為吳世明存心要讓胡不歸難看,而是吳世明想到胡不歸包庇媚娘,間接的讓孫家祖孫吃了不少的苦頭,人在激動的時候,就很容易說狠話。
吳世明說了這番狠話,自認為是給孫家祖孫解了氣,這才緩緩的道:“這事我本來不想跟你挑明的,省得你面子上難堪,如今挑明了,我便不怕你會不會和我打上一架,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把媚娘叫出來,問問她,可有此事,她要是說沒有,你也不要先急著同我拼命,因為她說的并不代表是真話,我還有證人!”姬曉七“哦“了一聲,道:“照你說話的意思,媚娘說話并不是真話,你那個證人的話難道就是真話?”方劍明向他微微一抱拳,道:“前輩此話說得甚是,不過,那個證人不是一般的證人,他乃是世外高人,說話一向是一言九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