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他的笑聲,都是一怔,重陽老人聽了,見華大哥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不禁問道:“閣下難道看出了老夫這一記鐵袖功夫?若是如此,還請上場一試!比A大哥聽了,嘿嘿一笑,卻是沒有出去,只是說了一聲“重陽前輩的鐵袖神功當真厲害,深得武學(xué)的高妙訣竅,佩服,佩服!”重陽老人聽到他的贊語,不知怎么回事,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心中也很受用,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副狂傲之色!
狄向秋站在那兒,神色呆了一呆,好像不相信會被重陽老人如此這般“輕易”的擊退。但是他又不能不承認,確實是被人家打敗了,而且在他的手腕上隱隱的有一道傷痕,這道傷痕被他的袖口給遮住了,傷痕雖然不大,但是卻也算是將他擊傷,只見他陡地仰天一笑,道:“重陽前輩果真是武林高手,在下佩服!”說完,轉(zhuǎn)身退到了史丹楓的旁邊。
史丹楓只見他被擊退,卻沒有被他打傷,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狄兄,重陽老人沒有把你擊傷啊,算不得是你輸了,你怎地退了回來,退的應(yīng)該是他!”狄向秋搖了搖頭,大概是他和史丹楓的關(guān)系極好,也不怕他笑話,將袖口扯了一扯,露出那一道小小的傷痕,史丹楓見了,臉色一變,低聲問道:“狄兄,不妨事吧!”狄向秋露齒一笑,道:“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重陽老人的鐵袖神功當真是詭異莫測!我都遭了它的道兒。”
史丹楓聽了,不禁把眼光又投向了重陽老人,見他一臉的傲色站在場中,顯得十分的得意,好像在座的都破不了他的鐵袖神功。方劍明聽了華大哥的話,低聲問道:“華大哥,你怎么不上場呢?”華大哥還沒有說話,吳世明已是接口笑道:“劍明,你又不是不知道華大哥是什么人,華大哥是為了寶物就心動的人嗎?劍明,你上不上去,我可要上去了!狈絼γ骱呛且恍Γ溃骸笆烂鞲,你上去吧,我為你助陣!”
吳世明聽了,呵呵一笑,走了上去,誰知道卻被華大哥叫了回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吳世明聽得是一怔,接著就是一喜,那重陽老人見了華大哥在吳世明的耳垂邊嘀咕了幾句,就見吳世明走了上來,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方劍明見了,心道:“不好,這個老鬼要搞鬼,恐怕他另有詭計”想要叫住吳世明,吳世明卻已是來到了重陽老人的身前,微微一抱拳,向他討教,見都到了這般情形,只好將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重陽老人見到吳世明向他請教高招,微微一笑,緩緩的將一對鐵袖抬了起來,吳世明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手中的棍子微微拿起,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個高手,而是一個尋常的武林中人,完全不把重陽老人看著眼里,重陽老人面色陡地一變,大喝一聲,又是剛才的那個姿勢,以雙袖打了過來,吳世明哈哈一笑,道:“重陽老人,你這一記鐵袖神功早就被我華大哥看穿了,你還敢在我面前使出來嗎!”說著,手中的棍子斜飛而起,夾著一股龐大的真力,挑向了對方的手腕。
他不去打?qū)Ψ降蔫F袖,而是去打?qū)Ψ降氖滞,這一手當真有些明堂,因為鐵袖再厲害,也得要手腕來揮動,沒有手腕,再厲害的鐵袖也是使不出來,吳世明這一棍打出,正想把華大哥交代他的破解招式使出來,哪里知道卻是聽得重陽老人哈哈長笑一聲,身形陡地飛了起來,人在空中,一雙鐵袖從吳世明的頭頂打了下來,端的是快捷無比,口中還道了一聲“小子,剛才那只不過是虛招而已,這一招才是殺招,我看你怎么破解!”
吳世明臉色變了一變,這老家伙當真狡猾得很,他剛才見到華大哥在吳世明耳邊說話,已是知道華大哥想到了破解之法,是以一上來,故意用此招來引吳世明出手,然后在中途換招,打吳世明一個措手不及,這一手確實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其實這一記鐵袖神功還是他鐵袖神功中最厲害的一手,就算是堂堂正正的使出來,吳世明也未必破得了去!
吳世明見鐵袖臨面,危機之間手中的棍子一翻,猛地劈出一股超強的內(nèi)家真力,硬生生的砸在了對方的鐵袖上,只聽得十數(shù)聲“乒乒乒”之音響過,重陽老人的鐵袖當真是硬如鋼鐵,吳世明的棍子竟是難動它半分,重陽老人大喝一聲“去!”鐵袖一卷一翻,將吳世明震飛出去,吳世明人在空中,“哇”的一聲大叫,灑出一口鮮血。
華大哥見了,急忙飛身一躍,從空中將吳世明一把接住,在他身上連點了數(shù)指,見吳世明的氣色有所好轉(zhuǎn),哈哈一笑,轉(zhuǎn)過頭去,道:“我本來不想動手,如今看來,我是不能置身事外了!”說著,把吳世明交給了方劍明,正要走上去時,只聽得有人笑道:“這位施主,貧道見獵心喜,這一次就讓給貧道,不知施主以為如何?”華大哥抬眼望去,見是一個老道士,身后緊緊的跟著一個一個小道士,那小道士手中拿著一把寶劍。
華大哥聽了老道的話,嘿嘿一笑,盯了重陽老人一眼,道:“既然道長如此說,在下就不出手了,還是讓道長大展身手,在下在一旁看著就是!”說完,退了回去,和方劍明一起查看吳世明的內(nèi)傷到底嚴重到了什么地步,吳世明卻是強悍得很,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張狂的笑道:“大哥,劍明。我沒有事,這個老家伙的鐵袖神功還真的是詭異得緊,看來不好對付!”華大哥笑道:“受了內(nèi)傷,還這般嘴硬,真拿你沒辦法。要不是那位道長搶在我的面前,我真想上去會會他的鐵袖神功!”
那老道帶著小道士正走向場中,耳朵甚是靈敏,身在遠處居然讓他把這話聽到了,轉(zhuǎn)過身子向華大哥打了一個稽首,又調(diào)轉(zhuǎn)過身子,一步一步向場中走去,他的身后一尺始終跟著那個小道士。只見老道士來到重陽老人的身前丈外,打了一個稽首,笑道:“無量天尊,重陽掌門,老道有禮了!”重陽老人打量了他一眼,問道:“老道,你是何人?在那個道觀出家?”
老道士哈哈一笑,道:“重陽掌門,你不認識老道,老道卻是知道你,老道的師兄對你可是推崇得很!”重陽老人一怔,道:“你師兄是誰?”老道士笑道:“家?guī)熜终俏洚斉傻恼崎T飛虹真人,老道法號飛星,乃是武當派的長老!敝仃柪先寺犃耍⑽⒁汇,原來在他所知道的武當派中,除了飛虹真人外,同飛虹真人是一個輩分的就只有所謂的武當五老,那五老有一個還是飛虹真人的師兄,飛虹真人在當年的師門中排行第二,后來因為他的武功出眾,而大師兄對于管理門中的事不太熱心,掌門一位就落到了飛虹真人的頭上。
這五個武當五老的道號分別是飛月,飛電,飛雪,飛霜,飛雨,他們在武當派的地位就相當于少林寺達摩,戒律兩院長老,位高權(quán)重,武當掌教有時也得要聽他們的,聽說在他們之上,武當派還有一個多年不出江湖的名宿,乃是飛虹真人的師伯,法號卻是沒有人知道,這個自稱飛星的老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聽他說是武當?shù)拈L老,卻是一個無名之輩,是以有些奇怪,見他氣度不凡,太陽穴高鼓,內(nèi)家功力想必深厚,心中忖度此人必是一個頂尖高手,但是重陽老人聞所未聞他的名聲,好像這個飛星是剛剛進入武當派,他才沒有聽說,豈能不令他感到深深的詫異。
重陽老人聽了他的話,沉聲說道:“武當派的長老好像沒有叫做飛星的,你當真是武當派的嗎?”飛星老道哈哈一笑,道:“老道還用不著冒充武當派的人,重陽掌門,我那幾個師兄名聲在外,而老道卻是不喜張揚,很少下山,別說你不認識老道,就是本門的弟子,也未必有人認識老道!”重陽老人聽了,道:“既然你是武當派的長老,武功想必是高深莫測,難道就你一人嗎,你師兄飛虹真人,他來了沒有?”
飛星哈哈一笑,道:“掌門師兄日理萬機,怎么會有閑時來這里奪寶,老道在武當派里閑著沒事,是以向掌門師兄討了一個差使,這就來到了這里,老道倒想看看天河寶錄究竟是什么寶物,竟惹的無數(shù)武林中人不顧生死的都要前來爭奪,今日一見,卻是無趣得很,天河寶錄實在過于神秘,我們凡人哪里能看得出來,嘿嘿,說了這么多,老道就等著重陽掌門的鐵袖神功打來了!重陽掌門怎么還不出招?”
重陽老人聽了,仰頭大笑一聲,道:“飛星老道,你當真要試試老夫的鐵袖神功嗎?”飛星老道笑道:“老道要是不試,又何必出來,還不如待在一旁看熱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