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明看過以后,不禁發(fā)出唏噓的感嘆聲,心中暗暗算了一下,今年是正統(tǒng)九年,那么這么說來,他們死了也有四年左右,尸體還保持得完好無缺,沒有遭受損壞,可見他們的內功是多么的深厚,死后的余威仍在!方劍明知道了事情的進過,尋思道:“原來他們有一個兒子,叫什么文天賜,不知道當年的那個蒙面人是誰,怎么會搶去他們的兒子,唉,他們二老老年丟了兒子,心中自然悲痛欲絕,要是我能出去的話,一定會幫他們找到那個叫文天賜的孩子!”
這話要是要別人聽見,還要笑他呢,那個文天賜若還活在世上,算起來也有六十歲左右了,他還口口聲聲的說孩子,豈不要笑掉別人的大牙。方劍明將書卷輕輕的放好,出了寢室,穿過石門,來到外面,正要呼叫麒麟鼠,卻聽得對面的洞內閃出一個白衣人來,正是那個叫白依怡的魔門圣姑,白依怡見了他,冷聲說道:“姓方的小子,你怎么會發(fā)現這個洞府的?你有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我四周轉了一下,找不到出去的路,唯一的希望就落在這里了!”
方劍明聽他不叫自己為小鬼,而是叫他姓方的小子,心中微微感到好笑,聞言說道:“找是找到了,可是我們還是出不去?”
白依怡冷笑道:“既然找到了,焉能有出不去的道理?方小子,這一對夫妻是誰?這里看起來是王公貴族建造的洞府,他們難道是這里的主人!”說著,騰空一躍,飛身到了這個平臺之上,這個平臺離石梯之上起碼也要有十丈左右,她輕輕松松的一躍居然就到了,這份輕功當真是驚世駭俗了。方劍明看得也是微微一怔,暗道:“咦……她的輕功怎么增進了不少,這么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她遇到了什么奇遇不成!”聽她問起文若望夫妻,開口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們是一對夫妻?”
白依怡道:“他們一臉夫妻相,除了是夫妻還會是什么關系?”
方劍明呵呵笑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白依怡道:“我不是在問你嗎?”
方劍明道:“昔年,他們一個是武林中天榜上的高人,一個是江南雷家的小姐,一個曾經是和尚,一個生在大富大貴之家,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了嗎?”
白依怡臉色一變,方劍明還以為她想起來了,誰知她卻是冷冷的道:“方小子,你不要跟我賣關子,你還是不是男人!”
方劍明微微一愕,道:“他們是美和尚和雷家的小姐!這么有名的人物你不知道嗎?”
白依怡冷笑道:“別說是他們,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不認識,什么美和尚,江南雷家倒是聽說過,哼,聽說他們家族富比王侯,我們魔門正要打他們的注意呢!”方劍明聽了,暗暗哼道:“你們魔門有多大的實力,居然想打江南雷家的注意,就是我們少林寺也不敢說出這種大話來!
方劍明年紀小,哪里知道當年的白蓮教有多么的厲害,當年白蓮教號稱百萬教眾,弟子遍布天下,朝廷對他們視若猛虎,不除心頭不安,這才有朱元璋的一道圣旨下來,也著實殺了,關押了不少白蓮教弟子,如今白蓮教卷土重來,若是沒有充分的把握和超強的實力,焉能出來送死!
方劍明可不敢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口中道:“你不是要知道出去的路嗎,諾,看到沒有,在東北角哪里。我也不知道詳細情況,反正哪里有出去的路,不過我勸告你,文前輩已經在留言中說了,沒有深厚的內力,是出不去的,他老人家說的深厚功力是以他的功夫為標準,就算你的武功再高,如今焉能出得去,恐怕還要等個三五年吧!”
白依怡卻是當作耳邊風一般,飛身躍起,到了東北角,四下里找了一下,突地貼著石壁,用手指敲了一敲,凝神靜聽,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難得的喜色,
猛地一雙玉手使出了一招“手揮琵琶”,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內家真力,擊中石壁,“砰”的
一聲巨響,那個石壁堅硬十分,白依怡的內家真力居然沒有打破一分,白依怡見一掌奈何不了,接著在石壁上打了七八掌,每一掌打出去,石壁砰砰響個不停,如連珠炮彈一般,最后一掌打出時,頭頂石壁上猛地掉下了不少的石屑,方劍明怕她胡來,見狀跳下平臺,勸道:“算了吧,不要在發(fā)功了,待會出了什么禍事就不好辦了,你沒見到頭上開始掉石屑,還是另想他法!”
白依怡冷笑道:“我還有急事回去,怎么能夠在這里多待,如今都過了一天,我沒有回去,師父她們定會著急我的安危,都是你這個小子,尋死覓活的跳下斷崖,不然我們又哪里會被困在這里!”
方劍明聽了,臉色非常尷尬,道:“我也很想出去啊,不過沒有辦法也是枉然,我先出去了,告訴你一下,那個石洞里的東西,你要小心,它們都是一些火器,威力無窮,弄不好爆炸起來,我們都要完蛋!”
說完,兩指在嘴里一放,打了一個呼哨,麒麟鼠一跳一跳的從一個黑暗的角落里跑出,見到白依依,有些怕她,只是遠遠的繞過她,來到方劍明面前,縱身一跳,方劍明單手一摟,將它抱在懷中,一步一步的上了石梯,穿過石洞,走出了他無意之中觸動,發(fā)現的洞府。
他出得洞來,繞過巨石,走回到那片茂密繁盛的草叢,轉過大草叢,大概走了兩里地左右,來到那片長滿果子的樹林里,方劍明躍上一顆大樹,隨手摘了幾個果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吃飽過后,他下得樹來,把麒麟鼠往地上一放,道:“阿毛,你去找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吧,我們可能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了,好在這里有山有水,還有吃的,就算寂寞了一點,也是能夠生存下去的!”
見麒麟鼠跑出去后,他將手中的天蟬刀一拔,刀身暴露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頓時一股寒氣直逼眉心,一股淡淡的殺氣傳了開去,方劍明早已習以為常,不以為意,走到樹林中,手起刀落,專撿那些長得不太好的樹砍,他要準備著蓋一個木屋呢,這一行他還是一個老手呢,當初所建的那個小木屋有大半的功勞還是他。
忙到天色暗淡下來的時候,他的小木屋也差不多就要造好了,其實這小木屋簡單得很,只是將原木堆積起來,只要能夠遮擋風雨,人在里面可以睡得安穩(wěn)就行了。忙活了這么久,肚子也餓得慌,他躍上樹頭,坐在枝椏上,摘著果子吃,這果子也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吃下去后,居然可以當作飯吃,能飽肚子還能吃得香甜。
人吃飽了,人也困極,他打了一個呼哨,只見麒麟鼠從一棵樹上跳下,歡蹦亂跳的搖著毛茸茸的長尾來到他的身前,方劍明見它還沒有玩夠的意思,說道:“阿毛,我要睡覺了,你找到睡覺的地方了嘛?”麒麟鼠做了一個愣住的神態(tài),不好意思的露齒一笑,臉頰上居然還透出了一股羞色,方劍明見了,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家伙,叫你去找睡覺的地方,你看你,只顧著玩,如今天黑了,到哪里去找,還跟我害臊,算了,算了,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抱著麒麟鼠,走進新蓋的小屋,他這個小屋沒有門,這里有沒有什么壞人,只有那個冷冰冰的人在此,方劍明才不怕她呢,在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樹葉,仰身一躺,不知道有多么的舒服。他累了一天,加上性格使然,沒過多久,竟是沉沉的睡去,麒麟鼠卷著身子倚在他的胸口,也呼呼的大睡。天蟬刀放在他身旁,觸手可及,就在他睡著的時候,天蟬刀發(fā)出了一陣一陣詭秘的黑色光芒。
這一覺睡得可是真長啊!醒了的時候居然已是第三天的中午,這還是他遇見白依怡后才得知的,白依怡如今是住在那個密室內,睡的是那張大床,方劍明當時沒有想到這個,見她一個女人家住進去,也不好搬進去,只有繼續(xù)住在小木屋里。
白依怡自然知道了那兩個人是什么人,她也不是完全的冷漠無情,對民族英雄的后人,多少還有一些尊敬,她雖然住在室內,可是不敢隨意的亂動,她知道自己的內功還達不到破壁而出的境界,那石壁里其實暗藏著出去的通道,卻被一塊厚厚的大石封住,這也是文若望發(fā)動了機關將室門關閉,并破壞了機關,永遠的打不開了,要想出去除了破壁別無他法。
他們二人的關系極為奇特,同被困在這里,但是有很少交談,方劍明有一天進了那個密室,見那根“藍潮簫”沒有被白依怡動過,知道她不喜此道,他也是無事可做,隨手拿了起來,“藍潮簫”握在手中感覺一股沉重,不知是用什么竹子做成,他試著吹了幾聲,嗚嗚的響,單調之極,他心頭暗笑,拿起那卷羊皮紙。
【本章完】